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無間,有十八層——那麼這一次的“地獄難度”的開局,就是在第十八層的地獄。花豹是一支老牌的特種部隊,是一支具有著優良傳統、傳承的特戰部隊,其前身乃是抗戰時的花彪子突擊營,其第一人營長匪號花彪子,參加革命前佔過山頭、落過草,所帶的隊伍就和他的名號兒一樣——作戰彪悍、狡猾,神出鬼沒。當真是“只有起錯的名兒,沒有叫錯的號兒”,後新中國組建特種作戰部隊,花彪子營也是第一批,第一個『摸』著石頭過河的——
改命“花豹”的特種部隊,是當之無愧的,中國特戰方面的“老大哥”!
而後隨著各軍區、各軍的特戰部隊陸續建立,類似於“花豹”這樣的老牌部隊,就成了新部隊的磨刀石……贏了,是應該的,輸了,就很羞恥。而這一次無常的到來,卻是更加的過分——
以前的對手,好歹“新人”歸“新人”,可總歸該訓練的都訓練了,該學習的也都學習了,欠缺的就是實戰,對練也就是增加一些新人的經驗!
這一次倒好,一水兒的“新人”都是貨真價實的“萌新”,剛才過了體質關,學習了一些夜戰,就拉過來浪了。
這分明就是李鐵在欺負人,門縫兒裡看人,都要把他們看扁了——作為一支老牌的,有歷史、有傳承、有榮譽的隊伍,每一個人心裡頭也都是憋著一口氣的!這一場對練,在李鐵的有心激怒之下,已經變成了一場“意氣之爭”,李鐵進行了一次全頻廣播,告訴隊員們“自求多福”,恬不知恥的說:“我和無常、司命仨被追的沒機會理你們了,自己自求多福。現在那群病貓兒可是滅了咱們三個隊伍了……我告訴你們啊,被抓住的肯定沒好下場。你們也就倆選擇——”
第一是躲藏的足夠久,遲一些被抓住;
第二是想辦法偵查出對方的老巢,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只有讓對方坐了土飛機,上了天,那大家夥兒才是真的安全的。
風塵感覺,現在不止是花豹恨他恨的牙癢癢,還倖存的隊員們也同樣恨得牙癢癢——實話說這種一上來就被大隊長賣了的情況怎麼都感覺有些詭異。忽然,風塵朝著一個方向注意了一下,說:“有交火!”
“有交火”一共三個字,當風塵說到了“火”字的時候,一聲槍響也在同時傳了過來。李鐵、楊志二人沒有風塵的眼力,但耳朵卻是久經考驗的,根據槍聲的響度,判斷道:“槍聲距離這裡大概兩百米左右!”
“去看看……”
“砰——砰——”
又是兩聲零星的槍聲,風塵隱還聽見了一聲“他媽的”,聲音很陌生,不是己方的隊員,那就應該是花豹了。
從那種氣急敗壞可以聽得出來,是吃了不小的虧。等著三人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三名穿著叢林『迷』彩,帶著波浪邊沿的寬沿貓,臉上塗成了花貓兒一樣的三個人正坐在地上,他們的身上一個人冒煙兒了,另外兩個則是好像落枕了一樣的捂著脖子——不用問,是被人用大九天式分別從正面和側面教育了。風塵分開草,走過去,對二人說:“別動!”一伸手就箍住二人的脖子,雙臂一較勁,便將二人的脖子正了一下。
演習就是演習,小鬼們下手雖然重了一些,但分寸還是有的。就是讓對方“落枕”了,卻沒真的奔著殺人去。
連著“咔啪、咔啪”兩聲,風塵和李鐵、楊志說道:“下手還聽有分寸的,再用點兒力就出人命了!”
“我感覺你這擰的一下比那些小鬼厲害,一下子就正過來了……”李鐵、楊志二人也走了過來。
“喂,小貓兒,拿眼瞪我們做什麼?剛死命可是給你們倆治好了落枕的……哦,對了,那些小鬼擰脖子的手法也是跟司命學的,你們這麼瞪他也沒錯……”李鐵哪壺不開提哪壺,風塵翻出一個白眼,道:“介紹一下,我是司命。這個是閻王、判官!剛才,你們遭遇到了伏擊?”
“是。”三人鬱悶——攆兔子被兔子蹬了的他們還是頭一遭!從三人口中,風塵和李鐵、楊志也知道了剛才的戰鬥經過:
並不是一個多麼精妙的陷阱,漏洞也比較明顯,但小鬼們卻打了一個很好的時間差。在對方未曾反應過來,意識到哪兒不對勁、狐疑的時候,就先用槍驚了一下,然後將人『逼』入到預想的位置,再來了一個扭脖殺。三聲槍響,第一槍直接幹掉了一個,剩下兩槍,則是壓制、驅趕。李鐵、楊志二人聽完,面面相覷——這套路,可以啊。過了須臾,李鐵似乎反應過來什麼,訝道:“這不就是司命教格鬥的時候經常耳提面命的嗎?”
楊志也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