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兒,你先在這裡守著,有人來了喚我一聲就好。”
“小姐,”營兒一臉委屈的喚道,“我也想進去看看。”那小臉鄒到一堆,好奇的張大眼睛直往裡瞅。
“想去嗎?這可是禁地,被發現可是要殺頭的。”我抹著脖子,冷言嚇唬她道。
她縮著脖子,打著冷顫直搖頭道,“我在這裡等著就好,在這裡就好。”說完便蹲坐在一側的小石頭上。
我笑著走進何林池,何林池為何叫何林池想是,它四處圍繞著鬱鬱蔥蔥的荷葉,荷花,中央的涼亭立在其中猶如仙池一般,我走到涼亭內,那淡淡的荷葉香味便撲鼻而來。
我閉眼深吸著自然的氣息,黯然的綠意油然而生,現在要是有隻筆,有份墨汁就好了。
心內正這麼想著,回頭一看,那涼亭的石桌上竟放著一份文房四寶,我拿去紙上頭壓著的石塊,這紙張和一般的宣紙不一樣,微厚些,手感還有些溫潤的絲質,倒是上好的畫紙。
我是個愛才的人,看見這樣的畫紙和如此風景早已抑制不住的研起墨來,一妍才知,那墨和前年哥哥四處尋來的墨是一致的,這墨極黑,色感在所有的墨之上,哥哥尋得時還花了不少銀兩,這還忽略不說,那時有此墨的人甚是喜歡前朝文人竹溪的山水畫,那墨還用一副名畫換來的,可憐的是那人研究了一身竹溪的畫,竟然看不出那是我仿製的。
抹好墨水,正想下筆,突想這些名貴的用品不是一般的人有的,這是祈王爺的地方,這些必是他準備的,我要是用了,他會是如何神色。
他冷眸,暴怒的樣子想是定十分可怕,可是他素來和哥哥不和,又喜歡欺負哥哥,用他這些又怎麼樣,何況他也未必知道是我用的,這樣思量下,我大著膽子畫了好多張。
祈王
西嶽國的夏日總是炎熱過周邊所有國家,瞧那太陽,才這少許工夫,已經爬上正高空,荷葉上,大樹裡滿是知了的吱吱叫聲,吵的人心煩意亂的,全然沒了畫意。
“怎麼這樣的糟糕。”我蹙眉看著幾張美中不足的畫。
我向來對自己要求很高,只要有些不中意的畫作都是毀了的,記得九歲那年,我畫了一副百將朝賀圖,本是替哥哥漫天過海,好應付他要上貢給先皇,可是小蘭不小心在上面滴了一點很小的墨汁,我便二話不說毀了那幅畫,連夜趕了好幾天才畫好一副新的送給哥哥。
當時哥哥看到那幅被毀了的畫時,懊惱的責怪了我好些日子,現在想來倒是有趣。
我執起畫作,搖頭嘆道:“留著何用。”
正想將它撕毀,一雙滿是粗繭的大手,突然冒出,抽走我手中的畫紙。
“這樣的好畫,毀了豈不可惜。”
我迎目看著一身華麗綠色綢緞的祈王爺,腰間鬆鬆擠著一條白色腰帶,滿頭的青絲用一根白色的髮帶挽起,有幾根懶散的搭在胸前,不想他這一身打扮倒是像極了*書生,哪還是那個人稱“閻羅”的祈王爺。
“那是我的畫,你還給我。”看著他小心熠熠的把畫卷起來,我急忙說道。
“你的嗎,”他邪笑道,“這是我的紙,我的墨,我的地方。”
“……”是啊,這是他的地方,他的紙,他的墨,都是他的,經他這樣一番質問,我被頂的無話可說。
許久悠悠的抱怨道:“看你今日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是和往日一樣霸道。”
他鄭愕的抬眸看著我,而後瞧瞧的拉起嘴角。
“遭了,”我現下才想起,這祈王下了朝來了這裡,那胤繞一定去了朝鳳閣,想必現下那些丫頭們抱怨的不行了。
“祈王殿下,我先行告退了。”我急忙朝門那側走去。
“他真的很重要嗎?”他大聲問道。
我豪意的轉頭看著他,隔著幾步之遠,他滿是哀傷的看著我,許久才嘲笑道,“看樣子有些人要遭殃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頭慌忙的走著。
“小蘭,今日去了你那裡。”身後傳來他極力壓低的嗓音。
我笑著揮起手,大聲道:“謝謝你。”
祈王看樣子還是個可以教的人,其實他也不是很壞,只是一開始的時候很霸道而已。
營兒早已在門口,焦急的來回踱著步,見我出來急忙問道:“小姐,你沒事吧,剛剛祈王來了,看見我笑著進了裡面,攔都攔不住。”
“營兒,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說起。”我低聲吩咐營兒。
“哦”她低聲應道,扶著我急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