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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然是好計策,三言兩語就將劉俞翰收服了。”這亭中此時只剩下雲王和他身後之人,開口的自然便是劉俞翰眼中的一般家奴,只見他抬起頭來,站到雲王身邊,一縷的山羊鬍在陽光下越發黑亮,赫然是人稱章師爺的章天橋。

“這樣一個人,若非是為了他手中兩萬人馬,本王也不會去搭理他。”似乎是想起方才劉俞翰那副嘴臉,雲王臉上一陣鄙薄之色。

“王爺說的是。”章天橋順著他的話,繼續說道:“不過王爺方才提起了公主,在下倒是有幾分擔心了。”

“怎麼,宮中還是沒有訊息嗎?”雲王眉心一皺,不是演戲,而是真的擔心了。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是亡妻最後留下給他的,雖然是要將她遠嫁,但是心疼也是不少的。之所以答應送她進宮,也是料想著宮中的那個人不會對宓兒怎麼樣,才會放心的。

“是的,自從重陽夜宴之後,公主就被太后變相軟禁了,而這長樂宮防得比皇上的紫宸宮還要緊,這訊息傳遞實在是艱難,所以公主到底怎麼了,現在也是不得而知。”

蒙都王子一死,就將雲姒宓變相軟禁,事情似乎發生的太過巧合,其中的味道倒是教人不得不神思,章天橋下意識的捋著山羊鬍尋思著。

但是雲王想的卻不是這些,當他一聽章天橋提到了長樂宮,他的臉色就愈發難看,目光沉鬱間,不禁憶起了前塵往事,握著茶杯的手一用力,竟然硬生生的將茶杯捏碎了,這是怎樣的怒火和恨意啊。

章天橋自然是知道觸了雲王的逆鱗,趕緊挪開他的手,眼見他的手完好無事,便親自將茶杯碎片掃到了一邊,勸慰道:“還請王爺息怒。公主如此玲瓏剔透之人,在宮中必然是會安然無恙的,你且放心。”

“宓兒現在的身份擺在那裡,我諒那個老太婆也不敢對她怎麼樣。”雲王冷哼出聲,口中對太后完全沒有露在人前的敬意,反而是深深的怨恨和仇視,不過他早已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又恢復了冷靜,“不過,宮中的事你還是要仔細照看著,儘可能的聯絡上宓兒、現在的情勢也越來越緊張了,最好還是能儘快將她帶出宮,免得到時候多生掣射。”

“是,在下明白了。”章天橋說完就告退了,叫來了幾個侍女將雲王這邊的狼籍收拾了一番,就匆匆出門辦事去了。

這暨幕齋此時也就只剩下了雲王一人,沒有人聽到他口中喃喃的說著:

“高敏,老天不公,既然不知道給你報應,那就由我來,我要你親眼看看你兒子的江山是怎麼被我奪走的,我也要你嚐嚐那種痛苦!”

聲音是低低的,但是暗啞的情緒中更顯出了積在火山之下的恨意,沉沉的,直教人顛覆。

高敏是誰?

——那是當今太后的閨名了,從她成為皇后,在成為太后之後,這個名字就猶如被掩埋在了塵土之中,再也沒有人喊了,漸漸的,也不會有人再記得誰是高敏了。

那到底他們之間又有何的恩怨,能有如此之深的恨意?

三十四 起手無回大丈夫

“皇上,這是邊關八百里加急送來的。”

小路子風風火火送殿外跑了進來,口中氣喘噓噓的,一路上是片刻也不敢耽誤。手中的這封急報事關重大,即便是晚了片刻,也足夠教他腦袋板家了。

玄蒔接過小路子遞來的奏報,一開啟便一目十行的瀏覽了一遍,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黑得有如案上的沉墨。按在書案上的左手卻青筋畢露,只見他大手一揮,玄蒔氣得將手中的奏報仍的老遠,口中怒極出聲,也顧不上往日溫和煦然的風度了,“豈有此理,竟然敢威脅於朕!簡直是欺人太甚!”

小路子瞅了一眼皇上的神色,面色微微惶急。又將目光移到站在皇上身後的尚公公身上,拼命的使眼色,希望他能說句話。

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皇上身後,無論小路子這麼使眼色求救,尚公公都是不發一言,等到皇上發洩夠了,他才走了出去,拾起了那本奏報,也不去看皇上投來惱怒的目光,只是恭謹的將奏報放到了皇上桌上,聲音不卑不亢地說道:“皇上,奏報不過是死物,何苦將這氣出在它身上。”

誰給你氣受了,找誰去,這才像話。

玄蒔抿著唇,將胸口的怒氣壓下,指著小路子,嚴肅道:“去傳北遼和親使節兀朮進宮,也不要多說什麼。然後再去傳靜安王和沈將軍,先把他們帶到偏殿。”

“是,奴才領命。”

俗語說得好,來得巧不如趕得巧,小路子這還沒出宮呢,就遇上了前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