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蕾聽說鄭繼兵又離家出走了,連忙到鄭家看個明白,她推開各個房間的門不見鄭繼兵,鄭媽媽知道是春蕾姑娘來了,就將她叫到自己的屋裡問她找誰?春蕾還不知道老太太是否知道鄭繼兵出走,不敢說出真情,脫口說出保姆到那裡去了?老太太說:“是啊,往天這個時候她都該做好飯菜啦,今天是怎麼了,到現在還不回家?”姑娘說:“我到外邊找一找。”她走出房門恰巧保姆回來了,保姆哭訴著,鄭繼兵走的前後情況,最後她說:“這怎麼辦哪,老太太如果知道她兒子又走了,她可就真的活不成了。”姑娘雖然也流出痛苦的眼淚,但是,她還是儘量的安慰保姆:“現在急也沒有用,他自己想走你一個人怎麼能看得住,你不是還沒有告訴老太太嗎?這很好,她老人家是禁不住這件事情的打擊的,暫時我們不能告訴她的真實情況,如果老太太要問鄭繼兵,你就說我和他一起出門了,等繼軍回來以後,我們再想辦法。你馬上給繼軍打電話,請她趕快回來,然後給老人家買些她喜歡吃東西,她現在還等著你吃飯呢。”說完她就走了。
繼軍接到保姆的緊急電話,立即請假回家,在回家的路*想:“家裡會出了什麼事情呢?保姆說話的聲音和往常不一樣,是急切而顫抖的聲音,是傷心悲痛的聲音,是哭而沒哭的聲音,她只說讓我快快回家,下邊就沒話了,是她說不出來了,還是不能說或者是不敢說,問題真的就那麼嚴重嗎?究竟出了什麼大事情呢?是有關媽*事情?我回來的時候媽*心情很好啊,難道是摔傷了?我想是不會的如果是老人有事情保姆是能夠對我講的,那麼就是哥哥的問題了,能夠叫她痛哭流淚事情一定是非常嚴重的事情,最嚴重的是事情莫過於哥哥離家出走,是啊,說不定就是這件事情,如果是這樣對保姆的壓力可真太大啦。”
鄭敬文躺在百貨大樓門前的紅地毯上,仰望天空的星星,彷彿這些星星都泛眼朝他微笑,他弄不清是譏諷他不該離開鄭家,而又在大街上流浪呢。還是慶幸他修全離開鄭家良心得解放和寬慰。他想到鄭家對他確實很好,不告而別,是對不起鄭家,特別是對不起繼軍妹妹,她為我治好了凍傷,還積極為我治療其他疾病,我不應該——,咳,我覺得不離開鄭家真的不行啊,我不能再欺騙她們,我不是鄭繼兵,她們以為我是鄭繼兵,當前是一家人皆大歡喜,可是真正的家人沒找到,那才是可鄙的,我走了他們可以繼續尋找真正的鄭繼兵,可以找到真正——幸福。他的兩眼看不到星星了,看到的是很多很多的人,看到鄭媽媽兩眼笑眯眯地對他說:“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是春蕾姑娘和你結婚的日子,你應該高興才是。”鄭敬文急了,連忙說:“我不能和她結婚,她不是我老婆。”說完他就想跑,這時春蕾姑娘拉住他的手說:“你不要跑嗎,我們結婚了,我就是你的老婆了。”說著就緊緊的抱住他不讓他走。這時就聽到有人喊:“抓住他,不要叫他跑了。”鄭敬文掙扎著睜開眼睛,已經被人連推帶拉弄上車了。鄭敬文就是這樣在夢中被收容了。
*對收容來的人進行登記,工作人員首先問誰姓鄭啊?沒人回答,然後叫大家站去起來逐個的看看,走到鄭敬文面前,上下端詳了一陣子,用手拍著他的肩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鄭敬文意識到他們可能是找鄭繼兵,這時候他不能說自己是鄭敬文更不能說是鄭繼兵,他把鄭字去掉耳刀,把兵字去掉上邊,報出假名叫關八,又問:“你家住在那裡?”他說:“八里鋪。”再問:“是哪個市?”他說:“不知道。”工作人員就不再往下問了。因為他們清楚被收容來的人,基本上是有病的人,多數是頭腦有病的人。有的人雖然病不十分嚴重或者頭腦沒有疾病,但是,他成心隱瞞自己不報真名實姓,這種人也是很難問清楚的,所以他們一般不在登記的時候多費工夫。
收容來的人住在一間大房子裡,房間內只有木版搭的通鋪,鋪板被磨的流明睜亮,工作人員按照登記順序大概的分配每個人的位置,要求他們遵守紀律不準打架罵人,不準到別的房間去,可以去廁所。然後鎖上鐵門就走了。
八點鐘吃早飯,每人一個饅頭一碟鹹菜,稀飯隨便吃。飯後鄭敬文站在窗戶前邊向外望,他發現有一臺紅色小轎車在辦公樓前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個女人,仔細一看是鄭繼軍和張春蕾,他立刻明白了這兩人是來找自己的,怎麼辦?我既出來了就不想再回鄭家,他預料到她們一定要到宿舍裡來找他,他必須躲過這一關,在這幾個屋裡是沒有地方躲藏的,於是他對身邊的人說:“老弟請你幫忙,到這邊來,他兩到廁所裡互換了衣服,此時的鄭敬文身穿破舊的黑色棉大衣,腳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