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雲清的名字,和自己電話簿裡的號碼比較後,確定是同一個人,他看了一眼熟睡的顧初然,自從碰到她後,一切都變成了巧合,看望母親的人是她,母親的主治醫生是她從小的玩伴,公司讓他信任的雲清也認識她,這一切真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安排,讓他無從思考。他並沒有把電話撥給雲清,而是撥給了江佑婷,此時的佑婷正和雲清坐在那次和顧初然去過的那個郊區的小湖旁,他們談天說地,說理想,說生活,兩人心照不宣。和佑婷一起長大的雲清,並不是不知道她的才華,畢業後兩人幾乎沒有像現在這樣坐下來自由的高談闊論,不去考慮工作的壓力,不去考量社會的浮躁,兩個人彼此充滿著正能量,互相交換著內心世界,佑婷對雲清可以敞開心扉跟自己說這些話,內心自然開心的不得了。說到彼此心裡所想時,兩人會心一笑,幽默之時,兩人放聲大笑。佑婷和雲清太過了解對方了,兩個人似乎成了彼此的鏡子,這樣子的程度,做朋友自然是好,可是如果是戀人甚至是夫妻呢?佑婷的電話響了。
“是然然的電話。”江佑婷對著雲清說。雲清立刻站起來說:“快接。”
“然然,……”
“顧初然因為中暑,現在在第一醫院。”佑婷趕緊將這話轉述給旁邊的雲清,雲清立馬收拾好地上的食物,趕緊跑到車跟前。
“我們馬上過去,謝謝您,請問您是……?”還不等問完,葛默塵就掛了電話,佑婷和雲清也快速往醫院方向開去。佑婷仔細回想了一遍聲音,只覺得熟悉,但是又說不上是誰。
“是誰打的電話?”雲清問江佑婷。江佑婷因為不肯定就回答雲清說:“不知道,是個男的。”
葛默塵掛完電話,無意間開啟了圖片功能,他一張一張的翻看著,這張臉真的和寧畫一模一樣,可是她陽光燦爛的笑容,是寧畫不曾有過的。葛默塵放下電話,走出病房。回到車裡,葛默塵想著剛才顧初然暈倒的那一幕,又想起她相機裡那張張單純燦爛笑容的臉,嘴角微微上揚,大概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吧。
第七章(情落)
有些人會一直刻在記憶裡,即使忘記了他的聲音,忘記了他的笑容,忘記了他的臉,但是每當想起他時的那種感受,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張心蔚從門外走進來,看見心愛的女兒回來,張廉安放下手中的報紙說:“蔚蔚回來了,吃了沒有?”疼愛之意,溢於言表,趕緊吩咐了下人去準備張心蔚最愛的食物。張心蔚坐在張廉安旁邊,想到葛默塵今天的表現,一臉悶氣。張廉安看到女兒面容憔悴,狠狠的的說:“是不是那個混小子又欺負你了?”張心蔚立馬說:“爸,沒有。”
“真沒有?”張廉安嚴肅的問張心蔚,張心蔚知道,如果讓父親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以後她和葛默塵的路會更加難走。於是露出笑容說:“真沒有!我發誓!我只是工作太累而已。”張廉安滿目慈祥的看著閨女說:“蔚蔚,你媽媽去世的早,你是我唯一牽掛的人,你要記住,無論在外面多苦多累,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爸爸在,爸爸就會保護你。我是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到你的。”張心蔚聽完這些話,笑著哭著,像小時候那樣擁入張廉安的懷抱。張廉安是真心疼愛他這個獨女,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他什麼事情都能答應她,唯獨不能讓葛默塵碰她,他心裡清楚,葛默塵心裡對自己有多恨,他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有一絲危險。張廉安撫摸著張心蔚的頭,心裡悄悄說:“看來,我得抽個時間好好和他談談了。”
次日
一大早醫院的病房裡就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真不記得昨天是誰送你來醫院的?”面對醒了的顧初然,雲清一遍遍的狂問。
“我真記不起來了,我說過了,我只記得那個人身上有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顧初然回想了無數遍,就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佑婷接過話說:“怎麼可能有薰衣草的味道呢?打電話過來的明明是個男人。”
“可我明明就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薰衣草花香,非常清淡的那種,不濃重,她應該是一個酷愛薰衣草花香的女人吧。”顧初然面帶遐想的說著,雲清嚴肅的指責她說:“你還能笑的出來,這種事有多危險,萬一碰到壞人怎麼辦?”說完拿著東西出了門,顧初然還是第一件見雲清發火,覺得還挺好玩兒,不明就已的說:“他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切~”佑婷知道雲清是愛之深責之切,看著一臉茫然的顧初然說:“然然,你沒有覺得,雲清很關心你呢。”顧初然毫無覺察佑婷的言外之意,無知的說:“這麼兇,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