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林詫異的接過玉杯,對著它打量了起來,這玉杯是用當今天下罕見的翡翠玉jīng雕而成,刻有靈獸圖案。他目光謹慎,心裡清楚這天上從沒有白掉的陷餅。
中年道人遞給了玉杯後,轉身便走。在坐的所有人先後將一雙雙渴望的目光盯向了弘林手中的玉杯,目光中充滿了羨慕之sè。
中年道人已匆匆下了樓,弘林對中年道人的測算始終半信半疑,因為他實在不解,昨天背完第十三遍道袍上的文字竟會頭疼到昏睡過去。
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公子哥懷著好奇,揮舞著手中紙扇邁步走到了弘林的身邊,看著他手中的玉杯笑道:“兄臺,你能否將這玉杯借我試喝喝看?喝完酒奉還於你便是,在下有個愛好就是品酒,可在下瓷杯金盃都用膩了,這種稀有的玉杯倒是未曾用過。”
弘林謹慎的目光忽然收斂,二話不說,立刻將手中的玉杯遞給了這公子哥,公子哥高興的接了過去,拉著弘林一起到酒桌喝酒。
弘林吃了幾口菜,喝了半杯酒,接著和大夥一起聊起了天。
“我在回遙西的路上聽人說啊,杉清派幾個月後將要舉行一次大比。”公子哥欣賞著手中的玉杯,大聲道。
在坐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好奇之sè,公子哥將玉杯斟滿酒,臉上露出了欣然的笑容。
弘林忽然好奇問道:“什麼大比?”
公子哥正要開口,他身邊一人忽然搶著道:“那一定又是蜈天派前去挑戰了,聽說蜈天派這次要選最強的弟子前去參戰,這次可要大飽眼福了,咱哥幾個這次一定要上山看看去。”
又一人緊接著問道:“聽說杉清派前兩天拒收了一個叫弘林的小子,據說這個弘林還是弘將軍的侄子,有這回事嗎?”
手持玉杯的公子哥笑道:“我也聽人說過,估計這不會對杉清派與蜈天派一戰造成任何影響,廢物畢竟是廢物,加入進去又修不成仙,沒準還煉廢了呢。”
弘林臉sè一沉,緊咬著牙,右手掌已形成握拳狀。弘林並沒有公開身份,他們也並不知道坐在他們身邊的這位少年便是弘林。
公子哥喝了酒,他喝了第一口玉杯裡的酒,這酒一下肚後忽然痛快淋漓的叫出聲來,“好!”
除弘林之外,其它人羨慕的眼光再次染起。
公子哥嘆道:“用這玉杯斟的酒,果然與眾不同。”
一人忽然又轉移了話題,說道:“我聽說杉清派前兩天又收下了一名弟子,那人難道不是弘林?”
公子哥笑道:“杉清派收的可是當朝大將軍的兒子馮冬,這個人的天資可非同尋常,哪是那個什麼弘林能比的。”
一人又道:“聽說他還娶了親王的女兒,可謂是名利雙收了。”
弘林在靜靜的聽著。
“你懂個屁。”只見一個七旬老者手持龍頭拐,徐徐地從剛才說話那人的身後走了過去。
此刻,剛才說話那人陡然變了臉sè,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這位老者,老者的衣衫纜縷,他那雙眼睛並看不見東西,用來探路的是他手裡的龍頭拐。
公子哥笑道:“只不過一瞎老頭,大家別和他一般見識。”
他話音一落才將玉杯裡剩下的酒全都喝乾,然後笑著臉吃起了菜來。
弘林忽覺不妙。
瞎眼老者繞到了公子哥的身後,又側對著酒桌向前徐徐走了十餘步,忽然開口:“你死期到了。”
他的話音已傳入了公子哥的耳中,公子哥斜睨了他一眼,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
約莫過了半晌,只見一道幽光破窗而入,同時發出了一陣可怕的厲嘯,此時這裡已沒有任何聲音,那道幽光入窗之後陡然化成了一條黑sè巨犬,巨犬足足有一頭黃牛大小,在眾人還沒有晃過神來之際,手持玉杯的公子哥已聽見風聲,懷著好奇,站起轉過身去看看動靜,黑sè巨犬猛然直撲在了公子哥的身上,撲的他直摔在了酒桌上。
砰!
這張擺著高檔菜餚的酒桌頃刻間垮了,眾人的臉上已全無血sè。
噗!
黑sè巨犬那銳利可怕的牙齒已狠狠的咬住了公子哥的咽喉,地上很快就多出了一攤血,直到公子哥已經沒了絲毫氣息,黑sè巨犬才鬆開了他的咽喉,隨後眼也不眨的化成剛才那道幽光閃出窗外,消失在了天際。
剛才從始至終,那瞎眼老者尚無轉過來看一眼,可現在所有的人都將目光對準了瞎眼老者。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道人匆匆上了樓,眾人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