們的共識,從朝廷到民間,所有人都覺得漢人打不過胡人,自漢武帝出兵大敗匈奴國家疲憊後,中原對於胡人就一直採取守勢。而事實上,胡人的武力值確實也遠遠超過漢人,而漢人能依仗的只有高大的城池。
對於尚喆的擔憂,司馬十七郎微微一笑,“今秋我會出兵收復失地,自有破敵之法,你只管帶兵觀陣,待我得勝後,你還可以跟在後面協助作戰,我會分些戰功給你。”
尚喆似信非信,但確實沒有別的辦法,想到淮北王是當世之名將,他總要試一試,於是便與司馬十七郎約定了時間,細細算起來,離秋天已經沒有多久了,所以便告辭回去整軍。
尚喆來淮北軍大營,蔣夫人豈能不知,自從她派人向淮北王提出把女兒送進淮北王府,淮北王並沒有答應,當然也沒有拒絕,於是這次她讓自己的弟弟蔣歆前來促成親事,為兒子接過尚家家主的地位鋪平道路。
司馬十七郎又熱情地接待了蔣歆,當年在平定蘇峻之亂時,蔣歆就是尚爽手下最有名的將領之一,他們也曾有數面之緣。
當蔣歆提到了聯姻時,司馬十七郎微微一笑,“君之甥女年紀尚幼,況且我眼下正在準備秋收前北上,哪裡有這些心思!”
“北上?”蔣歆驚疑道:“秋收時胡人一貫南下搶糧,淮北王無需北上,胡人來劫掠時截殺他們即可。”
“正是因為胡人南下搶糧,所以我才要在他們擋在屬地之外!”司馬十七郎斬釘截鐵地說:“我們淮北軍種出的糧食,一顆也不會讓胡人搶走!”
蔣歆其實是不信的,“不知淮北王如何能擋住胡人?”
“我自到淮北後一直在練兵,如今已經做好了與胡人一戰的準備,正要在今年秋天收復失地,驅逐胡人。”司馬十七郎笑道:“前些天尚家大公子來淮北大營,我已經邀請他局時一同出兵,建立功業。蔣將軍既然來到淮北,便替我將一封信帶給尚將軍,我正要請尚將軍與我一同北上會獵。”
尚爽早已經老邁,根本不可能再帶兵出征,伴隨身體的衰弱,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小,不管對來自哪一方面的威脅,他更多的選擇退讓。司馬十七郎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尚爽一定不會接受自己的邀請。
但是尚頡和蔣歆呢?他們肯定不會看著尚喆帶兵出征取得戰功,司馬十七郎就是想把更多的尚家人馬帶到北伐中去。
至於他的目的,倒不全是想讓他們幫忙打擊胡人,尚家軍作戰的能力根本不行,他們不是胡人的對手,司馬十七郎背地裡對盧八娘說:“他們能幫多少忙我也不指望,我只是想把他們調出尚家大營,免得我出征時他們對淮北軍大營造成威脅。”
司馬十七郎出征的計劃是早就制定了的,以胡人武力之強,他一點也不敢輕敵,於是便打算將淮北軍絕大部分的精銳都帶走,但是留守大營肯定會非常空虛,而就在大營西邊的尚家就是潛在的隱患,於是司馬十七郎便決定將尚家的主力也帶到北邊,這樣就能使留守在大營中的盧八娘不必一心二用,專心秋收。
盧八娘再一次感覺到司馬十七郎和思路與自己很不相同,攘外必先安內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是自己,可能會先將尚家拿下再出徵,又或者減緩北伐的步子,可是司馬十七郎卻用這樣的方法將尚家的軍隊帶到北邊,既不讓他們對大營造成威脅,又能得到尚家的助力。
“真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啊!”盧八娘讚歎了一聲,“尚喆是答應了,那麼蔣歆和尚頡怎麼樣呢?”
“雖然蔣歆說還要回去稟報尚爽,但我覺得他們一定也會按時北上的。”
盧八娘也贊成他的分析,“兄弟爭權,更要爭民心向背,且不說尚家與胡人早就結下血海深仇,只說尚喆北上,尚頡若是不去就輸了,如果他對淮北軍大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他一輩子都在道義上站不住腿,如此看來他一定也會北上。而尚爽呢,兩個兒子都要北上,自然也會有看看兩個誰更強一些的想法。”
“陶耀光那裡,過些天我也會送書信邀他一同北上。”司馬十七郎告訴盧八娘。
書信是一定要送的,這是表明態度,至於陶耀光是不是出兵倒不是重要的,陶家所在的雍州距離如今的淮北軍大營相隔不過數百里,按司馬十七郎的計劃,他是想直接打到雍州的邊界,到時候他們自然會見面。
“這些日子我會加緊練兵,其餘所有的事情就只能交給你了。”司馬十七郎摸了摸盧八娘凸起的肚子,“你只要將政令收為已用,所有細務都一一分下去,千萬別過於勞累。”
“你只管安心練兵,所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