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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唱歌,我就原諒你!”
“唱什麼?”
“唱我沒聽過的,B面女孩兒不是有兩首歌嗎?這個你知道,肯定也會唱。我還沒聽過她的歌是什麼樣子呢。”
“我想想,一首是《一劍獨秀》,好像說的是峨眉劍法。只可惜這些日子的記憶中並沒有峨眉劍法,也沒有秀劍的內容。”風塵沉吟一下,說道:“或許以後,慢慢就能接觸到更多、、更有趣、更有價值的東西也說不定……”關鍵,是祂對女孩兒、女孩兒的姐姐、小姨三個人都充滿了興趣,至少想要知道她們的名字。
在心中過了一下《一劍獨秀》的旋律、歌詞,風塵便清唱了起來……
“劍氣縱橫八萬裡,豪氣蕩,都是江湖兒女!”風塵的聲音乾淨、渾厚,聽著令人不禁就想起了一臉鬍子拉碴的燕赤霞,想起那種一身正氣、除魔天地間的豪情。祂的聲音,並不是原本女孩兒的唱法——女孩兒的聲音是薄且銳利的,失了一些渾厚,卻多出了劍的鋒利。如果說女孩兒的劍,是紫薇軟劍的話,那麼風塵的劍,就是玄鐵劍——重劍無鋒,拙而不工。
“……”
“峨眉劍……一劍秀絕甲天下,且聽訣!”
那訣,便是劍訣:
侍劍松身意遲遲,動若雷霆先半手,手出招出分生死。
剛柔變化須進取,且剛且柔宜權速,騙字一訣劍封喉。
歌中劍訣乃是真,只是知訣不知劍。一如是有人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的總綱,卻沒有具體的練法一樣的蛋疼——風塵唱完了劍訣,便停一下,說了一句:“要不是知道後面有完整的劍法,我都想自己根據這總綱創造一下了。”不過,既然有現成的遲早會得到,再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便不可取了。含沙聽的點頭,說道:“還有呢?聽著好像沒唱完!”
“你就不能讓我感慨完嗎?”風塵頓了一下,就繼續唱:“春秋傳下的沙場劍,染了多少血。峨眉的劍已傳了兩千年,劍中的精神如那巴蜀的山,奇峰險峻凌空渡,生死就在一線之間……”
一首歌終於唱完。
含沙回味了一下,讚歎道:“那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這樣的歌竟然是一個女孩兒唱的,真的是……真的是……”
含沙都不知道應當如何去形容,卻對B面生出了更多的好奇。她想了想,說:“咱們整理一下B面的那個中國吧。”
風塵“嗯”一聲,問道:“怎麼?”
含沙看著祂,目光盈盈、透徹,說道:“真對那個世界好奇呢。所以,就想知道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政治、經濟、民生各方各面,都想要知道。更想知道那裡的普通人的想法是什麼樣子的……”
風塵說道:“我也想要知道。晚上的時候整理吧,白天咱們好好休息。也就今天、明天,後天差不多就要走。”
含沙問:“還是坐飛機回去?”
風塵笑一下,說道:“這還用問。”感官的另一端,是屬於刀鋒戰士——刀鋒戰士又長了大概三厘米左右的高度——但體型卻有所變化,開始變得“胖”了一些。這麼說,或許並不確切,確切的說法,是朝著“嬰兒”的體型在發展。它的頭比之從前,直徑大出了一倍還要多,體重則是增加了兩倍!它就依靠著風塵設定的投影,在投影的範圍內活動,從外面看進去,就只能看見一間安靜的空屋子。
風塵不在,它的食物就是上次秦璐瑤帶來的一些特產,尤其是以奶製品為主。不缺吃不缺喝,營養豐富,這使得它的“進化”從未停歇。
但這個“進化”的速度卻被風塵人為的限制了:祂需要時刻把握住進化過程中的每一個點、每一個細節、脈絡,不允許因為快速而導致錯過某一個關鍵的細節、關鍵的點。祂是要時刻保持自己的駐法能見於最細微,分十萬八千觸,知其大而無當,小而無端,又要保持其靜之無上,統領分合。一靜一駐,玄妙無窮!
時時刻刻,這一隻刀鋒戰士的每一寸變化,都在風塵的把握、控制之中。那一種駐法已經是一種“盡”。
這一種“盡”便是一種盡頭。
那“靜”卻是無上,是一種把控一切的超脫,那一種超脫,便是天涯,亦是一種盡頭。
二法同出,一盡一咫,一入一出。
漏盡其中玄機。
超然於身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