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這事兒鬧得人盡皆知,殿下可有主意?”慕夕瑤認真詢問。
宗政霖見慕夕瑤半是困惑,半是篤定的小臉,氣得胸悶。
自己明明許了她長子,怎麼可能在她有孕的關頭節外生枝?
除了丹若苑,哪裡都沒去,即便如此還是隻換來了質疑,不能讓她全心信任?
宗政霖面沉如水,語氣嚴厲,第一次當著下人的面,就把慕夕瑤一頓好訓。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本殿做沒做,哪裡有你半分質疑的餘地?”這男人強勢霸道的性子犯了,語氣就更加強硬。
慕夕瑤被他劈頭蓋臉發了頓火,神色微變,看著眼前男人氣勢凌厲,當即沉默,再不言語。
聽這男人語氣,再看他神情,好像不是惱羞成怒,倒像是對自己非常不滿?
慕夕瑤思索片刻,點點頭,“妾明白了。”
也怪自己不謹慎,隨便慣了,忘了這男人身份,被大boss覺得管得太多。
出於雙方認知的差別,慕夕瑤根本沒有找到要點,誤解了宗政霖為何如此惱怒的原因。把信任問題直接歸結為權責問題。
抬頭微笑,試圖緩和氣氛,“殿下如今可還要去御花園裡看看?”既然不能管這事兒,咱換個話題?
宗政霖才被她一通好氣,不想這女人轉眼就變了張笑臉,實在沒她那麼好心性,甩袖進了書房,一字未言。
慕夕瑤盯著宗政霖離去的背影,凝望書房緊閉的大門片刻,也帶著人折了回去。
墨蘭心下焦急,怕她歷來受寵,一時半會兒受不了殿下呵斥,萬一想不開存了氣,對孩子可不好。
正要安慰兩句,卻發現主子沒事兒人似的,晃晃悠悠回了丹若苑,照樣彈琴唸書喂兔子。
慕夕瑤當然沒事。她對於宗政霖偶爾出點風流韻事,認為理所當然。
哪個皇帝不是豔福不淺,佳人環繞?
從得知宗政霖這個人的第一天起,她就清楚自己以後要面臨的生活。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唐慧茹,慕夕瑤絲毫不放在眼中。畢竟她所求從來就不是宗政霖的全部。
說難聽點,慕夕瑤也算是帶著極強的功利心,一步一步算計到了今日,得了宗政霖的偏寵。
相比於一夕恩寵,她更在乎宗政霖的另眼相待。而要讓一個男人在眾多女人中認為你是獨一份的不同,那就得勞神費力,除了寵愛,還要有尊重。
如今看來,倒是她自己沒有把握好分寸,撈過了界。要想得到他人尊重,首先要尊重他人意願。
宗政霖剛剛訓斥自己,應該是說自己管得太過,逾越了。作為側妃雖然要出面處理府裡後院事物,但還管不到皇子頭上去。就如同他所說,做與不做,都是他的理所當然,旁人無權置疑。
慕夕瑤根據自己的理解,瞬間擺正思路。既然boss大人認為這樣不行,那就得改。就像boss說這份策劃他不滿意,你就得立刻重新構思,再寫一份。
慕夕瑤根據宗政霖的喜好,瞬間對寵妃之路做了調整。六殿下喜歡安守本分的女人,那從今往後,就別顯得太過熟絡,有些相處的脾氣,就得區別於對家人和近親。至於府中的家花家草,府外的野花野草,那都是正妃的事情,她不用過問。
想通了其中關節,慕夕瑤心下一鬆,只覺前途越見明晰,非常之好。
宗政霖在屋裡翻開書頁,目光久久停留其上,半個時辰不曾動作。
嘆了口氣,扔在一旁,才恍然記起慕夕瑤口中的那個什麼女人。鳳目中立刻只剩下冰冷凜冽。是哪個不要命的竟敢跑去丹若苑裡亂嚼舌根?
打了手勢讓暗衛去查,六殿下執起宣筆,習字靜心。
午間各自用了飯食,慕夕瑤便去歇息。宗政霖在書房看著暗報,真是精彩得很。
按照大魏習俗,若是硬要攀扯,唐慧茹也算失節。不過知道的人僅限兩家,直接封口即可。宗政霖讓田福山傳話唐家,嚴令此事不得洩露。至於那個女人,自行嫁娶,毫不相干。
又回想慕夕瑤早間過來質問自己,莫非是以為自己趁她懷孕,睡了別的女人?
六殿下認定慕側妃這是吃味兒,才恍然覺得情有可原,自己好像太過嚴厲。
宗政霖好氣,若是要睡女人,何必等到今日?不過這番行事卻是不可。日後府中女人只會越來越多,她如此莽撞,任著性子來,若被正妃發落,難道自己還要找理由堂塞過去,給正妃沒臉?
宗政霖覺得待會兒還是要去跟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