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自己住在一個很大的院子,有很多僕人,可是一夜之間好像什麼都變了,只記得大火,哭聲,然後當我醒過來時,就在滄寒山莊了。”雲洛聳了聳肩,看起來滿不在乎,“記得那時師兄就已經這樣了。”
“對不起!”祁小七隻是想知道離恨中了什麼毒,可是沒想到卻讓雲洛想起了傷心事。bxzw。
“對不起什麼!”雲洛輕笑:“那時的事情我早已沒有太多的印象,再說在滄寒山莊裡我也很快樂,師父和師兄他們都很疼我,如果……”如果以後你也呆在滄寒山莊我想我會更快樂,他忽然紅了臉。
“如果什麼?”祁小七正聽著,見他忽然停了下來,忙問道。
雲洛粗著嗓子說:“如果你不在滄寒山莊裡煩我就更好了。”
“放心!”祁小七撇了撇嘴:“等我找到血玉後,我就和六六回家,到那時就算你求爺爺,爺爺都沒空理你。哼!”
雲洛心裡一凜,他從來沒想到祁小七竟然還有家要回。
而另一個人,當他聽到祁小七的這句話,嘴角的線條也忽然僵硬起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不遠處忽然傳來個清脆的聲音。
我靠!這麼俗套的臺詞,這麼俗套的狗血情節怎麼竟然被我碰到了,祁小七向前探了探頭,想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只見山路中間一個紫衣男子低著頭,雙手抱劍,英氣倒是挺逼人,但是那與生俱來的氣質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匪徒,離恨可不管這些,他只知道,擋他路者,死!他握緊寶劍,準備隨時出擊。
雲洛的身子也繃的緊緊地,看起來也是處於劍拔弩張的時刻。
可是祁小七倒是覺著眼前的所謂的山匪並不像是來搶劫的,從他剛才說話的聲音和外觀給人的感覺,祁小七總覺得此人有些奇怪。
“滾!”離恨一字一句的說:“否則擋我路者,殺無赦!”
紫衣男子聽到這麼兇巴巴的聲音,可比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分量多了,於是慢慢抬起頭,笑的一臉燦爛。
呃?聽到冰山這冷的掉冰渣的話竟然還能笑出來,並且還能這麼燦爛,看來真的有兩下子,以後真的不能以貌取人了,她沉下聲對雲洛說:“這小子,比你有種。”
雲洛聽到祁小七的話真是又好氣有好笑,但是礙於現在場合不對,他懶得與她計較。
離恨也是一愣,他沒想到本來應該針鋒相對的時刻,怎麼被眼前的紫衣男子這麼一搞,竟然變了味道。
紫衣男子咧開嘴越過離恨和雲洛他們,走到賽六六身邊笑道:“好久不見,六六!”
賽六六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問:“這位公子,我認識你嗎?”
紫衣男子也是一愣,他本以為賽六六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可是仔細一看好像並不是這樣,她的眼神陌生而疏離,絕對不像是裝出來的,他退後一步,再仔細的看了一眼賽六六,問道:“你……你不是賽六六嗎?”
“她是賽六六,可是她失憶了,公子,你認識她嗎?”祁小七沒想到竟然在路上碰到一個認識賽六六的人,或許能夠從他那裡知道六六遭遇了什麼。
紫衣男子沉思了一番,道了一聲難怪,可是心下一凜,不對啊,聽逍遙王府的管家說賽六六隻是留了一封書給皇上,然後便離開了,聽管家的意思走的時候應該挺健康,可是怎麼就失憶了呢,她又遭遇了什麼?想到這,他驀地轉過頭問道:“六六怎麼失憶的?”
祁小七一聽紫衣男子這語氣,頓時也失瞭望,她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見你認識六六,還以為你會知道些什麼呢?”
紫衣男子搖頭:“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了,本來打算去逍遙王府見她一面就去辦自己的事情的,可是沒想到去了才知道她留了一封書信給皇上然後就離開了,我覺得蹊蹺,就到處找了起來,剛才在山腳下看到你們從五邑山下來,竟發現裡面有她,很是高興,於是等在這裡,本來是想嚇嚇你們的,可是沒想到……”她略微擔心的看了一眼賽六六,然後問祁小七:“她的情況很嚴重嗎?”
祁小七搖了搖頭,“除了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其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那就好!”紫衣男子鬆了一口氣。
祁小七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唇紅齒白,樣貌俊秀,雖然缺少了男人的陽剛之氣,但是卻也有一種別樣的陰柔之美,倒是很符合中國現代偶像劇裡的男主角的長相標準,可是,她狐疑的盯著紫衣男子,他對六六那麼關心,難道他……嘿嘿嘿,祁小七忽然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