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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縷足音

但於這一世界而言,這一能力……除非是戴上了耳機,堵住耳朵,不然就是無解的。若是風塵以口作真言——

好吧,那捂住了耳朵也沒用!

除非是真的聾子。

“高跟鞋……”安道金無語,心中暗自佩服風塵的“放得開”,心思中竟然是真的沒有所謂的男女之別的,更不會因此表現出不好意思。

風塵“嗯”一聲,說道:“是啊,平底鞋,尤其是軟底的鞋子,要踩出聲音很麻煩。”說著話,就到了自動取票機跟前,刷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取出了從京城到赤口的車票。是普通的硬座,不是高鐵,是普快。風塵將票、證一起裝進了衣兜裡面,讓開了位置讓安道金取票,神束線則是連著含沙,一人一黃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含沙和風塵說:你剛才有些嚇到人家了……

風塵給了含沙訊息:又不是噴火放電的,沒事兒。

含沙:普快,要十七八個小時呢。資訊中,透著一些嫌棄……如果是飛機,高鐵,嗖的一下就到了,普快十七八個小時,很熬人。

或者抽象、或者具體,或者是無法描述的情緒、語言和想法,便一股腦的給了風塵打包。

風塵卻並不介意,和含沙交流,傳遞資訊,說:他不容易,給他媽看病的錢怎麼來的?師父又染了怪病,生活很拮据。你讓他買高鐵票、飛機票,就太過於破費了。含沙你說我剛施展的手段如何?和蘇婉比起來如何?

含沙依然是嫌棄,認為祂的動作少了一些優雅、從容和那種氣質,畢竟“記憶”中人家蘇阮的小姨,那是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風情,令人……怎麼說呢,反正就是比不了。

……

安道金打出了票。

二人便根據車次找到了候車室,進去等候。候車室中滿滿當當的都是人,座位上也都坐滿了,沒什麼空位置。

許多人乾脆就坐在行李上面,有人在打撲克,有人在吃東西。一股泡麵的酸湯味兒,火腿腸的味道四散開,更有一股辣條的味道瀰漫著……當真是有一種“辣條恆久遠,各地永流傳”的意思!就風塵個人感覺:與其公共場合不讓人吃臭豆腐,還不如把辣條禁了。畢竟臭豆腐只是臭一點兒,就當是上廁所了,但辣條那味兒……很刺激!

安道金說:“風教授,咱們去裡面坐一會兒,那裡人少。”安道金指的地方,是候車室內銷售飲品的商鋪。

看了一眼商鋪,風塵又看看時間,說道:“算了,也就是半個來小時,等一等就檢票上車了。別破費了……”

“哦,那教授您……要不在我揹包上坐一會兒?”

“不用……不用,等一會兒就行了。站一會兒又不累人……”

前往赤口這一趟車的旅客已經三三兩兩的準備排隊,安道金、風塵也隨著人流隨波逐流,排進了隊伍之中。風塵的頭頂上,刀鋒戰士如胎兒蜷縮於子宮之中,一動不動,灰綠色的面板已經是灰多綠少,逐漸透出了正常人類嬰兒的面板顏色。它絲毫不受影響,依然在進化的過程中一點一點的深入。

檢票終於開始了……

隊伍向著前方蠕動,過了檢票口到站臺上車。風塵頂著刀鋒戰士平平安安的上了車,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

風塵、安道金正好並排,安道金讓風塵坐在了靠窗戶的位置上——從某種意義上說,靠窗戶的位置要比靠過道的位置要好一些,這是共識。

風塵也未謙讓,便坐下來,含沙則是在從領口爬出來看了一眼窗外。風塵設下一個用於遮蔽的陣法,使人不能看見含沙,以免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車上的人逐漸多起來,也變得熱鬧,過了一會兒竟然還有站的人上車,對面則是坐上來一對母女,女的正好和風塵面對面,看著像是母親的,則和安道金面對面。

無聲無息……火車忽然動了。由靜而動的過程中沒有一絲絲的突兀,就是那麼的自然而然,逐漸加速。

女子從包中取出了一本英文詞典開始小聲的背誦。聲音淹沒於周遭的說話聲中,風塵一垂眼簾,便不理外界。

安道金取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告知家裡自己請了風塵回去,已經上了火車。又教父母不要胡亂請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去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