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溫文往外走,腳步不曾停頓。
「我說是就是,只要葉南信了就更加是!」
「葉南不會信。」溫文的手已經碰到門把了。
冷豔豔突然跑過來伏在他腳邊,死死地抱住他小腿,就像六七十年代的話劇表演方式。
「冷豔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溫文不可思議道,這不是他所認識的冷豔豔會做出來的事情。
「我知道,我只是想留住一點溫暖,我想感受到一點關懷,你可以留下來陪陪我嗎?只是陪陪我,做不到嗎?我已經那麼讓你討厭了嗎?」
「溫暖要自己生產。」
「我知道,可是我壞了,我現在生產不了,我想要借一點兒,你不給嗎?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們不曾相愛嗎?」
對啊,他們曾經相愛,冷豔豔還是他第一個打算迎娶的女人。溫文心軟了,他對女人總是特別容易心軟,就像有些人總是對貓特別寬容,即使它尿溼尿臭了整個房間惹很**煩。
「我怎麼會放手你這樣溫柔的男人。」冷豔豔把左臉頰輕輕貼靠著溫文的小腿,道,「我剛剛也是這麼抱著葉禾的,可是他一腳把我踢開了!」
「我是冷豔豔,他葉禾不過是個鄉野鄙夫,他竟然一腳把我踢開!呵,呵!」
冷豔豔突然把上衣撩起來,道:「他就踢在我的胸口,毫不留情!」
「就算你把文胸脫了我也不會看。」溫文的雙腿終於自由了,不過他沒有往門外走,而是走到屋裡關好窗,拉上窗簾。
冷豔豔攤在地上猖狂地笑:「你怕讓人看見和衣衫不整的我在一起嗎?你錯了,從走進這房門的那一刻你就不清白,唯一能證明你清白的人是我。」
「所以我要留下來一整夜直到你心甘情願放我走是麼?」
冷豔豔突然把衣服穿得好好的,包裹得一絲不漏,她說:「我也是有自尊的,我曾經是多麼要強的一個人你知道的。我現在很脆弱,我真的想要人陪。我想過死,可是我又想到小乖乖。我想要扶持葉禾成為成功的企業家,我想要重回財富巔峰。」
「我不要永遠做一個失意的躲在小鎮的女人!有一天,還會變成一個失意的躲在小鎮的老女人。」
溫文蹲下來,視線和冷豔豔等高,他說:「冷豔豔,從我進門到現在,為了留下我,你使了多少手段,撒潑的,苦情的,作踐的,**的,現在你又跟我走心了。可以把你的聰明智慧用在別的地方嗎?比如怎麼擺脫自己的困境,以不透過男人的方式。」
「說實在的,我肯定代表不了所有男人,但至少有一部分男人跟我想法是一樣的,其中應該包括葉禾。我們找女人,床上和契是第一要素,如果她正好簡單溫柔美麗大方好溝通易相處,那就100分了。」
「留住一個男人沒那麼複雜,你不需要費這些勁,而且我要告訴你這些是沒用的。」
「不費勁兒?」冷豔豔突然大笑起來,狂笑,帶著嘲弄。
「簡單溫柔美麗大方好溝通易相處,哈哈哈,你去問問葉南啊做這樣100分的女人費不費勁兒?」
冷豔豔站起來,把相框砸了,把花瓶砸了,把液晶電視砸了——沒成功,因為卸不下來。
冷豔豔揮一揮手,放過了那臺電視,她把自己拋在沙發上,斜靠著。
「我佩服葉南,我恭喜她,她看人比我準!」冷豔豔口齒無比清晰地說,「她看清了你是怎樣的人,她費勁兒做你喜歡的100分女人,她成功了!」
「哈哈,男人!傻!」冷豔豔揪著溫文的領帶把他拉近,嘲諷道,「我也跟你說句實在的,我能代表一部分女人,其中包括葉南,我們是一樣的,我就是葉南,葉南就是冷豔豔。」
「你肯定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上次為什麼分手。哈哈,我不賣關子,你別一臉不屑。其實問題就在於你所說的聰明智慧,她不想自己的聰明智慧一生只作用於一件事——做你的100分女人,何況你身邊還有席棠。」
「明天你去跟她說席棠回來了,她肯定會說沒關係,但是第二天,就在第二天,她就會離開。別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很簡單啊,因為我就是葉南。」
「我跟她說過席棠的事。」溫文拉回領帶,解開扔腳邊,冷豔豔的說話讓他煩亂。
「她是不是回答沒關係?」冷豔豔反問。
「她當然說沒關係,她不會介意,這一點我也能確定。」溫文把「確定」2字說得特別肯定,彷彿要透過這一點確定冷豔豔說的都是假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