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詡凰點了一壺茶,望了望樓下已經買了東西過來的寧嬤嬤,看來要想知道更多的內情,要麼是去宮裡打聽,要麼就只能冒險去沈園了。
寧嬤嬤買好了東西過來,拿給了她看,“王妃,您要的是這樣的嗎?”
謝詡凰掃了一眼,點了點頭道,“嗯,有勞。”
“王妃言重了,奴婢不敢當。”寧嬤嬤垂首,一臉地受寵若驚。
“對了,宮裡的除夕宴,咱們入宮需要準備賀禮嗎?”謝詡凰詢問道。
寧嬤嬤想了想,道,“如果是有,自然是最好的,不過宮裡的人太多,給了這個不給那個,難免會顧此失彼,反倒惹了麻煩。”
“本宮嫁來大燕,也給宮裡添了不少麻煩,等晏西回來了,寧嬤嬤與她一起斟酌一下入宮要準備些什麼賀禮,畢竟是我嫁來大燕的第一個新年,不能失了禮數。”謝詡凰淺然笑語道。
“王妃有心了,奴婢會好生準備的。”
“有勞寧嬤嬤你費心了。”謝詡凰笑了笑,給她斟了杯茶。
如今再去沈園,實在太過冒險。
只是打聽訊息的話,宮裡的長舌婦多了去了,送點東西旁敲側擊總會問出些線索來,反正年關快近了,入宮總是要與那些人打交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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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相逢難相識3(二更)
轉眼,已至年關。
鎮北王府也風風火火地張羅著過新年,而燕北羽要忙的事情比平日裡還多了,經常都是早出晚歸的,謝詡凰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窩在暖閣裡,府裡的事也都是管事和寧嬤嬤在一起張羅。
晏西一進門瞧見靠著窗邊,怔然出神的人,走近前去道,“小謝,你最近很不對勁兒?”
“有嗎?”謝詡凰淺笑道窀。
“從那次去南方回來,你整個人就有些失魂落魄的,而且說是去查那個皇貴妃的底細,可是回來之後你卻對此事隻字不提,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晏西忍不住追問道。
謝詡凰側頭眺望著遠處,幽幽說道,“等我查清楚了,我會告訴你的。”
“難不成,那個皇貴妃娘娘又是你哪位故人?”晏西不悅地哼道。
在這燕京城裡,能對她有如此影響的,也只有她以前的那些所謂的故人,先前是燕北羽也就罷了,如今去查個皇貴妃,又是她的故人。
“確實是一位故人,但她不同。”謝詡凰道。
“若真是你霍家的故人,在霍家的人都死了之後,卻還在宮裡步步高昇做了燕帝寵妃,又能有什麼不同?”晏西冷然笑道。
對於那些所謂的故人,她終究是放不下來,也太過心軟。
謝詡凰靜靜地望著窗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比起晏西,她比誰都更想知道那個答案。
“小謝,我們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禁不起你這麼一再地折騰,咱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出事了我也活不成,我出事了你也難逃。”晏西鄭重地警告道。
她已經暗中去信讓謝承顥和九哥查清楚那龍靖瀾到底是什麼人物,如今這麼久都過去了沈玉邪也沒能把她弄出京去,她還天天帶著一幫子人在燕京城晃悠著,讓她們根本束手無策。
而且,沈玉邪這個人雖然幫了他們些小忙,但她總歸覺得有些靠不住。
“這些我很清楚,但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那個人對於我也是非同一般的人,我必須要自己查清楚了才能告訴你。”謝詡凰認真地說道。
現在,她自己都是一頭霧水,又怎麼向她開口。
“行行行,你們都有你們自己的算盤。”晏西轉身往桌邊一坐,火大地灌了一大杯茶。
“除夕宴之前,進宮之後你設法纏住龍靖瀾,我有事要辦。”謝詡凰道。
她要向宮裡的人打探訊息,既要防著皇后和太子妃那裡,還要防著一個龍靖瀾,難免會顧了這邊,顧不上那邊,必須得有人將龍靖瀾給牽制住。
“知道了,你自己悠著點。”晏西雖然面上不高興,卻做為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她還是很擔心同夥的安危的。
直到除夕的前一天,燕北羽才真正閒了下來,總覺得她從踏雪山莊回來之後,人就有些心事重重的,可一再向跟去的侍從們詢問了,卻也都只是說她生了場病,並沒有發生別的,他也只能作罷。
“聽寧嬤嬤說,你讓人備下了不少入宮的賀禮?”午膳的時候,他向悶著頭用膳的人詢問道。
“嗯,她說一般是會要準備的,我可不想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