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玄昕,又把目光瞥到了沈錦陵身上,最後才正眼者向玄蒔,“玉姐姐的脖子上的傷雖然是輕傷,如果你再不放我父王,到時候耽誤了她治傷,出了什麼事,這責任就恕我不能承擔了。“
玄蒔冷笑,清俊眉目中一派安閒輕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要不朕禮尚住來,也去雲王脖子上來一刀,就怕聯不知輕重,沒有你身邊那位的功夫好,傷了他的要害就不好了。”
你手上玉明若,他手上還有云安嶽,兩個人手上籌碼都是一樣的,她憑什麼叫自己妥協。
雲姒宓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一聽玄蒔這麼說,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玩味,“我早說了,如今我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今日走不出這個地方,最後都是一個死,我有什麼好怕的。你大可在我父王身上劃刀子試試,你劃一刀,我就在她身上也割一刀,從頭到腳,就可惜了這麼一張如花似玉的美人臉了。”
雲姒宓抬起手,故意在玉明若臉上摸了一把,玉明若被津闔硬扣著,掙扎不開,只得皺著眉頭任雲姒宓胡來。所幸雲姒宓只是碰了一下就撤了手。
知道雲姒宓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她下毒,殺人,哪樣不會,死在她手上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了,玄昕豈會相信她不言出必行,也顧不得玄蒔的反對,沉著聲音道:“好,我答應先放你父王,但是你必須保證不會再傷害阿若。”
雲姒宓搶在玄蒔前面出聲,乘機將事恃鐵扳釘釘了,容不得他們再反悔。“好!我就說靜安王是個情痴之人,憐香惜玉,自然是捨不得心上人受半分苦楚的。那就請王爺先吧。”
她眼角斜看著玉明若,當說到心上人的時候,嘴邊的笑是說不出的嘲諷。看在玉明若眼中是說不出的心酸和氣苦。
“你!”玄蒔氣得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實在是恨鐵不成鋼,雖說做侄子的這樣瞪自家的叔叔甚是不該,但是他氣的是玄昕這會子竟然這麼沉不起,居然半點都不和自己商量.臨陣洩自己的底氣。身後的衣角被太后拉了拉,他看了一眼太后,見她對自己搖搖頭,只得將這股乎氣忍下,當然也不會盡力爭取自己的利益,“既然我們答應了要將你父王送回去,那雲妹妹的誠意要什麼時候才肯拿出來呢?”
既然事情已經失去了先機,玄蒔除了盡力挽救,減少損失之外,也別無他法。總之,他不能吃半點的虧。
“我的誠意自然是會送上來的,但是也得先看了皇上的誠意之後,讓我們安然的出了宮,我才能給。否則到時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我豈不是太冤枉了嗎?”
雲姒宓今天來,就是要帶著他父親平平安安的出宮去的,否則她大可讓津闔帶著她直接出宮,也用不著費這般的周折來御書房。
當然雲王也不必指望她有多大的孝心,從他打算將她嫁到北遼的時侯,她心裡最後的那一點父女情分也早就被耗光了。今日來,不過是還在貪圖他手中的勢力罷了。沒有她父王,她出去以後,除了躲躲藏藏一輩子之外就再也沒有出路了,可是若是藉著父王殘餘的勢力再搏上一搏,還是有希望的。
玄蒔氣得暗自咬牙,這個雲姒宓倒是和自己天生一樣的脾性,今天他算是遇上對手了。奈何人家是不怕死的主,可是自己這邊就有兩個捨不得的。別以為他看不出沈錦陵的心思,那兩隻眼晴直勾勾的看著玉明若,擔憂,焦急,全都寫在臉上了,和他的皇叔一個樣。
玄蒔回過頭,對著雲安嶽譏諷道:“雲王好歹也是一世英雄,如個竟然淪落到用一個女子相挾來換得性命,傳出去,怕是英名盡喪吧。”
雲安嶽被李遷挾持著,臉上仍舊是從容不迫的鎮定,對玄蒔的激將法絲毫不以為意,笑道:“名聲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老夫聽了一輩子,也聽厭了,早看透了,這世上,就自己的命最矜貴。”他眼了一眼玉明若脖子上的血,還在不停的住外流,似是快意至極,“我看皇上還是快些做決定的。”
玄蒔被反將一軍,面色如常,心中已是大怒,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似冰刃劃過眾人的心頭,在殿中形成金石般的低響,“李遷,放雲王走!”
雲姒宓唇邊瞭然一笑,和雲王的視線在空中交會,父女倆的神色一般無二。
可是太過自信也是會陰溝裡翻船的。
從頭到尾,玉明若除了那一聲對不起之外,就只是站在那裡冷眼看著他們在談判,置身事外,似乎被人挾持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她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玄昕,似留戀,似傷心,一寸寸的情意漸漸迷上了眼晴,隱約有些淚光閃動。
想著住日的美好,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