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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談話

風塵雙手接過軍禮服,便進宿舍換了一下。量體裁衣的禮服,闊挺、英武、修身合體,隨意的一站,都像是一根標槍一般,戳在那裡。再配上了白手套,戴上軍帽,風塵便走出了宿舍,那首長掃了一眼,極是滿意,道:“好、好……正看有刀兵之鋒銳之氣,英武不凡,如古之常山趙子龍,三千白袍的陳慶之;側看來,也沒有那種標兵花裡胡哨的單薄,予人一種鐵打鋼鑄的厚實,隨意一站,便是風采!”卻是看著風塵,怎麼看,怎麼滿意……又是常山趙子龍、又是白袍陳慶之,這一比喻,可是極好的了……

“那是,還是您這眼光毒辣。要我說啊,就是常山趙子龍和白袍陳慶之來了,也不定真的就能比得上司命的!”李鐵“嘿嘿”一笑,如是說道。

“那,就只能是蘭陵王嘍……”

風塵:……

這位首長揶揄了風塵一句,道:“怎麼,不請我去你房間裡坐一坐?”

“您請……”風塵親自去開了門,請首長進去,楊志、李鐵也跟了進去。跟隨首長一起過來的警衛員則把守住了門口。

就在這一進屋的過程中,所有人的視覺、聽覺都只見到了假象,隱藏於假象之外的真實則是風塵的一番動作——在開門之後,一個風塵被投影出來,另一個風塵則隱形了。他抱著刀鋒,暫時將刀鋒安置進了衣櫃內,又簡單收拾了一下,這個過程隱蔽的無人發現,而後真身、投影便合在了一起,所有的投影都散了:

一切似乎都未曾變化……但實際上,卻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坐。”風塵讓這位首長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來。

首長坐下後,卻是注意到了祂的被子,訝道:“風塵同志這內務水平真不錯!”說著話,就用手去捏了一下被子——並沒有那種因為被反覆的壓、捏弄出來的一種觸感,反倒是一捏,有一種鬆軟,風塵的被子也明顯要比一般計程車兵的被子厚。這自不是因為風塵在被子上搞了特殊,這只是因為風塵並沒有如一般士兵一般,去用力壓被子,去使用盤外招——其實無常也沒有要求祂必須豆腐塊。

“被子很鬆軟,這樣的被子才保暖嘛……那些個新兵連內務,淨是整一些花裡胡哨的糊弄人,被子噴水了能蓋?一個個還以為自己多機靈,這被子能不能蓋,簡簡單單用手一捏,就全知道了!”

“你這被子,說我見過疊的最好的。坐,都坐,咱們隨便談一談……我這兒一次過來,就是要跟你們仨談一下……”

三人就從床底下取出了馬紮,在首長對面坐下來。

首長說道:“都放鬆,說了是隨便談一談,不要那麼拘謹……你們仨沒去打聽訊息,一直都踏實做事,不去攀關係、瞎打聽,不去運動、『亂』搞。這一點很好!這才是我尖刀部隊官兵應有的風采!不過想來,該知道的,你們也都知道了。這一趟軍委拍桌子瞪眼睛的吵了一整天,吃飯都沒挪窩。就是為了你們的事……第一個,是風塵同志的事,我們原意是打算授予中將軍銜,畢竟從貢獻度上,從以往的前例上而言,這是合適的。但經過商討,一下子就授予中將軍銜,這一下破格破的太大了,於是爭論來,爭論去,就決定了個少將的軍銜。作為一定程度的補償,軍區會……”

首長說了一下軍區的補償:授銜的是軍委,補償的是軍區,二者是要區分開來看待的,卻又是一體的。

一套軍區房,一套研究所的房。

首長說:“這一個情況,是一定要說明的。不能讓同志們鬧情緒,說啊,我本來應該一箇中將,你們怎麼給變成少將了?”首長說了一句,又對李鐵、楊志二人說道:“另外,你們二人也會授予少將軍銜。軍禮服你們自己有,就不給你們單獨做了!你倆也別有情緒,明白不明白?”

“明白!”二人坐的筆直,挺著腰桿喊了一聲。

“當然,也不要有心理負擔……做的好,就是做的好。風塵同志啊,你姥爺和你爺爺,分別是44年和47年的黨員,算是解放前的一批人了。你爸爸曾經在陶一場做過,還多次被評為優秀員工,後來下崗,也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你媽媽也在石棉廠獲得過三八紅旗手等榮譽——一家人,都是勞動人,都最光榮!”這些,卻是因為授銜一事,軍隊調查出來的有關風塵一家人的關係——

雖然清貧,但卻是根正苗紅。解放前、解放後的黨員,那是絕對不一樣的!何況,祂的爺爺還是參加過抗美,雄赳赳氣昂昂的跨過鴨綠江的。流過血、負過傷,退伍之後也堅決不給組織找麻煩,回鄉務農了——

也是因為戰場上的舊傷一直在,存著兩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