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彷彿失去了一切,心像被挖空了一般,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她們在身後低語著什麼,什麼都沒有聽到,腦袋也只是嗡嗡的作響。
空氣裡溢滿的是苦澀和悲哀嗎?我拖著沉重的身軀,輕輕的推開苑門,營兒和慧心急忙上前,一左一右站在我的兩側。
“娘娘,你沒事吧,衛平送娘娘回宮。”看著那張黝黑的臉,我輕啟朱唇,卻說不出一句話,貝齒使勁的咬著下唇,我使勁的搖頭,由慧心和營兒扶著我回去。
撤了全部的午膳,遣走了所有的人,我一人獨自坐在書房的院內,白鴿站在窗簷上低頭一下一下的嘬著木板,每捉數下就抬頭看我一眼,甚是往昔的樣子,愣愣的看著它小小的身影,它是我們愛情的見證,連它都堅定不移,我卻忘了我們的誓言,我恍然大悟般的垂著頭,可是心底的不安卻沒有散去,不是我不相信,不是我不堅定,可是胤繞到現在也沒有來,衛平和安齊看著我離開的,現在他一定是知道了,那他為何遲遲不來,為何……
這裡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聽見心底那個脆弱的質疑,握著手裡的筆開始顫抖,歪歪扭扭的抄寫著前些日子大師送與的佛經,努力的平靜自己的心態,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亂了,亂了,什麼都亂了。”
“是什麼亂了熙兒的心,覺了熙兒的靜。”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我握筆的右手,帶著龍顏香的高大身軀把我緊緊的圈進懷裡。
“放開我。”我惱怒的掙脫他的禁錮,那雙臂看似瘦弱,此刻卻如銅牆般的怎麼也搬不開,反倒把我禁錮的更深了。
他嬉笑的把頭埋進我的頸間,“都要過去了,熙兒是懂我的,知我的。”
他帶著嬉笑的話語起初挑起了我的憤怒,可是他之後的話語卻攻破了我全部的防線,我們是一體的,我們互相懂得,一直都是。
他猛的牽起我的手,鄭重的看著我道:“我帶熙兒去一個地方。”
出門時,胤繞細心的幫我為上斗篷,斗篷很大是純白色的,白色的貂毛領還是去年胤繞親自圍獵狩的,上面繡著金色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甚是耀眼,轎攆搖搖晃晃的走了很久很久,我迷迷糊糊著,感覺身子一輕,猛的睜開眼睛,胤繞寵溺的吻著我的額頭,把我放下,靠在他的懷裡我皺眉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我們正立在城樓之上,身後是錯落的紅色宮殿,身前是寬闊的平臺,平臺中央是一大塊凸起的高臺,高臺左右邊上各立著一面大紅鼓,這裡離皇宮很近,又左右立鼓,“胤繞,這是何處?”我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他小心的抱著我,指著那塊凸起的高臺道,“那裡處決了無數奸佞,我的西嶽,在我的統治之下再也不會有奸佞,我要和熙兒一起,攜手享盡榮華,直到白髮蒼蒼。”
“我們要在一起,你會永遠愛我嗎,胤繞,你會愛我一輩子對嗎?”
那塊高地靜靜的矗立在那裡,還誒有等胤繞回答,肚子裡傳來劇烈的疼痛,我忍不住痛呼道,“肚子好痛好痛。”
“怎麼了,熙兒,我們馬上回宮,馬上。”胤繞打橫把我抱起,怒叫道,“快去輕御醫,把所有御醫的請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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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在用力……”
“娘娘,要撐住,加油……”
“用力,要出來了,出來了……”
那是一種幸福的疼,我只知道我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死神就站在我身側,他面目猙獰的看著我,說要把我帶走,我用盡了全力,不停的伸手卻抓不住任何東西,直到那哇哇的哭聲響起,死神消失不見了,四周恢復了平靜。
靜靜的,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彷彿睡了很久很久,我慢慢抬起眼皮時,映入眼簾的不是大紅色的幔帳,沒有栩栩如生的蝴蝶,素色的粗布幔帳,有些舊舊的,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汙漬,鼻尖觸及的是酸酸的黴味。
“娘娘,你醒了。”慧心放下端著的臉盆,急忙上前扶起我,“娘娘現在不宜起身,先休息養好身子。”
慧心埋頭整理著我的衣服,身形消瘦了很多,不經意間看見她的眼皮腫腫的,我猛的握住她明顯消瘦的手臂,“慧心,你哭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在這裡?”
她微楞的遲疑了一下,笑著說,“沒事,娘娘多慮了。”
“慧心是不是孩子,孩子怎麼了,他不好對不對,對不對?”我慌了神,緊忙穿鞋向門外走去。
慧心一把拉住我,慌道,“皇子沒事,他很好,很可愛。”
我直直的審視著她慌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