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若進了前廳,玄昕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少女款款而來,周身透著月光般的清華,墨髮間一抹碧色相映生輝,宛若天人,看得人只覺得目眩神迷。
玄昕引著明若入座,兩人就這樣各據一方而坐。今日桌上的早點也不多,不過都是明若喜歡的清粥小菜,與瀛洲玉宇所備的一般無二。
“坐下吃吧,待會吃完我就帶你出去。”
“好。”
玉明若嘴角一勾,似是對眼前所見極是滿意,也不再多說什麼,兩個人就這麼相顧無言的吃了起來。兩人的面色都是淡淡的,但是筷落箸起間,一般默契,自有情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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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熱鬧啊。”似感嘆,又似羨豔,明若這樣說道。微風拂過,墨綢絲絲縷縷的飄起,在空中打了個旋兒,悠揚得落於她的面頰上。
今天的天色晴好,日高花嬌,晴風朗朗,風和景秀,甚為怡人。
一頓早餐吃下來也不過用了一刻多的功夫,再算上車馬準備的時間也只到了辰時,離晌午還有一段差距,但是此時街上人已頗多,店鋪開門做生意,街上攤販早已擺好攤,叫買的、還價的、鄰里招呼的、婦人東長西短的……各種聲音交集,各色人物聚集,匯成熱鬧繁榮的街市。
京城的大街上似乎比想象中還要來得繁華。
微風拂過,明若撩起紗曼,目光飄過人群,一貫自如的微笑添了幾分顏色,有些好奇,有些嚮往。
聽到她的低語,玄昕笑著拉上車簾,溫柔的拉過她,伸手攏過她散落的頭髮,說道:“不知道明若你以絲纓束髮會是何種模樣,真想看看啊。”不及細想,話就從口中溜了出來。言畢,方覺有些輕佻了。玄昕暗自尷尬了幾分,但是眼中隱約有期待浮現。
明若一愣,腦海中忽然閃過一段話——《儀禮。士禮》有云:主人入室,親脫婦纓。即女子用絲纓束髮,意為已有了所愛之人,併到新婚之夜由新郎解下。
眉頭微乎其微的抖動了一下,然後不著痕跡的推開他,明若恍若無事的溫婉一笑,“那樣太麻煩了。現在這樣,方便又舒服,子恆你說是嗎。”
玄昕握著空落落的手,苦笑一閃而逝,但是再仔細一看,他又還是那個溫雅自持,雍容無雙的靜安王爺。
“你就不好奇我要帶你去的地方?”玄昕靠著車廂,似打趣的說道。
“明若相信,能入子恆眼者,必是佳處。”她言辭平淡,但是語調卻平添三分俏麗,眼中盈著淺淺的笑意,無不生動。
“不怕我將你賣了?”玄昕似乎從來沒見過這樣生動的明若,波光流轉,明眸善睞,反倒不再拘謹,調笑的情緒也愈發濃厚。
“子恆,會嗎?”明若聞言朝他嗔了眼,卻又忍不住一笑,流轉出無盡的清華婉轉。
“不會。”玄昕一時眩惑在她極罕見的明麗溫煦的笑容裡,不由自主地答道,待到醒悟,臉色不由紅了幾分。
“那我又何必庸人自擾。”也不知明若是否注意到了玄昕臉上幾不可見的緋色,偏首而答,盈盈笑意,這會子才有二八少女應有的味道。
“好個‘庸人自擾’。佳人自有佳處,子恆必不負明若所望。”玄昕心中一動,臉上緋色退去,但是眼中的情意卻是自然而然的流露開來。書香門第
他定睛望著她,嘴角還是噙著那親暱的笑,俊逸的神采飛揚。這樣親暱無比的笑,令他整張俊容活了起來,眉啊眼的,漫漫無止境。
明若抬首,正好對上玄昕清亮的眸子,那裡面跳動著的兩簇火焰,耀目得讓她心悸。她直覺再看進去便似會有危險了,所以反射性的就想避開。
她心頭又是一跳,連忙撇開了視線。
初夏坐在一旁偷笑,眼瞅著自家主子和王爺郎情妾意,豈不美哉。可惜含秋要留在府中,少了眼福,待會兒回去的時候也給她捎盒胭脂,彌補一下。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仲景前來拉開車門,玄昕順勢就先下了,然後向玉明若伸出手。玉明若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就將手交給了玄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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