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錢也沒有了。”鄭軍說:“你去打工掙錢呀。”張九歌說:“我沒有身份證不行,沒人用。我有病。咋幹活。”鄭軍說:“你有病不能幹活,不能幹活你就掙不到錢,沒有錢就不能買衣服,對不對?”張九歌說:“對。”鄭軍說:“我再問你現在怎麼辦?”張九歌說:“現在我有病先治病,病治好了去掙錢。”鄭軍說:“掙錢幹啥?”張九歌說:“掙錢給琪霏,和琪霏結婚。”鄭軍說:“現在琪霏不讓你走,讓你先治病,對不對?”張九歌說:“對。”鄭軍:“那麼你今天到哪裡去?”張九歌看看琪霏說:“今天我不自己走了,要跟琪霏回家。”鄭軍說:“好,我們現在就治病。”張九歌服服帖帖的叫鄭軍給針灸,並順順吃了藥。然後讓琪霏給張九歌理髮刮鬍子。髒亂的頭髮修理成為時髦的青年頭型,亂糟糟的鬍子沒有了,此時的張九歌臉面清瘦,但是看上去幹淨利索。鄭軍叫琪霏給他換上新衣服,紮上領帶。張九歌站在大鏡子前面,看看自己,高興的笑了。
鄭軍給張九歌的心裡治療,以及好理髮換衣服舉動,琪霏對鄭大哥發出內心感動。
吳盎德趕著黃牛車,送鄭軍、琪霏、張九歌。
張九歌經過鄭軍治療後,吃飽了飯,穿上黑色的西裝,白襯衣蘭花領帶,擦得錚亮黑皮鞋。青年式的髮型,還帶上一副平光眼鏡。他振作精神跟在黃牛車的後邊走。
黃牛車到了齊家村頭,琪霏也下車在地上走。她與張九歌並排走,見到熟人盡情的打招呼。村裡的人們還都另眼看看琪霏身邊的年輕人。他們私下議論:“琪霏身邊的那個人,多麼精神,多麼神氣,不是教員也是個買賣人”。“精神倒是精神,我看像個病人,瞧瞧他的身體有多瘦,臉的顏色多不好看,他只是那一身衣服著眼,顯得精神,細看看,不行,不是真正的精神人。”“也是呢,他的眼睛咋那樣子,直勾勾的,沒有靈活氣,死板板的,看著都嚇人。”“哎呀,我想起來了,不那是三年前住在陳琪霏家的張九歌嗎?聽說三年沒有音信,怎麼突然間又回來了,穿那麼一套好衣服怎麼坐牛車回來了。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叫人摸不透呢。”“那不是嗎,陳琪霏在張九歌的身邊走呢,看看她低著頭不知道都想啥呢?一點也看不出來張九歌回來了,她心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那不是明擺著的嗎,那還用說嗎,是不高興。”“唉,你可別這樣說,大姑娘的心情不一定表現出來,特別是陳琪霏,那丫頭有心勁,跟別人不大一樣,做事情不顯山不漏水,那人辦事有根。”“是啊,人家孤兒寡母的,沒有一點主見那日子咋過呀。人家琪霏是有點本事,他家裡來的鄭大夫,給那麼多人治病一分錢都不要,辦了那麼多好事情,多了不起。”“哎呀!張九歌回來了,那個鄭大夫咋辦哪?”“是呀,還有鄭大夫呢,”那不是鄭大夫坐在牛車上,張九歌在地上走泥,這回陳家有好戲唱了。張九歌只是向家走,誰也不看,誰也不管。
鄭軍坐上了三輪摩托,青楓開車離開了齊家村,轉眼之間就到了王屯。他們進到王媽*小院,黃牛車也是剛剛進院,小星星還趴在車上。芷雲見到鄭大哥,驚喜若狂,阿彌陀佛,我弟弟有救了,我弟弟可算有救了。
青楓下車向媽媽鞠躬問好,轉身抓住芷雲的手問:“小星星的病重嗎?”芷雲說:“現在還在車上,鄭大哥來了,我的心就落地了。”鄭軍走進黃牛車車旁,摸摸小星星的脈搏,然後大家一起將小星星弄到屋裡,實施針灸治療。
小星星坐起來,情緒穩定,拉著鄭大哥的手流眼淚。“鄭大哥你走了之後,我和姐姐就受罪啦,要吃沒得吃的,要住不能住。我們逃到荒郊野外,他們還不放手,一定要抓我們回去。現在好了,我們總算逃出虎口。”
青楓驚訝的說:“有這麼嚴重,這是誰幹的?他們抓你們幹什麼?”
芷雲說:“還能有誰呢,就是我們家裡來的那個女人唄。她抓我們回去,是要控制我們,她怕我們揭她老底,壞了她的美事。”
青楓想:有的人為了自己的事情不敗露,是不擇手段的,甚至殺人滅口。青楓打了個冷戰,脊檁一*上起了雞皮疙瘩,崔嵬、桃花殺人一幕呈現在眼前。她認為芷雲和小星星的遭遇,不可輕視,需要冷靜的對待。她若有所思的說:“小星星啊,不是姐姐嚇唬你,你們的事情還沒有完,他們既想抓你們,就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
鄭軍說:“芷雲,你認為侯英能夠做出什麼壞事來。她對你們都說些什麼?”
芷雲說:“她說我是一道菜,轉來轉去,還是要進到人家肚子裡。還說,不跟她回去沒有我的好果子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