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支著臉說道,“我這個小師妹呢,平時除了她老子,也只有我能揍她的份兒,突然一下她們一家子都被人滅了,我這個做師姐的一下子也少了很多樂趣,所以一直想著去找那個滅了他們一家的高手,也去問候一下他的全家。”
晏西在一旁暗自腹誹,嘴上說的好聽,那高手不就是你們大燕皇帝陛下,有本事你去問候長孫皇族一家人去。
“北齊若真有那樣的高手,也不至於這八年來都與大燕在北疆戰成平手,最後把我送來和親了。”謝詡凰笑語道。
“你就是想護著你們自己人吧,就算沒有那樣的人,也是你們北齊王使了什麼陰謀詭計。”十公主義憤不已地上前道。
只要一說起霍家人的死,她就怎麼都看這個北齊公主不順眼。
龍靖瀾卻沉默著沒有說話,定定地看了他們主僕二人許久,起身道,“既然這樣,那龍某就不多打擾了,兩位有空到緹騎衛喝個茶。”
“兩位慢走。”謝詡凰起身道。
龍靖瀾今日來的這般問話,她也無法肯定,當年的事她是不是真的置身事外,還是她真有意在追查霍家的事。
可不管是哪一樣,她都不想她捲入其中。
一來,她是皇帝的親信,若她捲入其中她不得不與她為敵,若她沒有參與其中如此追查霍家的事,被燕帝所察覺定會惹來殺身之禍。
但是,剛才的一番話,雖然她沒有明確回答關於霍家的事,但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已經有所懷疑了。
“緹騎衛專門幫皇帝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霍家的事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晏西瞧著遠去的兩人,嘀咕道。
“不管她有沒有參與其中,我不想與她為敵。”謝詡凰嘆道。
“嘿,你這麼好心了?”
“是我欠了她一條命,這輩子都還不了她。”她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一瞬間語氣有些沉重地哽咽。
晏西奇怪地望了望她,其實這姓龍的性格倒挺對她胃口的,可是若她真成了她們的絆腳石,就算她不殺她,她也得想辦法除了她。
另一邊,十公主一出了王府,一邊走便一邊憤憤不平地道,“龍姐姐,我都跟你說了,這個謝詡凰不是好人,從她一來了燕京,這裡就沒太平過,沐雪姐原本該嫁到這裡的,結果被她鳩佔鵲巢,八哥莫名其妙死了,太子哥哥又因為那些江湖術士被父皇責罰,她根本就是北齊派來的奸細。”
“證據呢?”龍靖瀾扭頭朝她問道。
十公主囁嚅了半天,才道,“總有一天,我會抓到她的把柄的。”
“沒證據,那就別給我說夢話,我看你八哥也不是莫名其妙死的,根本就是跟你一樣蠢死的。”龍靖瀾一邊走一邊哼道。
“你等著,總有一天我和沐雪姐她們一定會抓住謝詡凰的把柄,讓她在大燕有來無回。”十公主忿然道。
龍靖瀾一下停了下來,轉身叉著腰教訓道,“我都跟你說了,少跟南宮家的人混在一塊兒,那兩個丫頭片子一肚子的壞水兒,就你這腦子跟人湊一塊兒只有被人當槍使的份兒,你還一口一個姐姐叫得那麼親熱。”
十公主撅了撅嘴,嘀咕道,“我知道你是氣沐月姐在莛姐姐一死就嫁了太子哥哥,可那也是母后的旨意,再說沐雪姐又有什麼錯,你連她也討厭。”
“行了,你回宮找你那沐月姐玩吧,我有事走了。”龍靖瀾拍了拍她後腦勺,大步流星地離開。
十公主愣了愣,小跑著追了上去,“我也要去。”
“我們去醉花蔭喝花酒,去不去?”龍靖瀾道。
十公主一聽扁了扁嘴,“我回宮了。”
醉花蔭是燕京城有名的花樓,那裡不僅有漂亮的花娘陪酒,還有俊俏的男人陪女人喝酒的,她要去了那樣的地方,父皇和母后還不打斷她的腿。
☆、鎮北王妃請你自重
一轉眼,秋去冬來,燕京的第一場大雪將整座都城都籠罩在了冰天雪地裡。
向來不喜歡冬天的謝詡凰更是懶得連門都不出了,這樣雪天總讓她想起風雷原的記憶,想起那純白的雪地裡遍地染血的伏屍,想起暴風雪之夜自己行走在生死邊緣的日子。
燕北羽頻頻被燕帝委以要務,時常不在府中,偌大的鎮北王府終日也是一片寧靜儼。
“最近怎麼都不見你出門了?”難得在府裡用了一次早膳的鎮北王突地問道稔。
“天冷了,出去喝西北風嗎?”謝詡凰神色冷淡,最近龍靖瀾似乎在查她到燕京以來的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