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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也忙了好長一段時日,可惜後來,被晏品城使了絆子,自己的功勞盡數被晏品城奪去,而自己反而被天子責罵。如今既然重活一世,他定然要未雨綢繆,將事情佈置妥當。至於晏品城麼,他本來就沒打算讓其活命,不如趁著此事,將晏品城推出去的好。

“三皇兄,這瘟疫之事,事況如何了?可嚴重?”

晏廣餘重重點頭,娓娓道來:“瘟疫本身不嚴重,只需有良藥良醫處理便可,父皇也已派人去了,可關鍵是民心難定……”

晏殊樓沉吟一瞬,他記得前生時,這瘟疫之事鬧大,便是因有人四處流傳不利於璟朝的風言風語。

“三皇兄有何良策?”

“良策說不上,”晏廣餘垂下了首,輕輕搖頭,“只是我想,既然民心難定,那便給百姓下了一記定心丸。因此我想,主動請命,前往瘟疫地帶安撫民心。”

“嘶……”

倒抽氣聲方起,晏廣餘就揚了一聲:“婉兒,你怎麼了。”

循聲一望,正對上坐在晏廣餘側首的王妃梁氏,此刻她臉色略白,正捂著自己的唇。

晏廣餘的王妃梁氏,乃是天子金口賜婚,性情溫婉,同略顯嚴肅的晏廣餘,十分相襯。成親時,晏廣餘考慮到兩人毫無感情,不希望梁氏步自己生母的後塵,故一直都未曾同她圓房,只說給時間讓彼此培養感情。這一培養便是三年的時間,而晏廣餘因生母的經歷之故,又沒納過妾,只有梁氏一人,因此他成親三年沒所出,可沒少讓淑妃急白了頭。但勝在這三年間兩人的不斷磨合,感情愈深,終於在幾個月前,圓了房。更幸的是,圓房不久,梁氏便懷了身孕,如今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

“婉兒,可是身體不適了,來人……”

“王爺,不必了,”梁氏輕柔地按上晏廣餘的手,盈盈笑開,“妾身無恙,只是孩兒鬧騰罷了。”笑容雖好,但一雙眼卻遮掩不住她擔憂的神色。

“先前便同你說,不必出來接客了,你偏執拗了,若是身體有何不適怎辦。”

“王爺,前段時日,燕王殿下送來的補藥甚是有用,妾身吃了幾服,身子都好了許多。今日聽聞燕王殿下同其王妃到來,怎麼說都得出來見見,感謝感謝。”

“皇嫂客氣了,”晏殊樓適時地回禮,淡淡地點頭應道,“應當的!”

晏廣餘素來無表情的臉上,泛開了一絲的柔和,輕輕地拍了拍梁氏的後背,喂她喝了碗溫水。

晏殊樓看著兩夫妻的互動,過往的記憶也翩然翻開,眼角突然生出一股酸澀:“三皇兄,皇嫂如今有孕在身,你若前往瘟疫之地,出了何事當怎辦。”

晏廣餘眉心狠狠地蹙起,看向默默拿著手絹抹眼角的梁氏,心裡也不忍了,嘆息一聲,緘默不言。

晏殊樓目光隱晦地掃到梁氏身上,欲言又止,掙扎了許久僵硬地回道:“三皇兄,這段時日你還是陪在皇嫂身邊罷,皇嫂身體不好,若是需要你時,你不在當怎辦,至少得等孩子平安降生的好!在孩子誕生前,還是甭亂出門了。”

晏廣餘默默地看向梁氏,大搖其頭:“不能為父皇分憂,當真是不孝。罷了,婉兒的身體重要,此事我也不再提。”說著,握著梁氏的手,點了點頭。

晏殊樓定神望著梁氏,默默地按住了杜明謙的手,示意他儘早離去。

兩人告辭離開後,杜明謙發現握著自己的手沁滿了冷汗,手也越來越冰:“王爺,怎麼了。”

“銘玉,你可記得明年年初,西域國來犯之事。”

杜明謙回憶了半晌,頷首道:“記得,臣還記得那時三皇子自動請纓,領兵出征,將來犯的賊人打得落花流水,趕出了我璟朝邊境。怎麼這時候提出了這事?”

“三皇兄出征前,皇嫂前去送他,接著……”晏殊樓猛地抬首,直直望向杜明謙的眼,聲音驀然喑啞,“皇嫂突然小產,母子熬不過去,就這麼走了……而三皇兄,直待凱旋時,方從一直瞞著他訊息的父皇口中,得此噩耗。”

砰地一聲雷,炸在了杜明謙的耳邊。他前生未曾同梁氏有過接觸,是以不知這事。

“那後來呢?”不自覺地,聲線略有一顫。

“三皇兄去尋時,早已是骸骨一副了。”晏殊樓痛心疾首,“三皇兄為此消極了好長一段時間,此後都未曾再娶。”

“三皇兄倒也是個痴情人。”杜明謙雙目一斂,過往的記憶紛飛,在腦海中頁頁翻開,他想起了前生的自己,在晏殊樓走後,也是極度消沉,以透支的方式耗損著自己的生命。心愛之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