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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國之紫氣

歌聲中,能聽出一種怒吼——那已經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時刻,這一聲怒吼,便是撕裂黑暗的怒吼!那滾滾的、磅礴的『潮』,就像是自地平線躍起的朝陽,東方紅,漫山的紅,那一抹紅『色』渲染天地之間,便再容不下黑夜的黑暗、冰冷!風塵唱著,心中不覺就升起了一種奇異的,說不出的共鳴,那是一種跨越了狹隘的天時、地利、人和的一種共鳴。他提攜日月,把握陰陽,天時在握,心有朝陽。於是,那一抹紫氣便升騰起來,和歌聲中,所蘊含的那一抹紫氣,竟合在了一處——那,便是屬於這一個國家,從一種歷史尺度上的黎明,衝破了黑暗,所綻放出的一抹初陽之氣……

一日有老陰、少陽之變易!一年亦有萬物驚蟄,由枯轉榮之變易!一人有自極靜而生動之變化,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亦有低谷和輝煌——

一日之極靜而動,紫氣東來;

一年之冬寂春萌,萬物驚蟄;

一國之將起,於黑暗時刻,撕裂黎明,旭日東昇,從無到有的高歌崛起;

一人……

此時,此刻,似乎唯缺了一人,唯獨缺了自己!風塵受那氣機感染,便自然的走了幾步,口中歌不停,人已十八作。他的動作一起,一日、一年、一國、一人的那一抹陰陽互動變化之機,便結合於一處,他的動作中,那一種“萌動”茁壯,生機竟如旭日一般,高高升起,似有青草吐出嫩芽,在凜冽的寒意之中野蠻生長,推翻頭頂的巨石,衝破地表的黑暗,在陽光下沐浴新生。

風塵一動,聽歌的人就忘記了歌聲。歌曲中因這一動,自然湧現的雷音使得諸人皆都雜念褪去,只剩下一抹純粹,沉寂其中,不能自拔……

時來天地同協力!

一遍十八作,又是一遍十八作,風塵忘在其中,其他人也忘在其中。那一抹如遺世獨立之仙人的舞,便猶水過無痕。

含沙卻是清醒的,可她一雙烏亮的,黑豆一般的眼睛卻看著風塵,一瞬不瞬,生怕錯過了一眼!

眼眸中,倒影出一個小小的,舞動的身影……一瞬不瞬的,時間過了十分鐘、二十分鐘,燒烤的篝火已經燃盡,最後的一些星星點點的紅斑,也都在夜風中寂滅……原本飛揚起來的,漂亮的火星,也徹底的消散了。

空氣開始變得很冷,山風過處,都是一片含義。但看風車舞蹈的一群人卻並不感覺到冷,他們就那麼的看。

一直到風塵停止了舞。

悠長的,吸了一口氣,極目那深邃的天穹,天穹繁星點點,可以看到遠處更深一些的山體的輪廓,能感覺到山野間特有的那種安靜。目光從極遠處收回,便在眾人身上落了一眼,風塵卻是默的,體會著心中,那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首歌,歌當然不是主體,歌只是一個引子:

歌源自於一個國家的黎明,於是便有了那一種勃發的、積極向上的精神,是和清晨時分朝陽初升是一樣的。

正是這一種初陽,和每一日的初陽合在一起,讓風塵感受到了屬於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紫氣”!

就如他和張天野所說,“紫氣”並不是一種氣,而是陰陽交泰,由極靜而動之機,就是那一個瞬間;於一國一族而言,亦然。便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由苦難中蛻變,綻放新生的那一個轉折點,那一個“機”。

而他本已在十八作中,有了萬物驚蟄之懵動、勃發,再以那“提攜日月,把握陰陽”之能,顛倒了自己的陰陽。

於是,這一刻,他便以一人而得一國之紫氣,得一年之生髮萌發之氣,得一日之紫氣,得一人之初陽。

四者同力,其境也深微、精湛。

風塵感慨一句:“這是大機緣啊……”

含沙一縱,就跳上了他的身,一鑽就從釦子之間鑽出一個口子,鑽進了衣服裡面。由腰帶兜著,便出了神。她陰神一出,卻不顯示形態,只是散如氣,和『射』影合在一處,也是如風塵一般的說:“這是大機緣啊……真的太不可思議了。一國之氣運,竟然可以逆溯而上,得了那一抹紫氣、機緣。”

『射』影道:“是啊,一國之紫氣。自古以來,無數修真煉道之士,欲得而不能得的東西,便因一首歌作為引子,便成了……”

只是唱一首歌,便有了這樣的結果,這是風塵自己都不敢想,也從未想過的。但卻因機緣至此,反倒成了:

一者是他十八作日益精湛,更因給張天野講解,一反一用,於紫氣之認識更加深厚,純粹,更達到了“提攜日月,把握陰陽”之能,可隨時、隨地使自己心如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