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掃過墨老大,丁克等二十一人,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也許今天是他們所有人的忌日。
她對墨老大的恨,對他們的恨,強烈得足以毀天滅地。
如今又強大如斯,他想不出來,到底誰還能阻止她。克萊爾眸光晦澀,讓所有人置於死地,並非他所願。
他第一次後悔了。
不該那她來當實驗,給孟蓮靈解毒。
這種事本來就強求不得,他早就和墨老大說過,他卻一意孤行,造成今日的局面,誰也脫不了責任,也許……這就是報應。
一陣風從側旁的窗戶中吹拂而來,掀起十一那頭髒亂的長髮,少許墨髮在臉頰上劃過一道墨線,映出一雙發紅的眸,唇角那明顯掀起的弧度明明白白地昭示著她的嘲諷。
“你說,他們?”十一的目光緩緩掃過墨曄身邊的眾位黑衣男子,個個看起來精神抖擻,凌厲矯健,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跟在墨老大身邊的,又豈會是廢物。
本來鎮定的眾位男子被十一的眸光掃過,個個背脊都冷起來,太可怕了,如今的她看起來孱弱,可那眼光卻足以震懾一名身經百戰的男子。
誰都被她的氣場嚇到。
十一的唇失了色,微有蒼白,她這模樣看得墨曄眼裡,只覺得有點……刺眼,特別是當她冷酷的眼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
他在想,她原本不該這麼看他的。
可若不是這麼看,她又該怎麼看他。
“墨曄,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我能不能走出這裡。”十一字字冰冷,她眉梢一挑,嗜血寒芒掠過,突然腳下一動,眾人只覺得一團白影撲面而來……
眾位男子大急,誰都覺得,十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們反應不及,他們下意識反應就是扣動扳機,保護自己,反正墨老大已表示了。她逃不過,所以他們都猜測,開槍並無不妥,面對這麼可怕的女人,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槍聲頓響……
“停手!”墨老大聲急色厲,那十幾聲槍響,聽在他耳朵裡,好似冰塊,粒粒落在心中,他大駭,恨不得把這些人一個一個槍斃掉。
他不想他們開槍,卻阻止不了。
丁克大驚,也慌忙大喝住手,不許開槍,可已來不及了,槍聲此起彼伏,有的甚至對著她,連續開了好幾槍……
“混賬!”丁克沉怒。
克萊爾也心中驚詫。
氣氛本就微妙,稍有一個風吹草動就不可收拾,人在危急之刻最先想到保護的是自己,所以,當十一掠向他們的時候。
所有人的反應就是開槍!
保險本就拉開了,只需要朝著她扣動扳機就好,墨曄突然目赤欲裂,他自小習慣了聽槍聲,可從未覺得,原來槍聲,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這些蠢材!
墨老大極怒,他從未想過真的朝她開槍,剛剛只是虛張聲勢罷了,誰知道他們會誤會他的意思,十一動作又太快,一點緩衝的時間也沒給他。
十一變強了,他知道,甚至比他更強,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服,畢竟他站在這個高度已經很久了,突然有人超越了他。
他自然不肯認輸,他正想和十一再較量一回,真正用盡全力來和她較量,不想卻出了這一幕。
他突然有點不忍心去看,她躺在血泊中的畫面。
這一幕光是在幻想,他已想殺人。
墨老大拳頭驀然拽緊,手背青筋暴跳,一條一條,淨是他尚未察覺到的驚恐,他甚至不明白,為何,一個人的生死,會如此牽動他的喜怒哀樂。
一片槍聲中,是誰的擔心,死死地壓在眼裡,不讓這抹擔憂奪目而出,只能死死地壓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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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止,四周一片死寂,誰也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靜止得彷彿大地萬物都已經陷入沉寂之中,定格了,唯獨懸崖下的驚濤駭浪聲,別樣的沉重。
十一一身白影站在中央,那些男子個個依然保持著站立握槍的姿態,誰也沒有動,墨曄見她無恙,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他臉色大變……
十一緩緩地抬起手來,她的指縫間,滿是子彈,十指間,二十多枚子彈,淨在手中,並無一顆遺漏,丁克驚恐地看著十一。
如果說她剛剛打傷墨老大可以解釋成墨老大輕敵,並未把看似要瀕死的她放在眼裡,一時不察被她所傷,那麼,這一幕又該如何解釋?
人怎麼可能會接住子彈?一顆都已是難事,何況是二十餘顆,換了是別人,即便是墨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