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沙沙”的婆娑。
塗抹了一層沐浴『液』,卻依然攢簇出了更加細緻的小水滴、攀附在面板上的膚質顯示著正在沐浴的人的與眾不同——
那真的是極好的面板,極好的身材——筆挺的雙腿,膝蓋處看不到常人的那種褶皺以及比旁處深一些的膚『色』,無一絲一毫之贅肉;軀幹從正面看,從側面看,線條也都是柔和的,有肌肉,卻沒有稜角。給人一種極為“豐腴”的完美之感;肩、臂亦是欣長、完美,長髮披散下來,掛了水珠,卻是一個美人。
含沙愜意的在盆子裡仰泳、自由泳,玩兒了好一會兒。等著風塵洗完了,才給她清洗了一番,回到宿舍。
風塵一如既往的靜,含沙則是早一些去睡。
靜中……
“有序”在穩步的推進。
一吸一呼,清淺的幾至於無,但每一吸、每一呼,卻都悠悠漫長,似於天地同寂。風塵盤膝而坐,一動不動。如水的夜『色』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祂的身上,渲染的一片瑩白,整個人就如同是一塊玉雕琢成,坐在那裡。一坐,便是一個時辰——時至,風塵便睜開了眼睛,看了窗外一眼,心道:“這一靜,卻是神清氣爽!”
遂,便躺下,閉了眼睛。一夜如靜,恍惚即過,天未亮時風塵便起床、洗漱,穿上了一整套的軍裝,戴了軍帽。將含沙在自己的懷裡一揣,便出門去。
輕盈的走、踢,至於山頂。
道生功習了一次,至於三十五週後,便又作,如是往復。之後便又試驗了一番自己的奇思妙想,記錄了資料下了山去。
正好是起床、集合,風塵帶著人面東而立,引導大家求靜、養身,而後便開始練習疏通經絡的六個動作,足是練習滿半個小時,便開始跑步、越野,再回來,繼續。這一套程式不止是風塵輕車熟路,那些士兵也都輕車熟路了。
一天的訓練乏善可陳,就是這樣的重複。下午的最後,風塵依然還是讓人熟悉昨日教的那一招。
這一招一直熟悉了有將近一個多星期,大家練的都要發瘋了,風塵才是開始教了第二招。
又一個清晨……
天未明,東方的天空一片黑黢黢的。風塵在山頂之上沐浴著微光,做完了最後一遍道生功。
氣,在二十四條正經中行,傳統的十二正經,心生的十二條正經彼此獨立,卻又相互依存,形成一個很奇異的迴圈。氣在其中同時行,同時運作,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一直至於第三十六個周天——也是祂停止了動作之後的第三十五個周天。之後,氣便緩慢、更緩慢,終究越過了那一道無形的限制,又執行了一個周天!
越過了“三十六”後,一下子就似乎活過來一樣,竟然跟著一次又一次,是生生不息,不見停滯……
“這,就是生生不息了?”
風塵睜開了眼眸,心頭喜悅。那氣在二十四正經中,似乎有,似乎無,卻生生不息,往返執行,如環無端。
含沙趴在他的帽子裡,烏亮的眼睛看著祂,忽而一躍,就朝著風塵跳過去。風塵雙手一接,正好將她護在懷裡,沒好氣道:“你這是要幹嘛?”
“人家是恭喜你啊!給你一個愛的擁抱!”含沙的陰神秒出秒入,聲音嗲的讓人骨頭都發酥。
風塵道:“你嚇得我差點兒一甩手扔了。”
含沙瞪了他一眼,將釦子之間鑽出一個洞來,鑽了進去。
下了山,一天的訓練便又開始了……體質的溫養,日復一日,潛移默化,一切的變化都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到了十二月份的中旬,農曆的十一月,已經訓練的忘了時間的新兵們依然是一身單衣,每一天都是同樣的——很多東西都已經改變了,卻又好像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李鐵和楊志就像是侍弄莊稼的老漢,每天都要看一看自己的“莊稼”才能安心。在風塵新教授的格鬥動作教完了第四個的時候,經過風塵和李鐵、楊志三人的商議,決定開始增加槍械、對戰的內容。
先從夜戰開始學——等再過上一個半月,再開始全面的鋪開技術方面的東西。三個月,足以讓這一支部隊鑄就出渾厚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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