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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於北溟的珍藏

俗套,自有一番天地。對書法、繪畫有著極高造詣的於北溟自然能夠、畫,尤其是傳統的書、畫領域,講的是三個字。其一曰“精”其二曰“氣”其三曰“神”,三者具足,便是上好的書畫作品!而這精氣神,是可以看出來的——精足則於筆跡之中見其力,氣足則能見其鋒,神足則能讓人感受其意。

精足的作品筆跡有力,或者剛或者柔,每一筆都有自己的東西;氣足的作品,筆鋒凝練,墨濃不散,力透紙背。

傳說中,王羲之給人題扁,是力透紙背,入木三分的。

氣足的作品,即便是差一些的紙,墨色也不會暈染,相反墨會透入到木板當中——簡而言之,氣足的作品,擁有“方向”。墨是要透下去,而不是滲開的。至於說是最為要緊的一個“神”字,就更為玄妙了——那是能將自己的喜悅、悲傷透過字來表達出來的,是具備一定的“催眠”讓人感同身受的力量的!

你見那字,能感受其作者之哀傷、哀莫大於心死,心中同樣生出悲慼之感;你見字能感受到作者之歡喜,心生愉悅。

這是一種“直觀感受”——即便是不識字,也能感受。如果只有書法家才能夠感受到書法家的高明——那玩意兒不過自娛自樂的扯淡!

“好!”

於北溟拍手叫好,那種見獵心喜之情溢於言表。直言道:“雲嵐能拜你們為師,卻是幸運啊……我得了先生的一幅字畫,卻也是一番幸運。好一個致虛極、守靜篤,好一個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先生心無藩籬,不為世俗所動。佛道儒三教功夫之深厚,一字可以為師矣!單只是這一副畫,這一段文字,便是無價之寶!”於北溟學識淵博,自然知道,那短短的一行字,那畫,便是三教至為精深的學問,非是自身修養達到了那種程度,是決然不會隨心所欲到如此的自然的。

又坐了一陣,風塵便和韓莎回去洗澡、休息。洗了一個熱乎乎的熱水澡,習練了一番靜功——

靜功對於風塵的意義已經不大,只是將之當成了一個習慣。祂的心意早已超出了需要靜功來鍛鍊的程度。入靜、駐脈,更多的是陪著韓莎的——要堅持一件事,一個人堅持,卻比不得兩個人堅持。

翌日一早起來,便引導一群青丘們練功,教導其貪圖紫氣之法門,又教夭生功。張天野則是從風塵這裡學了十二工學。

這玩意兒的“厲害”他見識過了,自然就眼熱——那種於樸實無華之中的無形裝逼簡直最為致命。

他感覺很符合自己低調、奢華的風格。

風塵自是不會吝嗇的,從基礎的每一個動作要領,然後到如何三協——身協、氣協、心協……而在風塵這裡,這個“三”無疑就和“道生一,一而二,二而三”的“三”一樣,其範圍可大了去了。總體而言,是三個協調,細緻來說,卻林林總總的,包含了身體的諸多方面,比之原本的十二工學難了不止是一個檔次。但習慣於祂的提綱挈領,數學模型描述的張天野卻理解的毫無壓力——

唯一存疑的,不過是能不能做到罷了。於北溟起的卻也極早,一群人正練的興起,他便打著哈欠從屋子裡出來,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褂子,便打了一套太極拳。慢悠悠的大架舒展、大方、大開大合。

這太極拳卻是很流行的……因為動作大方、有一種仙氣縹緲的感覺,讓人感覺倍兒有範兒。

尤其是傳說中太極拳的宗師可是打遍京城無敵手的“楊無敵”——但實際上關門切磋,誰也沒見過太極拳是怎麼打的。

“練完功,咱們今天學一點兒有意思的。我們來學習搏擊的一些基礎……首先,我們來學習相關的數學公式……”正抬起一條腿緩慢落去的於北溟聽的一個踉蹌,險些扯了蛋……然後沮喪的發現韓莎講的數學公式、定理他統統聽不懂:不認識倒是不至於,但也僅僅知道其中極少的一部分。

什麼三角函式、什麼……一開始簡單的還能聽懂,等聽到傅立葉變換和泰勒變換這兩個玩意兒的時候,早已經徹底的懵逼了。

可那些小丫頭呢?一個勁兒的點頭……這是什麼情況?確定是聽懂了?確定是沒有跟著胡亂點頭的?

而且看著一個一個的興致極高……我#%……蒼天啊,大地啊,中間的空氣啊。是這個世道變了還是他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