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找她有什麼事。
無非是想讓她和楊澤坤求情,讓他放過王氏企業。
那天宴會之後,楊澤坤果然對王氏打壓,商場上無人敢施於援手,都是楊少衝冠一怒為紅顏,把王氏逼得即將破產,程安雅略有耳聞。
但不關心。
因為王氏的事和她無關。
多年的生活歷練,她的性格是帶著一絲薄涼的,又極為護短的,她關心的人,她護到極致,和她沒關係的人,她從不關心。
“安雅,如果你不下來見我,我就上去找你!”王銳無賴地說,篤定了程安雅無法拒絕。
女子眉梢略過薄怒,王銳,你個混蛋!
無恥!
“媽咪,是誰?”寧寧從廚房裡端出一個菜來,見她媽咪臉色不對,好奇地問。
一般來說,他媽咪的脾氣是極好的,極少動怒,她就算生氣也會掛著程式招牌笑容,這麼明顯的怒氣,極少見。
“你等著,我下去!”程安雅憤憤地掛了電話,“一隻討人厭的蒼蠅!”
以王銳的無恥,不見到她誓不罷休,讓他上來,她若開門,定是擾民,開門他會發現寧寧,權衡之下,程安雅只能答應下樓去見他。
“寶貝,當男人可別當到這份上,不然媽咪寧願讓你去做變性手術,省得丟人!”程安雅以血淋淋的例子進行教育。
寧寧一笑,“是!”
換了一套衣服,程安雅交代寧寧,“你要餓了就先吃飯,別等媽咪,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走!”
寧寧點點頭,程安雅這才下樓。
“安雅,你真漂亮!”王銳一見安雅,眼睛一亮,迎了上來,口氣都是讚歎。
她穿著一件米黃色的休閒服,扎著一個馬尾辮,腳下穿著跑鞋,一身清爽,她人長得本就清純無匹,這樣的穿著,活脫脫是像剛走進大學校門的學生。
青春又靚麗,王銳迷得找不著北,除了讚美,還是讚美。
“找我什麼事?”程安雅淡淡地問,帶著她一貫的微笑,只是那聲音,微冷,在夜色中,多了一絲沁涼。
如月色。
王銳伸手過來想要牽程安雅的手,程安雅薄唇一勾,巧妙地閃過,“王少,你有事就說,不要動手動腳!”
他神色一暗,很快又揚起笑容,“安雅,其實我早就想來找你了,只是王氏一直忙,分不開身,我好想你!”
其實,你可以不用太想我!
程安雅抖了抖,昔日英俊張揚的男子,現在怎麼看怎麼猥瑣,想念這麼神聖的詞由他說來簡直是侮辱了它,七年的時間,變化可真大。
過去的事,程安雅幾乎忘得差不多了,可她依舊忘不了當年發現他和陳盈盈背叛她時,王銳尖酸刻薄的話,把她身為女人的尊嚴,驕傲,狠狠地踐踏。
那一瞬間,她笑得很甜美,其實心裡極恨他。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交往,不管出自於什麼原因,也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起碼的尊重要為彼此保留,而王銳,很顯然,連身為一個男人基本的條件都沒有。
怪不得七年的時間就把他變得這麼市井猥瑣。
正因為那時的恨,咽不下這口氣,年輕氣盛的她才會跑到酒吧去買醉,也因此遇上葉琛,有了寧寧。
這件事間接送給她最珍貴的禮物。
安雅後來也釋懷了,不再記恨。
她的個性就是如此,不相干的人,她總是狠狠地丟擲腦後,再也不會有一絲留念,也因此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生命中的過客那麼多,誰有精力去記住一個不重要的人。
王銳見程安雅不為所動,心中暗罵一聲,非常惱怒,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有求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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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企圖利用昔日的情分打動她。
“王銳,七年前的舊事,現在提起做什麼,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程安雅冷笑,當年她和他交往時,並不愛他,只是因為當時校園裡情侶很多,正巧趕了潮流,也談戀愛玩玩。
年輕的程安雅,熱血、衝動,偶爾有些迷糊,小白,倘若沒有這七年獨自撫養寧寧的辛苦,這七年四處碰壁,人情冷暖,也沒有今日獨立、冷靜、沉穩的程安雅。
她說那點所謂的情,在她聽來只是一場笑話。
王銳對她做過什麼?
什麼都沒有吧?
雖然是男女朋友,兩人最大的程度是牽牽手,單獨吃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