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收拾了幾樣小菜裝在食盒裡,和蝶舞碟縵一道往外書房走去。
碟縵不理解,明明蝶舞剛剛稟報說四阿哥已經出門去了,四福晉為何還要做這場戲呢?四爺看不到有何意義?
但她沒有問出口,有時候主子的決定她們當奴才的是沒有資格多嘴的,只有按主子吩咐去做才是好奴才,才能得到主子的賞識,才能在主子身邊待得長久。
烏拉那拉氏推開書房沉重的門,然後輕輕合上,她打量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然後靜靜走到書桌前。
書桌上收拾的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就和她當初收拾的一樣。
雖然換了打理書桌的人手,但是並沒有因為收拾的人不一樣,書桌就發生什麼變化。
她坐在書桌前的太師椅上,閉上雙目想著當初和四爺偎依在這張太師椅裡一同看書的情景,是那樣的融洽,那樣的自然,那樣的溫馨。
感受過那樣美好的時刻,如今又怎能甘心被他遺忘呢?
她含笑睜開雙眸,開啟書桌的抽屜。她的笑容更甚,抽屜正中間照樣放著她們一同看的那本史書。她拿起已經發黃的書翻了翻,裡面夾著的紅梅已經變黑,但是梅花的花瓣仍然紋路清晰,細聞,似乎還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她眼角眉梢綻出少有的喜悅來,原來他都還珍藏著,並沒有丟棄。
她還有機會找回那部分記憶,還能和他回到從前。
她一時心情愉悅,起身準備離開。
在關上抽屜的一剎那,一旁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不經意落入她的眼眸。遲疑片刻,關上的書桌再次開啟,她猶豫再三,還是開啟了那個盒子。
盒子很輕,也許是空的,她想。
很快,盒子裡的東西呈現在眼前。月白色的方帕上,似乎什麼也沒有,她用顫抖的手抖開帕子,原來內有乾坤,帕子的一角繡著一彎新月,弧度自然,別具匠心。
她的心不隨自己的意識狂跳起來,眼淚也不知不覺的流下來。原來,四爺心中真的有了別人,這個手帕的主人已經佔據了他的整個心,連以前的舊愛也準備割捨了!
她抖抖索索地收拾好盒子,然後霍的站起來走了出去。她仰頭看著滿園裡皚皚白雪,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個女人還沒進府就佔據了四爺的心,如果有朝一日進府來了,自己豈不沒了地位?
不,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倔強地抬起高傲的頭顱,昂首闊步地回到了內宅。
第21章 監視
年秋月頭昏腦漲地起床時,吳嬤嬤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的溫水。
她一邊麻利地幫忙年秋月收拾著床被,一邊絮叨:“小姐可算是醒來了,再不醒來,夫人就會親自過來過問了。真是小孩子心性,越大越不知愛惜自己了,姑娘家家的怎麼能喝酒呢?還喝的酩酊大醉,這會傷了元氣的!哎,傷了身子,將來成婚後萬一……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一年的時間,年秋月已經習慣了吳嬤嬤的嘀咕,她自有訣竅對付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搭訕就是,她說好了自會停下來。
果然,吳嬤嬤嘀咕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暮雲掀開簾子進來稟報道:“小姐,二爺說晚間有人宴請您,讓小姐做好準備!”
年秋月愣了一下,宴請自己?自己又沒有朋友在京城?
暮雲看自己小姐的懵懂樣,知道她又在瞎捉摸,遂笑著解釋道:“是昨日和二爺喝酒的四哥,小姐昨日還埋怨那位四哥請客不誠心,要他請您吃什麼大餐呢!”
年秋月傻了眼,什麼?自己昨日還出了這樣的洋相?今日,說什麼也不能去酒樓了,太丟人了!心中所想怎麼就說出口了呢?
她以前喝酒從沒發生過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怎麼換了地兒,就這樣不濟了?看來,今後是不能隨便喝酒了,這年秋月的酒量太差了!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去和二爺說,就說我昨日吃酒太多,今日身子不甚舒服,請二爺幫忙謝謝四哥。”
吳嬤嬤連忙幫腔道:“快去,就說小姐侵了寒氣,不能見風。”暮雲笑眯眯的去了,只要吳嬤嬤插手了,這件事情就只能這樣了。
吳嬤嬤見暮雲走遠,這才換上笑臉:“這樣才對嘛!姑娘家家的,怎能動籌上酒樓?去了說不得又要喝酒呢!”
朝霞朝著年秋月做了個鬼臉,年秋月掩嘴笑了!她們就知道吳嬤嬤擔心的是這件事情。
其實,年羹堯也不想讓自己的妹妹過早地和四阿哥接觸,自古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