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與風塵舞了一輪自是不過癮的,只是梅雪、俞錢兒明知不是對手,又怎麼會跟她玩兒呢?於是,韓莎就將目標又放在了風塵身上:“風塵,這一次你不許用陣,不許用力,只許用刀、用技……”不將風塵限制的只用刀、技二者,是沒得打的。風塵哭笑不得,說道:“你這太狠了,合著你是什麼都可以用吧?”
韓莎揚起光潔、細膩的下巴,說道:“這樣才公平!對了,還有一點,你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包括衣服在內,只要被我碰到了,就算輸……”
梅雪拍手道:“這個好……俞錢兒,咱們給他倆騰地方。這麼比試,還真的別出心裁。”
韓莎道:“認真點兒,這可是對你的考驗。”
“是把人放火上烤,驗一下生熟吧?”
風塵拿刀站好。
無形的力場自韓莎的身上散開,韓莎驟的進步、抽刀。蘊含了力場的玄妙,這一刀的軌跡簡約、迅速、玄妙,如有神助。無形的力場,在風塵的感官中,卻是有形的,成一直徑一丈許的球形,刀延伸出了力場之外,人在力場之內,就在接近風塵的時候,刀鋒之上卻驟然亮起一道明豔的閃電。
刀鋒雪亮,反射了瑩白的燈光,一下晃眼,閃電刺目。這一刀霹靂看似細小,只是一線,但卻可怕!
風塵自不會讓自己的刀去接觸這一刀!
退——退一步,避開刀鋒!
進——右前偏右七十度,抽刀出鞘,一抹寒芒。
這一刀沒有雷電,卻快如驚雷。
但刀一落,韓莎卻已閃開,刀鋒劈入力場之中,因為刀的侵入,刀鋒上竟然密密麻麻的纏繞了一層電弧,呱呱跳躍,聲音如同荷塘裡一大群蟾蜍在高聲的求偶,蛙聲一片。那電流更是毫無保留的透過風塵手中的刀,傳遞到了風塵的身上,激盪的身上也蔓延起了電弧的光華,像是水波一般盪漾。
風塵的身體,在盪漾中變得虛幻,透著幾分不真實。但祂卻並不受這細碎的電流的影響,刀劃過了力場後,電流就消失了。
緊跟著,祂的刀,就和韓莎的刀剎那間接觸了一下。就聽“蹭”的一聲短促的刀身相錯,二人竟然是在瞬間拿出了自己的全部手段權衡、變化,所有的勁道、變化,對於對方的力量感知、權重變化,劍法的因勢利導,都在這一瞬間完成。兩柄長刀黏連在一起劃出了一條修長、優雅的弧線,如盛開的花朵。旋即再一分,二人皆是無礙……風塵晃了一下刀,刀歸於鞘,忽然連鞘揮擊。
一抹烏光劃出了翹曲的如同薯片一般的軌跡……
韓莎退步、遊走,凝神針對這一刀!
剛才的一觸即分實際上她是輸了的——只是風塵特意相讓,現在刀收進了刀鞘,這才是技藝發揮到了巔峰的一刀。
韓莎退的快,但襯衫最上面的一粒紐扣卻被劍鞘一掃,“砰”的一下崩掉了。風塵的這一招所有的速度都集中在了短短的三厘米,劍尖的三厘米。祂在這三厘米之內,發揮出了極快、極駭人的速度、穩定,但祂整體的動作,卻像是雲一樣溫柔……簡直就像是天邊的雲,雲在天邊,看著飄來飄去,很是緩慢。當倘若看地面上掠過的雲的影子,你才會知道雲的速度有多快……
這一刀是水,是雲——雲水劍。
韓莎的鎖骨一下顯了出來,頸下更是一涼一鬆,似乎掙脫了某種束縛一般。
風塵看著她,笑的燦爛,說道:“勝負已分!”
“分你個大豬蹄子……你陪我襯衫!”韓莎哼一聲,直接用刀鞘敲風塵的頭。只是雖然氣惱,但畢竟是自己家的寶寶,捨不得下狠手,發出了“空空”聲。風塵忙安撫,說:“一道釦子,咱們再縫上就好了。要是想買新的,咱們就買新的……反正咱家的錢都你拿著,我也不花錢……”
“呦呦,原來還是妻管嚴……”梅雪取笑,俞錢兒則是去換衣的隔扇找了一下,找出了一個針線盒子。
風塵感覺神奇,驚訝道:“你這裡怎麼還準備了針線盒子?”
“針線盒子”這種東西,別說是工作場所了,就是一般人家也很少有準備的。
韓莎玩味道:“這,應該是為了防止爆衫吧?”在俞錢兒的胸前打量了一眼,故意大聲的嘀咕:“看著也不是很大啊……”
俞錢兒羞的臉紅,遮掩道:“快把釦子縫上去吧。”針線盒子塞給了韓莎,塞進了手裡,卻想要堵住她的嘴。
韓莎“呵呵”一笑,就把盒子順手塞給了風塵。
“行,你坐下吧……”風塵輕輕捏了一下韓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