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起身、整隊,收拾黑板。隊員們動作利索,只是幾下就將現場收拾的乾淨,楊志豎起大拇指,對風塵說:“沒說的,你是這個……咱們晚上今兒吃什麼?”
“咱們晚上今兒吃什麼”這句話似乎是一個病句,其實卻在口語裡很常見,聽著並不很奇怪。
李鐵說道:“食堂做什麼你吃什麼,還能挑咋滴?”
楊志道:“青椒炒肉和芹菜炒肉總能挑一下的。”
“你這話讓老王聽了還不追你倆山頭?”
李鐵“嘿嘿”的壞笑,似乎是想到了炊事班長追著楊志滿山跑的畫面,怎麼都感覺到好笑,越是笑,越發的忍不住。楊志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不是有病?司命你給他看一看,別傳染了。”
風塵笑,說:“我給你看看……保證就一下,欸……”風塵伸手一抓,就正好卡住了李鐵的脖子,只一用勁,再一抖,李鐵的笑聲立刻就止住了,整個人就像是被人兜頭澆下來一瓢涼水一樣,就連笑的發酸的兩肋也不酸了。風塵問二人:“你們看我這手藝怎麼樣?開個專治疑難雜症的小診所也餓不死吧?”
楊志驚訝,道:“真的就不笑了?咗咗咗,來再笑一個……”在李鐵眼跟前搓著手指,像是點錢一樣,那表情分明是逗狗。
李鐵黑著一張臉,無語道:“老子笑不出來……我特麼的都不知道我怎麼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
剛才還是笑的越來越厲害,現在就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似乎自己的腮幫子的肌肉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其實不是“似乎”而是“確實”——李鐵現在的腮幫子的確是不聽自己使喚了的,因為風塵已經抓住了他的後頸:
依了高明的運勁手法,嘗試著以蘇阮記憶中,任紅梅針對她的軍訓教官時候的那種手段一樣,抓住了人的後頸,便如同控制了一個人的力量中樞,只要勁道運用玄妙,能夠深入肌理之中,便能以自己的意志,操弄一個人的行為。而被抓住了後頸的人,其實就和一個提線木偶沒有什麼不同。
在記憶中,任紅梅抓住一個昏迷之人的後頸,竟然可以讓人一路自己走,看著毫不費力的樣子。
風塵做不到那種程度,但單純的控制一下李鐵的腮幫子,還是可以的。說控制有些言過其實,其實就是用勁震散了李鐵腮幫子的肌肉內蘊含的力量,讓他兩腮的肌肉徹底的放鬆了下來,一時間不能用力罷了。
當然……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
風塵心頭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有如同任紅梅那般厲害的手法呢?當真是被人一抓,就成了行屍走肉了,神乎其技。
“哈哈……你知道你現在像是什麼?”楊志嘲笑道:“就和貓、狗的小崽子似的。司命我沒說你,咱們分開的……”
“……”李鐵鬱悶。
風塵鬆開李鐵,說道:“看來判官也病了。”
楊志立刻閉嘴,止笑。
李鐵指著楊志,表情中滿是嘲笑。
三人便這般進了食堂,李鐵、楊志也不再嬉鬧。三人各自打了飯菜,便開始吃飯。風塵吃飯很是精細,細嚼慢嚥,每一口,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無論是抬手還是咀嚼,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律、美感。若是看祂吃飯,不自覺的就會讓人沉迷其中,一隻看著祂吃完,才會發現自己的飯竟然還沒動……然後都涼了。吃過兩三次涼透了的飯菜的二人很明智的不去注意風塵,將精力都投入到了食物當中。
隊員們隨後進來,食堂就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楊志說道:“對了,倒是忘了說,明兒上午會有人過來……是給你弄軍禮服的。”
風塵訝,道:“呵,量身打造?”
李鐵也是一臉驚訝,問楊志:“真的假的?這訊息我怎麼不知道?”
楊志道:“我親耳聽的。剛不是說了嘛,一下子忘了和司命說了。不過這也沒咱倆啥事兒,人家是特意給司命做的……”說話還衝著風塵擠眉弄眼——這種定製的軍禮服,還真不是一般的榮譽。簡單來說,級別不夠是享受不了這種“定製”的,只能領取批次生產的禮服。這其中,似乎透著一些其他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