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抱枕用,它大了縱情就把它當肉墊子用。
悲催的巧克力被縱情從小欺負到大,都欺負習慣了,愣是半點反抗都不敢有。
巧克力到底是動物,它並不明白綱和縱情二人到底怎麼了,不過就它的認知來說,一個眼神就能嚇得它縮起來的縱情,以及總是溫柔的寵溺它的綱,他們發生矛盾,真是想都不想,就能知道是誰欺負誰了。
去縱情那兒給綱找回場子這種事情,巧克力估計下輩子也不會敢,不光只是因為它怕縱情——雖然它確實怕得要死——更是因為對它來說,縱情也是很重要的家人。
巧克力長到這麼大,身邊一直是綱和縱情陪著,對它來說,這兩人大概就像它的父母似的。
綱很重要,它很在乎,但縱情也同樣很重要,它同樣在乎。
雖然那太過幼小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但它還是隱隱約約記得,在它最絕望無助的時候,在它只知道縮在倒地死去的母親身邊淒厲慘叫,而絲毫不知這會引來其他兇猛的野獸的時候,是誰救了它,是誰將髒兮兮的它抱在懷裡,帶了回去。
縱情很少表現出溫情的一面,但它確實記得那份只屬於那個女人的溫柔,不是其他人類女性那樣柔軟卻脆弱的感情,而是強大而霸道的,能讓你清楚意識到,只要她在,就安全了,可以完全放心了,沒人能夠傷害到你,不用擔心任何事情。
所以,無論如何,巧克力都不會去責怪縱情,那它能為綱做的,大概就只有安慰綱了吧!所以性子一貫跳脫的它今天很安靜的陪著綱,表現得無比乖巧的討好著綱。
綱失笑,輕輕的拍了拍它的腦袋“我沒事,巧克力。”
巧克力仰著頭,用動物特有的清澈眼睛望著綱。
綱只是微笑。
物件是縱情的話,這樣的結果,是早就料到了的,他一開始就沒有報過希望,沒有指望過能得到回應。
河流的聲音,在夜晚尤為清晰,綱走到河邊,就見一個少女坐在岸邊。
那是。。。。。。。程玲玲?綱微怔。
因為縱情對程玲玲有敵意,所以他調查過程玲玲。
他不是想要探查縱情,也沒有想要干預縱情什麼,只是單純的因為縱情對程玲玲有敵意,所以有些擔心而已。
而他雖然已經不再是彭格列的boss了,但這麼些年過去了,當了這麼久的黑手黨教父,他要是離開了彭格列,就連調查個女孩的能力都沒有的話,那完全是笑話。
調查的結果是,程玲玲是突然出現了,她的過去完全查不出來,只知道她現在是一箇中等黑手黨家族的養女。
那份資料並不長,他只花了段段幾分鐘就看完了,卻實在印象深刻。
不是說她有多厲害多強悍什麼的,而是覺得,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程玲玲不願意殺人,絕不肯販毒,厭惡軍火走私等一切黑暗交易,並因此被家族排斥欺辱,地位尷尬,處境糟糕。
甚至她的情況,遠比當初的他要嚴重。
因為他再怎麼堅持那份天真和善良,他也是有著彭格列血脈的正統繼承人,他身邊還有著那群強悍的守護者和那個身為世界第一殺手的老師護著,並且他是個男性,而黑手黨是個男尊女卑,輕視排擠女性的世界。
而程玲玲只是個養女,身邊沒有任何人護著,只有她自己,獨自活在這個男尊女卑並且充滿暴力和殺戮的世界。
綱上前幾步,然後坐在程玲玲身邊,側過頭看著她“你在這裡做什麼?”
程玲玲微微側過臉,頭髮散開,露出她青紫的臉頰,她淡淡的說“剛剛捱揍了,心情糟糕,所以出來散散心。”
綱不由得皺了皺眉。
程玲玲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說“啊,你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會徹底倒黴的人,不會是我。”
第72章 我知道你是誰(十二)
她說著;搖晃了下她手上的手機,然後按下了幾個數字,接著;她定定的看著手機,低聲道“這個手機是定時炸彈的遙控器。”
綱怔住。
“現在;他應該已經死了吧!”程玲玲站了起來,抬手將遙控器扔進水裡,勾了勾嘴角,她道“這是我第一次,不是正當防衛;不是被人逼迫;完全自主的殺死某人。”
綱只是沉默;也只能沉默。
程玲玲安靜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出神的不知在想身後,然後她微微低下頭,看著巧克力說“你養的熊嗎?很可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