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下,而是冤亡於自己人的黑心裡了!”
仔細地將那張紙上下瀏覽一遍,葉子肅皺著眉頭:“咱們現在完全撥不出人手來,這事兒可不大好辦吶!”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為了籌備這場戰事,徒嘉景已經幾乎將半個國庫堆了上去,在糧草的運送上更是慎之又慎,派了手底下的暗衛在旁督送,誰想到開始便出了紕漏?
幸好運送的路上,一輛糧車因為車輪破損,要更換馬車,才被發現這卸下來的東西之中,只有外面一兩層是上等的糧秣,裡頭藏著的全是已經腐朽的糧草,押運官登時大驚失色,趕忙急急傳信上報情況。
若是沒有這麼個意外,只怕現下里這批腐朽不堪的糧草已經到了北地,邊關冷寒,將士們保家衛國,戍邊勞苦,見到這麼一堆東西,只怕j□j起來都是可能的。
“微兒那邊有沒有傳話過來?”徒嘉景眉頭皺得緊緊,帶著些焦慮急躁地提起旁邊的筆,蘸墨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忽地停下動作,想起已經許久沒有迴音的林清微。
葉子肅有些拿捏不住,猶疑著答道:“這已經過了許多日,想來約莫著是不成的了吧……”距離林清微提出要去勸徒嘉旦的那天已經將近大半個月了,說實話,葉子肅已經對此不抱什麼希望了。
正欲開口,只聽得外面匆匆的腳步聲,不過眨眼功夫,便見乾明殿總管歷文為難地進來跪在地上:“陛下,陛下——皇后娘娘請您去坤德殿一趟,淑妃娘娘、德妃娘娘也、也在!”
徒嘉景瞧著歷文的神色,不由得驚詫起來,歷文跟在自己身邊伺候也已經有將近二十年的光景了,大風大浪也經了不少,近幾年已經難得見他哭喪著臉的模樣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坤德殿中,一道藍色身影跪在當中,上面正座上,柳皇后面色凝如寒霜一般,目光如刀如芒刺紮在自家兒子身後那個宮女身上。
淑妃捂著嘴,笑聲嬌媚卻帶著些嘲諷:“皇后娘娘怎麼這麼大氣性呢!四皇子不過才十三歲,年少慕艾也是有的,強壓著總歸不好!”瞅著被兩個老嬤嬤扭著的小宮女,她搖搖頭,憐惜地嘆道:“雖說這後宮宮女都算是皇上的女人,不過瞧這丫頭,一張小臉真是楚楚動人的,大不了求求皇上也是了!既然跟了四皇子,日後只管一心一意侍奉主子!”
柳皇后被她的話氣得大喘氣兒,袖子底下,死死地攥著帕子,修剪圓潤的指甲在掌心留下彎彎的月牙痕跡,她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冷眼盯著淑妃,每個字都咬得清晰而沉重:“淑妃,你逾越了!”
撥弄著左手一枚紅寶石纏絲戒子,淑妃神態閒適地依著椅背,不再出聲。她素來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雖說並沒有照著自己的安排來,不過也已經叫柳氏吃了個大虧,接下來,自己就好好地看這位端莊雍容的皇后娘娘怎麼應對吧!
被莫名其妙地捲入風波中的德妃此刻已經猜到了一點j□j,她咬了咬唇,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被算計了,還是真地只是運氣不好……怎麼自己難得出門逛逛,就遇見了這等子陰私之事,何況——
她抬眼覷了覷對面的淑妃和上頭的柳皇后,不由得有些後悔今日的心血來潮,早知道就不該在這當口出來!自己的長子徒典忞剛剛才被任命督軍,若是這一遭連累他……想到這一遭,德妃有些慌了。
一路匆匆行來,聽了歷文簡單的敘述,徒嘉景臉色變了變,腳步更加快了些,心中不住咒罵著,原本前朝戰事就已經讓他心煩意亂,後宮卻又出了這起子齷齪事情!好個算計,把後宮三足鼎立的局面全扯成一團亂麻樣!
徒典斐生來便是皇后嫡子,身份尊貴,哪裡像這樣被罰過?跪在地上,他只覺得膝蓋處絲絲痠麻,餘光瞥見身後不停啜泣淚珠漣漣的小宮女雲裳,他眼色一冷,是自己大意了!雲裳在自己身邊伺候了也有幾年,看著她躲在假山旁邊偷偷地哭,便多嘴問了一句,誰想招來這場陷害!
聽到外面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徒典斐神思一凜,父皇來了!
見徒嘉景面色凝重地進來,殿中另外幾人皆是各懷心思,卻一同起身蹲身行禮:“見過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罷了,都起來吧!”徒嘉景身形帶風,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徒典斐,直接入了上座,聲音冷冽:“說吧,事情因果如何?前朝政務繁忙,朕沒有時間聽你們在這兒哭哭啼啼地訴苦伸冤!”
聞言,柳皇后方才那些思量一下子全丟開來去,跪在地上,她與徒嘉景這麼些年夫妻,對他的脾氣還是瞭解的:“陛下,淑妃與德妃過來,帶著斐兒和底下這小宮女,說是撞見斐兒對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