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宗政霖尾音高挑,眼底一片陰霾。
與慕夕瑤抵額相觸,宗政霖深深望進她眼裡。其間未出口的意味,不知她能否體察得到。
旁人染指……慕夕瑤睫毛撲閃,手心驟然握緊,越想越覺心裡哇涼哇涼。
原是如此,先前卻是她想得太過簡單,忘了眼前這人到底是何身份。
宗政霖於此事上如此堅決,情情愛愛只佔三成已算不錯。其餘多數,卻是這男人心性志向所不允許。
自小在皇家養成,心有野望之人,唯我獨尊早已是根深蒂固。碰觸他在意之物,恐怕在他眼裡,碰的絕不是物品本事。這便形同挑釁,欲與他對著幹,挑釁的只會是宗政霖骨子裡深埋的帝王威儀。
慕夕瑤只覺無力,有了這層認知,決不可能再說服他放手。
她可沒糊塗得以為未來要當皇帝的男人,會看重她更甚於愛惜他自己。拿兒女情長與宗政霖帝王之心硬碰,純屬找死!
寵妃雖說得了帝王恩寵,可到底帶了個“妃”字。後宮之中,些許橫行霸道,尚在皇帝容許範疇之內。若敢仗勢不開眼越了界……冷硬如建安帝,慕夕瑤眸子低垂,再未有比當下更清醒時候。
太子暗中肖想,已是犯了他忌諱,宗政霖決然容之不下。若是她敢私自放人逃離,形同背後幫著淳于氏連著出嫁三次……宗政霖抹不掉此番羞辱,會不會直接抹殺了她?
慕夕瑤伸手摸摸脖子,神情複雜之極。
那男人心裡存著的眷顧,到底佔了幾分,她琢磨不透。若是還沒等到淳于瑤“離間計”成,就被她磨滅得一乾二淨,宗政霖絕不會對她心慈手軟。最有可能,便是棄了她,自此不見。
即便之後呼和謁此人的存在,彰顯出對大魏的諸多好處,宗政霖過後也能明晰她最初用心,對她一如既往,甚至加倍憐惜。可那她之前生受的諸多憋屈,卻是沒人能彌補得回來!
嬌生慣養如慕夕瑤,可沒打算忍辱負重,受丁點兒委屈。
“明白了?”宗政霖眉峰一抬,對慕夕瑤神情片刻也未放過。
“本殿藏著她,便是防著嬌嬌生事,如此可懂了?”
費盡心思,便是不願讓她橫生枝節。慕夕瑤行事曆來不拘常理,宗政霖猜不透,索性便禁了她一切可能。
對於懷中這女人,不到萬不得已,宗政霖不願動她分毫。他自知心裡深埋的慾望,暴戾中帶著陰狠。一旦被她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