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之又少。
“墨玦傷勢如何?”路易斯問。
“好了!”
“很好!”路易斯笑了,信手操起旁邊另外一把槍支,隨手一揚,連開三槍,人形靶子瞬間碎裂,嘩啦碎了一地。
程安雅,如能得到,最好不過,如若不能……
哼,那就如這靶子。
粉身碎骨!
319
陳德約程安雅的地方在離醫院不遠的一家小咖啡廳,葉振華還在住院,所以他不能離開的太久,程安雅和葉三少到的時候,陳德面前的咖啡已經冷卻了,一點菸也沒有,看得出來他坐在這裡很久了。
他一直沉思著,直到程安雅和葉三少快到了他面前,陳德才抬眸,站起來,先朝葉三少打了一個招呼,“三少爺。”
“陳叔,坐吧,不用多禮。”葉三少溫和地說,冷冽的眸藏著太多的情緒,該有些事情要弄清楚了,陳德很顯然是一個關鍵。
“你們聊,我到那邊做。”咖啡店不算寬,卻很長,陳德和程安雅在頭,葉三少在尾,他雖然好奇是怎麼一回事,但也有風度讓陳德單獨和程安雅談。
侍者過來,程安雅也要了一杯拿鐵。
陳德一直在看著她,眸光有幾分喜愛和複雜,葉三少簡單提過一個可能性,但沒得到實際的答案,他們都沒一下子把他和林曉月聯絡起來。
程安雅不由得打量起陳德來,雙鬢花白了,從外表看,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和世界上其餘和善的老人並沒有什麼分別,慈祥又和藹,又有幾分睿智的感覺。
但程安雅一旦想起此人跟了葉振華幾十年,她就潛意識地想著,也許,這只是表象,畢竟經歷過葉三少的事,對葉家的人和事都會事先打上一層陰謀論的色彩。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程安雅微笑問,擺出她一百零一號淡定的表情。
陳德慈祥一笑,“三少爺沒和你說嗎?”
“我想,陳老先生找我,還是你來和我說比較好。”程安雅的態度稱得上溫和的,非常的溫和,不溫不火,那微笑並不達眼底,甚至有幾分染雪的冷。
陳德什麼場面沒見過,自然很明白程安雅此刻的態度,非常的防備,他微微一笑,“你和你外婆長得像,性格卻一點都不像。”
林曉月溫婉善良,有一種江南女人的柔,而程安雅外貌清純柔美,卻有如傲雪寒梅,堅韌剛毅。
程安雅像是一點也不意外,依舊微笑,“當然,葉子還各自不同,何況是人,林曉月是林曉月,程安雅是程安雅,自然不同。”
“我叫陳德!”陳德說道,已經交談過一兩句再自我介紹似乎有點不倫不類,但似乎也就只有這樣的認識和介紹,才會合情合理。
程安雅沒什麼表情,只是看他一眼,陳德慈愛一笑,“林曉月的丈夫。”
“在車上,阿琛說,你叫陳德,也說有可能是我外公。”程安雅說道,“現在這麼聽來,一點也不吃驚,我想,葉振華對你推心置腹,恐怕他也沒想到,你是林曉月的丈夫吧。”
她在冷笑,程安雅一貫偽裝得好,在外人眼裡一直都是一副雷打不動的微笑的淡定模樣,而且是那種如沐春風的笑容,一直保持的面具毫無裂痕。
她極少露出這樣明顯的譏誚。
外公,多可笑的詞。
他和她沒有多直接的關係,血緣這東西不是說親厚就會親厚的,最要緊的還是自小在一起的感情,不然葉三少和葉振華也不會像仇人,她和陳德一點感情也沒有,說恨他,談不上,但她有點怨他。
雖然當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陳德會成為林曉月的丈夫,但林曉月死後,陳德也消失了,當年她媽媽和小姨只是少女,連獨自生活的能力都沒有,他何其忍心?
如果不是他離開,她媽媽也不會帶著小姨離開,不會十幾年一直很辛苦地活著,最終勞累過度而死,說程安雅不怪陳德,那是騙人的。
“是,他不知道!”陳德始終好脾氣地說,也沒有要求程安雅喊他一聲外公,他只是很和善地笑,安雅什麼態度,他似乎不在乎。
也沒有露出傷心的表情。
也許他是真的不在乎的吧,程安雅想著,那神色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程安雅開門見山地問道。
陳德溫和地說,“其實我也是前幾天無意中聽見老爺提起你和三少爺是表兄妹一事才驚覺你是小云的女兒,之前我並不知道。”
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