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者,權之變;勢者,術之聚;法者,勢之用……面對韓莎進如風碾、變似鬼魅、順勢如陀螺一般的快速、詭詐的攻擊,竟是防的滴水不漏,猶如心有靈犀一般——似乎韓莎要在什麼時候,出怎樣的招數,祂都心有靈犀,二人那快速的動作,令人窒息,舞弄出一團影子,激盪的亂風四起——
進是一塊風壓來,轉是一塊風甩去……韓莎全力而動,力量、速度、技巧都運用到了極致,一口氣使出拳、肘、膝、腳共計三百七十四次,風塵則是防禦了三百七十四次,這樣的攻擊,如果換一個人,別說是防禦三百七十四次了,就算是能夠防禦住一次,都是“難能可貴”的!
韓莎停住動作,大口、大口的喘氣,對風塵說:“我沒氣力了。你是海邊的石頭嗎?竟然這麼能防?”
“我不僅能防,我還能打……來吧!”風塵上前了一步,攔腰抱住了韓莎,將人轉了一圈,便將韓莎轉的背對自己,抱緊了韓莎的腰,打趣道:“我這一招,叫做守株待兔。其奧義就是等某人打的累了之後,一擊必殺。”韓莎聽的“咯咯”直笑,卻是有些離去不足,笑的胃疼,肋部和腹部都是一陣發酸,風塵鼻翼在她耳垂邊輕嗅一下,說:“先練幾遍夭生功,恢復一下體力,別讓身體虧了。好了咱們再說!”說完,就鬆開了韓莎。剛才的一攻一守,別看只是一分鐘左右——可在這一分鐘裡,韓莎平均一秒鐘就出招七次,最高的頻率達到了一秒鐘九招,是名副其實的狂風暴雨。
如此密集、如此速度、如此高頻率的全力以赴,一分鐘下來,鐵人也都受不了。韓莎卻只是氣喘吁吁,其實已經是“不可思議”了——這卻也是真人逆反先天,成就了嬰兒只有,才能夠擁有的身體素質。
於此,卻也襯托出了風塵的身體素質來:
作為防守的一方,韓莎的攻擊被一招不拉的接下來,滴水不漏。但是卻並未表現出多少疲憊的樣子……
祂便笑看著韓莎婀娜的走了幾步,臀部隨著腰肢,扭動出性感的弧線,走了幾步之後,就開始練習夭生功。
動作一起,恍惚便是遺世而獨立的仙子一般,於那清冷的月下,起舞弄清影,不似在人間。
韓莎的動作很漂亮,風塵看的也很心曠神怡。
一遍夭生功後,韓莎便恢復了過來,臉不紅、心不跳,走到風塵跟前坐下來,說:“寶寶,你這下可以說了吧!”
風塵“嗯”一聲,說啊:“莎莎,你這是謀殺親夫,下手也太狠了一點兒。不過呢,你也摸著法這一境界的邊兒了。而且動作兇狠、凌厲,讓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任紅梅、蘇阮的對練,毫不留情。但要達到法這一境界,更多的,還是需要你靜功的境界上去才行,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怎麼說呢,算是無可挑剔吧……要是早些日子,還真被你打趴下了。聽我這麼一說,有沒有很得意?”
“得意你個大頭鬼,都沒破防……”韓莎撇嘴,顯然對自己的戰績並不滿意——又不是幾十招,而是三百七十四招。
“你還想上天啊?”風塵剛說完,就被韓莎抓過手,狠狠的咬了一口。韓莎下口不留情,反正也知道風塵的皮肉結實,自己要不破,也咬不出淤青來,下口放心的很。風塵很無語的撤手,虎口的食指靠上的一些位置,則沾染了韓莎的口水。風塵道:“你屬狗的啊?”
韓莎呲牙,做出一臉的兇狠:
“再笑話我,咬死你。”
風塵心說:“讓你咬。”不過也就是心裡頭說說,嘴裡卻是一陣賠禮道歉,說:“我的錯,我的錯,晚上燒雞翅賠罪……”
韓莎“哼”了一聲,看在風塵的廚藝的份兒上,放過了祂。還主動的給風塵找了紙和筆,巴巴的說:“你不是要編《指嬰錄》嗎?給你紙、筆。”風塵接過了紙筆,以陣起了一片引力、斥力形成的膜,如同是桌面一般,將紙平放上去,誇讚道:“嗯,莎莎想的真周到,果,真賢內助也。”
雖然明知道是玩笑話,但韓莎還是聽的心花怒放的。
風塵便沉吟著,不徐不疾的動筆,開始一行一行的書寫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寫的很認真——
這就是手寫、電腦錄入和直接在大腦裡面進行整理的不同。
手寫,限制了寫字的速度,卻也同時給了人一個思考、思索的過程,於是思維就是連貫的……
嬰兒有諸般異,有生、長之能,為成人之不具。是故修真煉道者,以求嬰兒之性命,或以言曰純陽……
何以嬰兒者?明白道之生也,德之畜也,知其常也。再細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