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雲嵐則是從未吃過如此奇奇怪怪、面目猙獰的食物。蝗蟲的形象,實在是太過於令人“望而生畏”了一些。但嚐了一口,便發現的確好吃,且內中的營養豐富,遠勝一般的肉類,於是兩手便一手三串,不停的在嘴裡刷:“我都第一次知道這東西能吃……醜醜你多放點兒辣和孜然!”青丘醜便撒了一些辣椒、孜然上去,燒烤的煙火氣便彌散開來,另外的幾個則是穿串的穿串、清洗的清洗,一邊吃一邊處理食材,同時討論著關於螞蚱的吃法:
她們以前都是生吃的。
入口之後,翅、頭都是稍硬一些的口感,便和蝦的殼兒一樣,嚼起來“咔嚓”作響,又有一種扎、扎的口感。腹卻是柔軟的,一咬一口汁水,稍腥了一些,有鹹味,黏糊糊的,卻也不算難吃。
只是比起燒……自然是差的遠了。
韓莎參言,說道:“這吃法多著呢!煎炒烹炸,先過了油燙一下,然後放一些糖水拔絲一下;炒著吃、煮著吃,都可以。等讓你們姐夫給做……”這一家裡,“姐夫”做飯最好吃乃是一個不容置疑、不容反駁的“真理”,然後就是韓莎的飯了——只是一直以來,都是韓莎下廚,“姐夫”本人許多時候吃飯都是不動筷子的,由“姐姐”直接夾了菜送進口中,全程動嘴,做飯只是極偶爾的情況。韓莎對自家寶寶的好,令張天野不止一次的羨慕嫉妒恨——然並卵,安落自有國情在此。
倒不是不做飯,就是做不好——能吃,味道就別挑剔了。所以除了蹭飯之外,最好的選擇還是自己去做飯。
“張嘴!”兩根手指捏著一隻燒的紅彤彤的,淋著鹽巴、孜然和一些辣椒粉的蝗蟲,湊了過去,“要是野生的你不敢吃也罷了。這些可是從你身上繁衍下來的,總不至於也心生膈應吧?嘗一嘗!”風塵乖乖張嘴,將整個的蝗蟲都吃下去。咀嚼幾下,吞嚥下去,無語的看韓莎,說道:“自己的沒事兒,但野生的絕對不行……”
“倒是想給你抓個野生的,這兒也沒有啊!”韓莎“噗嗤”一聲笑,說:“你剛一個風遁大突破,這兒是樹毀了,石頭也飛走了。別說蝗蟲了,蚊子都沒一隻。倒是臭騷毒(臭蟲)有幾隻,趴在地底下倖免於難。送你嚐嚐?”
隨手便將一隻一寸來長渾身黑色,長得很質樸,也很人畜無害的臭蟲捏著甲殼抓了起來,其去了殼後,和蟬是一樣一樣的,有些猙獰。
六條腿一個勁兒的亂蹬,韓莎卻不為所動,故意將其腹部在風塵的眼前晃一晃嚇唬人。
“和螞蚱一個味兒……”
“……”
青丘們、安落表示:沒錯,就是一個味兒。只是青丘們純粹是當動物的時候遇見了昆蟲,用鼻子碰一碰就往嘴裡塞,安落卻是野外生存——地裡刨出來的蟲子、蚯蚓各種各樣的,必須吃,必須補充足夠的蛋白質,不吃都不行。
“姐姐給我,我給穿串!”
青丘未巴巴的將臭蟲討要過去,洗乾淨穿在了串上——這個串除了青丘和韓莎是毫無芥蒂的之外,剩下的人是絕不想去“嘗一嘗”的。不過青丘們也沒有給別人分享的意思,都自己吃了……有從地下的洞窟裡挖出來的田鼠、穿山甲、兔子、蛇也紛紛架上了燒烤架,這一趟過去之後,被強磁力約束的環形等離子場的範圍內能夠看得見的,個頭比蚊子大的,幾乎都已經滅絕了。
也是合該它們倒黴:如果是安安分分的躲在洞裡,青丘們也不至於可以發揮出她們搗蛋、捕獵的技巧,不借助工具,也沒法子抓它們。
但誰讓它們以為安全了,想要出來望一下風呢?於是,一冒頭,就沒有然後了。青丘們也沒使用什麼特殊的技巧——就是利用了先天真人的本能,隨意的從地上摳起一些沒有被吹走的小石子一丟就是一個。這一種“果在因前”百發百中,然後出來望風的就全部上了燒烤架,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張天野咂巴一下嘴,感慨道:“可惜了,這時候要是有一箱啤酒就好了。”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想要啤酒?”風塵揶揄了一句。
飯後,稍事休息,便繼續開始了工作……
外層的等離子不規則環形場是完成了,但那只是最簡單的一部分——維持鏡面球的一部分更加精微、複雜的功能還未新增。算是隻做出了一個主體——剩餘的精力便是針對更加細緻的功能的。風塵也不著急,下午完善了一個小部分,然後便一起回了莊園,第二天繼續完善,一天又一天……漸是一週,一個龐大、複雜的系統便逐漸完善。又是兩天,這一基礎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