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後,她在他面前總覺得有點愧疚,她潛意識不想再看那一幕。
寧寧興許不知道,這還是許星大小姐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和人說話,唯一說過對不起的人也是他。
“你什麼錯都沒有,你唯一錯就錯在你不知道你錯在哪裡。”寧寧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剛越過許星就被張婉言抓住胳膊,寧寧冷笑,瞥了她一眼,沉聲道,“放手!”
他的眸光甚冷,張婉言心驚膽顫,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光,凌厲、有一種令人忍不住震懾的霸氣,若她不是將門之後,大大小小場面經歷不少,肯定嚇得腿軟。
“葉小少爺,你如何知道這事?”張婉言問。
寧寧一字一頓道,“我說,放手!”
許星擔心地抓著張婉言的袖子,小小的臉龐都是驚慌,“姨娘……”
張婉言看了許星一眼,放開手,寧寧譏誚地勾唇,“你想問的不是我怎麼知道,而是她在哪兒,是不是?”
“葉小少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好吧,我的確是很好奇,她在哪兒?”張婉言欲言又止,畢竟是許家的家事,很多事她不好說什麼。
她也很好奇,那個女孩到底去了哪兒?模樣應該和星星一樣,她猜得出來,寧寧對星星發火就是因為那個人。
寧寧則笑得森冷,“知道她在哪兒,你們又想做什麼?這麼多年不要她了,突然想起又何必呢?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還是想說,再丟一次?”
張婉言有點承受不住他這麼尖銳的話,神色複雜地看著驚慌的許星,再看狠厲的寧寧,一時無話,她當初也不同意丟了那孩子,起碼應該送她到一戶自己放心的人家裡養著。
她勸過麗莎,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不要這麼殘忍,送到別人家寄養就可以,張家也可以養那個孩子,過繼到她哪個堂哥名下都可以。可許星媽咪說,張家和許家畢竟淵源深厚,將來孩子免不了要碰面,又怎麼解釋?那兩孩子長得一摸一樣,她見過三歲時的許諾,和許星如出一轍,就是眼神太過呆滯,沒星星那麼靈動。
當年丟了那孩子,她是挺惋惜的,這麼多年沒有下落,其實許星媽媽也後悔了,派人去尋,畢竟是女兒,尋了一年卻杳無音訊。
這是許家的禁忌,許星從小就不知道,三歲的時候,她還不記事。
“寧寧,姨,你們在說什麼?”許星心中更慌了,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她只看得出她姨臉色不好,寧寧臉色更不好。
寧寧看了許星一樣,冷冷地笑了聲,指著許星說道,“你回去告訴他們,他們有她就夠了,他們視許諾為敝履,自有人視她為珍寶。他們不要,我要。”
他說罷便走,走了幾步又停下,突然轉頭,優雅一笑,“對了,還忘了讓你帶一句話,告訴他們,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不用擔心許諾會害死他們,因為許諾已經死了,而且死無全屍。”
看張婉言煞白的臉,他頓時有一種報復的快感,此時的葉寧遠心中彷彿住了一頭魔鬼,恨不得吞了整個黑暗,讓這個世界也變得和他一樣黑暗。
寧寧陰沉著臉,見著人就煩,索性繞到教堂後面坐到欄杆上,一個人陰沉地坐著。
許星扶著搖搖欲墜的張婉言,“姨,許諾是誰啊?”
張婉言一時無話。
新娘休息室裡,葉三少著迷地看著他的新娘,毫不掩飾眸中的驚豔,今日的她的確有一種奪目的美,令人著迷,這個女人,終於完全要屬於他了。
結婚,這個意義是不一樣的,這是法律承認的女人,他是她法律承認的男人,一想到這兒,他的心更加雀躍,若不是怕亂了她臉上妝容,他真想好好地親一親。
“你怎麼過來了?婚禮一會兒就開始了。”程安雅臉上有點熱,不過妝容重,她也知道臉上肯定看不出紅暈來。
“不著急,外面有人打點。”葉三少說道,“我就是想和你待一會兒。”
“人家古時候男女成親,前三日新人是不能見面的呢。”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老婆。”
程安雅撲哧一笑,握緊葉三少的手,今日是結婚的日子,也是幸福的,從今天開始,她會一天一天更開心幸福。
“你緊張嗎?”葉三少問道,程安雅也不忸怩,點點頭,有點兒緊張,手心都出汗呢,怎麼會不緊張呢,“我想起我小學三年級第一次上臺朗誦的情況了,緊張的尿褲子了。”
葉三少戲謔,“真尿了?”
程安雅嚴肅地點點頭,“臺下是同學和老師們,我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