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調養,把身體的虧空、不協調都練沒了。讓身體真正達到自然任『性』的狀態,氣血執行有力、飽滿,動脈、靜脈之中,血『液』執行不能有絲毫懈滯。”頓了一下,又道:“唯如此,才可以更好的維持身體的恆溫。使肢體不怕寒暑——人身體的這一個恆溫系統,是一個比較複雜的系統,但道理和所有的恆溫系統都是一致的!”
這一個一致,就是熱的傳導,制恆迴圈,傳導、制恆優良,自然身體處處的溫度保持一致,手腳的末端,也保持溫熱,自然就不怕冷,也不怕熱了。
張天野道:“三個月……還行,只要不是三年就能接受!”
“我帶你,三月就可。你要是拜入一些派系之中,想要寒暑不侵沒個十來年的功夫都出不來!”這不是風塵自負,這是一個事實:
這就是頓悟之人,以漸進之法傳人,直接引導。和漸進之法數代傳授之後,一次又一次轉手之後的“傳授”的區別。前者是洞悉其理,後者是按部就班,且越是後來,越不明白其中道理,更是因為代代傳承,而產生了許多謬誤——於是,風塵說的“十年”都是輕的……若是讓風塵、張天野二人分別找一個人,教這個東西,張天野是拍馬也比不上風塵的。所謂的“頓”於“漸”——
“頓”是開創的,“漸”是跟隨的,所以“頓”是沒有限制的,但“頓”卻是“漸”的一個上限!
在漸進之法上無人可以超越祖師,唯有行頓悟之法,才能開宗立派,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因為我要引導你,所以才需梳理,將這些東西變成一些步驟。以漸進的方式,一點一點引導。若不是為了引導你,我就不會這麼做!”風塵說:“說到底,這一個方式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始終不能盡知。”
張天野道:“是這個道理。”便又慢跑了起來,呼吸稍微粗了一些,卻並不湍促。風塵舉了一個最直接的例子——
“就像是相對論,沒有人可以比愛因斯坦更理解相對論。我們雖然在用,卻不可能盡數理解,頂多是向著愛因斯坦的思想靠攏。再說我的物質-空間-維理論,咱們實驗室的人應該算是最清楚的了吧?可是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比我更準確的知道這一個概念。這個概念是我的,我最瞭解,你們無論怎麼去想,也都會和我有出入!”
這一個“出入”就是漸進之法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就像是一條無形的邊界,你可以去無限的趨近,卻永遠不能夠達到。
更不用說是“突破”了……
張天野說道:“我明白。這就和全真教掌教王重陽教三代弟子和讓全真七子教三代弟子一樣——學王重陽的永遠不可能超越王重陽,經過了全真七子的轉手,三代弟子自然也就變得更菜『逼』。要是三代弟子交給王重陽來教,那弟子的水平自然就會和全真七子一個水平,這個道理懂……跟別人學,還不敢定幾道販子呢。所以跟你學,就能體會到那種立竿見影的效果,跟別人就不可能。你可以隨口就告訴我一種呼吸法,因為這些你都已經透徹,你知道是什麼,怎麼做。但那些人不行,他們不敢改更不敢變,生怕一個走岔氣就走火入魔——他們不知道那是什麼,又是為什麼,只知道照著做了,就能達到什麼。口口相傳,又有了遺漏,簡直是又慢又危險……”那些練氣功練的走火入魔半癱的、中風的、進了精神病院的,簡直多了去了。為什麼?不就是這個原因嗎?
“行啊,嘴巴巴的挺溜的。咱們加個速,拉一個極限……我不欺負你,我一步至少踢三下,多了的算是隨意,怎麼樣?”風塵提議。
“想坑我?”張天野鄙視了風塵一眼,大大的翻出白眼:“沒門兒。”然後還是照著自己的速度慢跑。
風塵:……
躲在帽子裡,熱乎乎的蜷縮的含沙忍俊不禁,就在他的帽子裡一陣笑抽,弄得風塵後背都是癢癢的。二人一邊說話,一邊慢跑,不多時間就到了校區,徑直朝著食堂過去!食堂里人還不多,只有稀疏的十多人,二人點了飯菜,便在視窗等著。師傅說:“你們去位置上坐,我一會兒就讓小王給你們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