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會罔顧大臣的意思而封其為後的,您且放心罷。”
“若是如此,那最好不過了。”廢后的氣稍稍消停,長沉了一口粗氣,玉手一擺伸向嬤嬤,“底也伽呢,本宮要底也伽。”
“這……”嬤嬤猶豫了,“主子,如今底也伽所存已是不多,如今加上您本家東窗事發,底也伽已消耗得差不多,奴能弄到的也只有一點,您省著點吃罷。”
“屁話!”廢后一掌就摑到了嬤嬤的臉上,玉指狠狠地戳著嬤嬤的額頭,“沒有了你不會去給本宮弄麼!本宮這些年栽培你是作甚的!兩日,給你兩日期限,若兩日不拿底也伽給本宮,你提頭來見!”
“是……是……”嬤嬤雖低著頭,語氣恭敬,卻難掩她目中的厭惡,她咬了咬牙,內心不屑地嗤鼻一聲,同廢后告退後,就行到了一拐角處,將今日的事情口述給了一位宮女,宮女便帶著她的口信離開了。
兩日後,嬤嬤果真將底也伽帶給了廢后。
廢后看到底也伽的一刻,眼裡發出了光亮,彷彿餓狼捕食,譁然撲上,搶過底也伽迫不及待就往嘴裡塞:“好寶貝,我的好寶貝……”竟連聲音都激動得顫抖起來。
嬤嬤冷眼看她服下,陰陽怪氣地吭出一聲:“您也不瞧瞧可是底也伽,就直接服下,也不怕我在裡頭動什麼手腳。”
廢后動作驟止,她只是頓了半晌,就突然瘋狂地撲了上去,掐著嬤嬤的脖子,厲聲吼道:“你做了什麼,說!你做了什麼!”
“咳咳……”嬤嬤的氣喘不上來,揮舞著雙手讓周圍的宮人將廢后拉開,大口呼吸著空氣,搖搖指著廢后,“你……你當你還是那呼來喚去的皇后麼……呸,你現在就是個喪家犬……底也伽何其昂貴,你以為我還會給你麼……”
“你個賤奴,賤奴!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一股鑽心的痛意頓如冰冷的蛇,順著小腹鑽到了心口,廢后掙扎的手一僵,突然全身痙攣,倒在地上痛嚎打滾,“什麼東西……究竟什麼東西……”
“這自然是……”
“自然是讓我們的前皇后,痛不欲生的東西。”
一道聲音從寢宮外而來,恰恰續上了嬤嬤未盡的話。
廢后看著這從陽光下,漸漸走入黑暗中的人,倏然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你……是你,你來作甚!”廢后下意識地撐起身體倒退幾步,戒備地盯著眼前之人。她髮絲凌亂,唇邊還沾著粉末,全然失了曾經一國之後的儀態。
“妾身自然是來看姐姐的,”笑意寫在來人臉上,卻讓廢后渾身發顫,“姐姐對妾身的恩德,妾身沒齒難忘,今日自然是來報恩的。”
“你……你別過來!”廢后捂著心口左右四顧,發現隨著那人的走近,周圍原本伺候她的宮人也在懷揣著惡意地接近她,“你們作甚,這是要造反麼!”
“姐姐,你如今不過是廢后一個,你以為他們會聽誰人的話呢?”
“你……良妃,是你在底也伽中下藥害我!”
原來來人,竟然是良妃。
此刻的良妃全無原先的那般柔弱之態,眉宇間還生出了幾分戾氣,她款款走至廢后的面前,慢條斯理地蹲下,將一瓶東西揚在了廢后的面前:“姐姐,這東西你可眼熟?啊,我怎麼忘了,去年你便是用了這東西,將賢妃害死的。”
廢后雙瞳倏然一睜,看著良妃淡定地將那瓶東西懸開,散出瓶內物的陣陣芳香時,她震驚更甚。
“熟悉麼,當日你便將這東西塗抹在了那玉質貔貅之上,令你的人送給了賢妃身邊的孫嬤嬤,最終導致了賢妃之死。”
“你……你……”
將廢后激動的神色納入眼底,良妃的眼中毫無溫度:“你想問為何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今日我來了,便索性將話挑明瞭說。當日你所贈的貔貅,是聖上給你的罷,只是你似乎不喜歡這東西的模樣,便讓人上了毒轉給了賢妃。但是你可知,這東西究竟從何而來?”良妃譏諷一笑,“是我的孃親從宮外給我的,後來我瞧著這東西不錯,便添了點東西,送給了我兒,讓其送予聖上,誰知道幾經轉手,就落到了賢妃的手上。”
“你……你添了什麼東西!”廢后打了個冷顫,她有種預感,她接下來要聽到的,將是一句了不得的話。
良妃卻未直接回答她:“我家境貧寒,當年為了一餐飽飯,被家人送了進宮,誰曾想。一入宮中便如入地獄,聖上恩寵不過一日,便將我棄之,我十月懷胎,得此一子,卻被聖上帶走,過繼給他人,常年不得見親子。姐姐若是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