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呢?閻王的壞,你還沒有充分領略——真的恨死他的時候,還在後面呢。”
李鐵也開始在臉上抹油彩,一會兒功夫,倆人的臉上就紅的、綠的滿臉,就倆眼珠子還是黑白分明的。
風塵的臉上掛不住油彩,只能是戴頭套。黑『色』的皮質頭套戴在頭上,將脖頸位置的按扣“咔”的一聲按上,風塵問道:“你就打算讓他們這麼來一路?別憋出問題來!”
李鐵拍胸脯表示:“放心,我經驗豐富。這種事兒也不是做過一次了,而且不是還有軍醫跟著呢嗎?”
含沙出了一下陰神,和風塵說道:“這個李鐵夠壞的,這麼悶上一路,估計有一半的人要暈機了……這一次去南方,還是森林,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注意寄神,又有數不清的小昆蟲可以試手了。”
有李鐵、楊志在,風塵自然無法跟含沙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含沙卻又回到了身體。
很快的,運輸直升機就就位了——長、寬如一輛大巴車一般,形狀就是螞蚱一般的直升機裹挾著風壓,降落下來。螺旋槳攪動之下,地面乾硬的,水泥『色』的冰卻紋絲不動。那風吹在人的身上,一大塊一大塊的,就像是有一塊大而無形的氣墊壓迫下來。一共兩架直升機,依次降落於訓練場的空地上,屁股上的艙門緩緩開啟,落在地上。
排隊計程車兵,在收到了“登機”命令之後,就開始依次跑步、登機,風塵則是和楊志、葉季芬一起上了一架飛機,李鐵則是和龔小云、李娜上了另一架。上了飛機之後,便一人領取了一個降落傘包,背在身上……
葉季芬挨著風塵坐下來,也是一身戎裝,臉上畫了油彩。她問風塵:“司命,你以前沒跳過傘吧?”
風塵“嗯”了一聲,說道:“沒有,這個不是跳下去,看著高度差不多了一拉繩兒就行了嗎?”
葉季芬道:“對、對,不過不能拉早了。拉早了就偏離降落地點了。而且呢,在打仗的時候,你拉的早,就會在天上多飄一會兒,就成了活靶子了。所以這個時間,是一定要掌握好的……一會兒咱們一起跳,你聽我指揮!”
“嗯。”風塵不置可否!
楊志說:“一會兒跳的時候你可別拉稀……要不然你這司命的一世英名,可就要毀於一旦,成了無常的笑話了。”
處於飛機的肚子裡,沒有舷窗,也看不到外面。一群“豬嘴頭子”正埋頭苦讀,風塵便乾脆意下中脈,於其中之節點駐了一番,倒是不覺著時間漫長。等到感覺差不離的時候,便一醒來,就已經是該“空降”的時候了——飛機的艙門正開啟了一條線,楊志已經站在了艙門的邊上,一手扶住了門框。
“下降的時候不要緊張,當你看到下面的房子變成了巴掌大,然後心裡喊一、二、三,就拉繩,明白?”
“是!”
“葉醫生,你剛上飛機就說的頭頭是道的,要不就給大家來一個示範?”語氣中,帶著一些戲謔也揶揄。葉季芬卻很大方,重新檢查了一下降落傘包,點頭道:“好啊,你們看好了,我可要下去了!”
然後,就一躍而下,四肢如同一個大字一般舒展開。光是一看這動作,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
“司命,你來個第二發!”楊志又衝風塵挑眉。
風塵上前幾步,就到了艙門旁。卻也不用手去扶著門框,就站在那裡朝下看了一眼,就見下面一片綠『色』,有河流如銀『色』的帶子一般環繞過去。正是一片林中的草地,很適合降落。葉季芬已經開啟了降落傘,膨脹開的花朵如同一般,悠悠飄落。風塵用手撫了一下含沙的脊背。
含沙就趴在他的懷裡,貼著身趴著。此時知道要跳傘,就換了一個姿勢,和風塵肚皮貼著肚皮,平展展的趴在了風塵的懷裡……
“我先走一步,就在下面等你!”風塵的話音一落,人就跳了下去。從頭到尾,祂的心跳都是平穩如常的。
既無興奮,也無畏懼。
跳下去,因為放鬆,所以祂的四肢便在風中自由的舒展,那獵獵的風,就像是一層氣墊一般,託舉著人,將祂胸前的衣服都貼的緊緊的,還顯示出了含沙張開四肢,趴在風塵身上的輪廓——自由落體,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