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早上上課前我在教學樓門口檢查每個學生的儀容儀表見秦暮楚同學的型實在怪異違反了學校的規定所以便要求他到校外把頭整理整齊再回教室上課。這位同學不但不聽我的管教還出言不遜對我的人格和所熱愛的工作肆意辱罵。後來我現自己沒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情便叫上秦暮楚的班主任勞老師和我一齊去解決。當我們來到這名學生所在的教室並要求他出來解決問題的時候他朝我啐了一口痰要不是我躲閃的及時恐怕就吐在我的鞋子上了。然後我教育他:這是教室請你把地上的痰清掃乾淨。沒想到這個學生為了達到羞辱我的目的居然俯下身用舌頭舔痰。警察同志您有所不知我這個人心臟不好所以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頓時覺得身體特別難受要不是當時一個年輕的老師及時給我服藥後果真是不敢想像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呢!”
民警一面聽她口述一面記錄著。待張世芬說完後一位民警說道:“張主任您的口述和報案人秦暮楚的口述有些出入我問您您到底有沒有對秦暮楚說過舔痰之類的字眼?”
張主任假裝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後堅定地說:“沒有我當時只是說讓他把痰清掃乾淨並沒有說要他舔痰。身為一個教育工作者我怎麼能如此對待我的學生呢?縱然他有再多的不對我們這些當老師的也只能去指導他、教育他怎麼能變相地去侮辱學生呢?”
另一位負責記錄的民警抬起頭狐疑地看了張世芬一眼說:“真的沒說過?您再仔細回憶一下?”
“沒有。”張主任仍然堅定地說:“如果您不信可以問勞老師當時他也在場。”
勞楚生趕忙接茬道:“民警同志當時我們張主任確實沒有說舔痰二字我想這多半是秦暮楚的誣陷。這個學生我還是瞭解一些的平時他……”
“等等……”民警打斷了勞楚生的陳述撓了撓頭說:“這就奇怪了報案人秦暮楚一口咬定是您逼迫他舔痰他正在門外不如讓他進來聽聽他的陳述?”
張世芬唯恐秦暮楚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來但也不敢違背民警的意思只得同意了。
秦暮楚畢恭畢敬地走了進來重述了一遍當時生的情況當他說出“舔痰”二字時張世芬打斷了他的敘述:“秦暮楚你撒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你有什麼證據嗎?”
秦暮楚轉過身看了她一眼說:“張主任您自己說過的話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嗎?”
勞楚生在一旁搭腔道:“秦暮楚你不要倒打一耙有本事把證據拿出來!民警同志您千萬別聽他胡說我們張主任怎麼可能說出這種違背道德的話呢?你們可以去問問當時在場的同學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勞楚生之所以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在警察到來之前勞楚生早已預料到秦暮楚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對全班同學作了一次“思想教育”主要是囑咐(恐嚇)學生不要將剛才張世芬主任說的話告訴別人。
“我看不用這麼麻煩”秦暮楚滿懷信心地一笑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巧的錄音機:“我都錄下來了。”
按下播放鍵從錄音機裡面清楚地傳來了張主任氣急敗壞的呵斥聲:秦暮楚!你過來把痰給我舔乾淨!否則我和你沒完!
秦暮楚反反覆覆地播放了三遍。民警問張世芬說:“張主任請問這是您的聲音嗎?”
“這……這個……”張世芬既吃驚又氣憤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的確是我說的但這只不過是氣話當不得真的!”
“好了我們調查得差不多了這是您的口供如果您本人認可的話就請您在上面簽字。”民警把調查書送了過去。
張世芬頓時啞口無言她迫不得已在調查記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擔驚受怕地問道:“民警同志你們會怎麼處理我?”
隨後民警又把調查記錄遞給秦暮楚後者在上面工整地簽署上自己的大名。民警接過來看了一下解釋道“向你們這種情況屬於民事糾紛還不夠我們立案的資格這份調查記錄是經過你們雙方簽字認可的你們雙方各執一份。秦同學如果你認為張主任侵犯了你的人權建議你去人民法院起訴或者到上級教育部門投訴但這就不是我們的職責範圍了。”
聽到這句話張世芬頓時癱坐在椅子上。
秦暮楚拿著民警的調查記錄心滿意足地回到了教室。王紫瀠見他回來了不由分說地拉其他來到操場一個偏僻的角落質問道:“小楚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和張主任過不去?”
“她逼我剪頭還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的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才這麼做的!”秦暮楚理直氣壯地說。
王紫瀠輕輕捶了他一下:“你傻吧!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