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風塵說:“當時也是為了避稅,這次去給你蓋房,也順帶腳把這個問題解決一下……實話說,拖欠了龍騰不少的教學,正好去一次性還清一下。”
張天野道:“佩服佩服……龍騰你還記得啊?不過不是兄弟說你,像你這樣已經有了媳婦的,就不應該再去勾引人家純情少女了,那是犯罪!”
韓莎很配合的看向風塵,滿是警惕,起鬨道:“是不是這樣?”
風塵道:“沒影兒的事兒。我和俞錢兒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嘛,人家也沒要求什麼,就讓我掛個名兒,是我自己嘴欠,提出每年去教上一個星期左右露露臉的,結果一次也沒去。怎麼也要把承諾兌現一下……再說了,當初也答應了六覺師太,若是俞錢兒有悟性,有資質,就儘量指點一下……”
“別說了,解釋就等於掩飾……”張天野唯恐天下不亂。
說笑著,時間便不覺過去……
夕陽西下。
姬夷吾就留在了工作室,決定在這裡住下來。張天野、安落和梅雪一起回去,風塵、韓莎一起回基地。
小白以一種肉眼能見的速度在半個月的時間裡“消瘦”了下來,但相較於普通人,卻依然是魁梧的。
已是半個月,生活平靜、乏味但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意趣。他獨身一人,也沒有家室,於是就住在了學校的教職工宿舍,平日裡上課,白日閒暇,也照顧一下體育,時不時的教學生們一些鍛鍊方法。但這一個時代,卻又如何會這樣的安靜下去呢?這才過了半個月,這一個中午才下學,就聽的外面一陣哭喪一樣的喇叭聲,一陣搶天搶地的哭聲,對這種婚喪嫁娶的事情他沒興趣,於是也未在意。一直到了下午,才聽一些住在外面的教師和學生說,這才知道既不是結婚,也不是下葬!
而是浸豬籠——被浸的,是鎮子上一個年輕的寡婦,名字好像叫玉蓮。而事情的原委,就是昨天在井便打水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見她力氣小幫了一把……但這一幕,卻被玉蓮的婆婆看見了。
於是,一個叫玉蓮的女人,就這麼沒了……人已經死了。或許如果他也喜歡看熱鬧,人就不會死。
但他不愛看熱鬧,尤其是這種熱鬧。
第二天,有學生看見了林道士和他的兩個徒弟去了那死去的玉蓮的婆婆家。小白聽了皺眉,然後和學生說:“我出去一趟!”便出了門,打聽了一下林道士的所在,直接大步流星的過去。
“站住,你來做什麼?搶生意啊?”西瓜頭和漢奸頭一個稱心一個如意,卻一點兒也不稱心如意,分外的看小白不順眼。見是小白過來,立馬攔住。
小白看也不進去,提高了聲音:“林師傅在?”
“小先生……”
林姓道人一身道袍,從裡面走出來。小白看他一眼,聲音冷漠,問:“天地因果,這家的事,你不能接。作孽多端,這個鎮子已經完了。你若要強行出頭,說不得,我也就要強行出頭了。人,活著的時候,得不到公道。死了你也不讓她公道。你怨氣纏身我不管,但公道,我要管……你幫這家人,我就幫那鬼,咱們就看誰的道行高吧。這因果,你一個人扛不住,你要架樑子,就看這玉龍鎮的人夠不夠死了!”
林師傅皺眉,一個字一個字的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白也一個字一個字的回應:“你不管,就是冤有頭,債有主——該死的人死了,玉龍鎮還是玉龍鎮。你若管,冤無頭,債無主,但債,終究是要還的!”
於是,整個鎮子都會隨之完蛋。
沒有人可以活著……
無辜?
那時候已經無所謂無辜了。
“厲鬼害人!我輩——”
“那厲鬼是怎麼來的?”小白打斷了林師傅的話,最後說了一句:“言盡於此,莫怪我言之不預也。裡面的人聽著,厲鬼索命,爾等洗乾淨脖子等著吧。你們應該慶幸,昨日我未曾出來看熱鬧,不然你們昨日就死了,哈哈哈……十年磨一劍,霜雪未曾試。今日把示君,可有不平事?”小白一甩手,衣袖掠風,發出嘩啦一聲大響。正如他言,昨日若見,這些日昨日便已經死了。
但現在,這些人他卻不能動手來殺——厲鬼的怨氣需要消散,冤有頭,債有主,唯有償還完因果,戾氣才能消散。
血債,只有血償——
十年磨一劍,霜雪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可有不平事?
小白仰起頭望天……
我在。
誰能干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