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6部分

是多聰敏的人,一聽就察覺不對,唰的站起來,眸光狠厲如刀,“什麼意思?”

許諾也不是怯弱之人,微笑欣賞他動怒的薄紅臉色,“你慌什麼?我什麼也沒說。”

是,他什麼也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彷彿是一種預知。

墨玦和墨曄……設了什麼圈套?

“坐下。”許諾看著他,沉聲說道,沙灘上,一排武裝持槍男人踏步而過,寧寧的眼睛如裝了一頭厲鬼,“許諾,墨玦墨曄在哪?”

風度已失,驚慌跌至。

他極怒,按捺性子坐下,許諾冷冷瞥他一眼,譏誚,“自不量力,你有何資本和墨家哥哥鬥?你已自顧不暇,還有閒心管他人?”

若不是墨二哥讓她保他周全,她何須管他?而這個保他周全的背後還有一個意思,監視他,不許讓他離開這座島嶼,不惜任何代價。

她原先還不怎麼明白為何,後來查了他的背景方知為何要忌憚他,手無縛雞之力,看不出來的第一恐怖組織的未來繼承人。

這身份要是讓師父知道了,許諾打賭,他立刻會變成狼群的晚餐。

小奶包冷了眸,“許諾,你從未有過關心之人嗎?”

“無人關心我,我又何須關心別人?”許諾冷笑反問,神色譏誚,把玩著手上的火玫瑰,怔怔出神,微垂的眸,不見顏色。

寧寧瞬間後悔了,不該問她此般問題。

他心本極狠,他不在乎之人,生死和他無關,但許諾……好歹是女孩子,孤身一人,想必所受苦難不少,他再戳她痛處,非男子所為。

一時兩人無話,四周安寧。

半晌,許諾道:“石頭,你若安分一點,我保你平安,不會受辱,若你不知好歹,強硬逃離,那麼,別怪我心狠手辣,這島上,多的是讓你崩潰的手段,鞭傷,實在是輕了。”

“你威脅我?”小奶包冷笑,他天生反骨,越是有難度的事,他越是挑戰,這座島嶼,他闖不出去,他就不信他沒法和外界聯絡。

“威脅你又如何?”許諾冷漠道,“石頭,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愚不可及,從今日開始,24小時都由我全程監視你。”

小奶包為之色變,許諾無所謂起身,倏地被他抓住,她本可躲開,卻沒去躲,五指相觸,她的手心微有薄繭,他卻滑膩如脂。

許諾心生幾分不悅,想要掙脫,寧寧卻死命握住,“幫我。”

此生,第一次求人。

許諾眉心冷淡,手腕巧勁一轉,十指分開,冰冷吐出兩字,“做夢!”

程安雅受病毒之苦,每日發作兩次,疼得她幾乎崩潰,渾身力量抽離,太過嚴重時,高燒昏迷不醒,身子變得極差,她身體的免疫力被這一股病毒沖毀了。

好幾次,她似能看見閻王招手的逼真畫面。

也許用不了一個月,她就會命喪九泉。

死,不可怕,只是此生愛得太深,遺憾頗多,她心有不捨罷了,靠著毅力忍過一波一波苦痛,程安雅在地獄間,不停地掙扎徘徊。

路易斯欣賞夠了她的狼狽,又給她注射試劑,針管刺在血管裡,冰冷的溫度一直透到心裡,程安雅從未覺得如此難受,心臟都被針管刺破了。

她不知道是什麼,她也不能反抗,她這破身子,在那幾天裡疼得沒有一點力氣,被打了試劑後,她的神經奇異的舒緩了,疼痛消失。

她知道,這不是解藥,只是他為了控制她的手段。

就像是吸毒,毒癮發作,再給毒品,再發作,再給毒品,一直迴圈,沒完沒了,知道她死亡,才能逃過這一場劫難。

程安雅心中大慟,曾經想要奮力反抗,揭開醫生的隔離衣,觸控他的肌膚,她想他們統統死掉。

然,程安雅畢竟不是心狠之人,這些醫生看她的眼神很恐懼,程安雅看他們的眼神很悲哀,他們也是迫於無奈,她又何必再造殺孽,一個張波,她已愧疚一生。

這雙手,因憤怒而染上鮮血,她不要。

這一日她精神甚好,路易斯硬是把她拽到二樓的監控室中,給她看一副令她崩潰的畫面。

那是張波,一個人在被關在密室中隔離,痛苦地捲縮身子,拼命地哭嚎,孩子的聲音已嘶啞,破碎地在喉嚨間漫溢,渾身上下都是因極痛而自殘的傷痕。

白嫩的臉,一片慘白,正是病毒發作期間,他狀若瘋狂,用自己的頭去撞著牆壁,血舞四濺。

她能聽到骨頭和牆壁撞擊的聲音。

一聲,又一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