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身體康健。斷然不會吹風便傷寒,走路就磕絆。
夕瑤深知,後宅如戰場,再高明的將帥也離不了兵。而空城計,顯然不是慕夕瑤的菜。這個妖女可是出了名的戰力高。
才穿過來,就眨眼間,檣櫓灰飛煙滅。直接滅了兩兒,弄殘了個絕版,多虧了絕版以前是個大神,才得了一段時間的喘息,可到底還是沒能善終。
這還是與她無怨無仇的。更遑論不久的將來,那些個一一登場的黑名,可是牢牢被她記掛很久了。
慕夕瑤服過靈丹,又得對女子有萬般好處的養生經之助,思感愈發敏銳,特別一雙美目,越見黝黑閃亮,汪汪然的甜美模樣,勾得人止不住的心癢癢。前世身材本就豐盈,到如今更是凹凸有致,按夕瑤的話說,就是,有妖氣~~
夜,皇宮,六皇子書房。
宗政霖看完卷宗,背靠軟墊,隨意舒展筆直的雙腿。一手輕攏眉心,一手輕敲桌案。
衛甄隨侍在旁,更加沉默。看殿下週身的冷氣,就知道有人要倒黴。
作為宗政霖的近侍,打六歲起伴其左右,衛甄自然熟知這位殿下的習慣,正在心底幸災樂禍的想會是哪個倒黴蛋,便聽低沉男聲響起:“吩咐葉開,三日後,啟程青州。”
正要答話,外間大管事田福山請進。
田福山,宗政霖母妃田淑妃遠房叔伯之子,六皇子七歲時淑妃特賜下,專門統理次子宅內事物。田福山本分忠厚,精明幹練,又是外家可信之人,為宗政霖所重用。
“殿下,飯擺何處?”田福山問到。又補充,“白日裡侍妾孔氏,送過湯水到前院。”
宗政霖面上不顯,但田福山敢肯定,殿下是不高興了。
果然聽得:“擺在書房外間。讓孔氏好好學規矩,無詔不得出院門。”
得,直接被禁足了。
孔氏妖嬈,卻不得寵。六皇子內外兩院上下皆知。孔氏本宗政霖虛歲滿十五,淑妃安排的通房侍妾。來了幾月,每月裡,僅侍寢兩三次,從不留子。期間只能獨守空房。
另一同時所賜伍氏,倒是循規蹈矩,但為人木訥,毫無風情。比孔氏還不如,幾月裡統共才侍寢兩次,宅裡上下只當是個透明人。
一眾兄弟得知宗政霖通人事後,依舊冷麵冷情,空置佳人,均嘲笑他沒得了其中趣味兒。後在六殿下週身凜冽氣勢壓迫下,紛紛顧左右而言他,再不提及後院之事。
通往青州的官道上,長隨葉開架馬車安穩前行。侍衛統領嚴乘舟帶兩名護衛打馬隨行。
衛甄先一步騎馬到青州城安頓打點。
此次來青州,一行人均做普通打扮,只顯得稍有體面,如同富家公子出遊無異。
宗政霖靠坐在馬車中,左手拿起一本書,閒閒翻看。右手捧著君山銀針送至唇邊,小泯一口,便移開把玩。
好一個青州巡撫。在京時,收受賄賂;外放地方,又打壓三司,私通總兵,勾結遭運。
自以為做得隱秘,殊不知太子早已察覺,先前是刻意放過,只待人贓並獲,拔起整條線上的蚱蜢。大皇子是太子眼中釘肉中刺,朝堂上兩人針鋒相對,暗地裡也沒少交鋒。這次找到機會,太子肯定要打壓大皇子和李貴妃一系,順便斷了他那庶兄的財路,讓他沒那麼多閒錢跟自己作對。
宗政霖深知裡面的彎彎繞繞,也清楚,這擺明就是把他當槍使。太子不願這麼早就跳出來得罪人,又怕這麼大件事兒,太鋒芒畢露,引起眾兄弟注意,群起而攻之。
如此,他這個冷麵皇子就得出馬分憂。作為明面上的太子一系,自然得聽命辦事。元成帝不就是培養自己給太子做臂助嗎。那就當個乖兒子,好好辦差。不過,到底誰算計了誰,這可真是不好說。
此次前來青州,便是為那青州巡撫,郭建平。
馬車到了青州,幾人各自行事。
宗政霖在一處準備好的院落中梳洗歇息,只等明日辦差。
晚間閒暇,帶了衛甄去城中聚鮮樓用飯,順道體察民情。
慕夕瑤今日隨於氏應青州守備夫人曾氏之邀,到守備府做客。慕夕澄婚約在身,待嫁閨中,慕夕婷自知身份,很少隨嫡母外出。
慕夕瑤樂得一人方便,在大家小姐面前如魚得水。又因年方十二,比在場大多世家小姐年幼,長相嬌憨甜美,聲音酥酥軟軟,叫得人打從心裡喜歡。
這女人從來沒有心理年齡三十的覺悟。只知道有好處,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都得撈夠本兒。好名聲,好人脈,沒人會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