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支開了寧嬤嬤的人,方才說道,“他們已經開始查到了入年霍家軍糧草被動手腳的事,只是丁其善一直嘴硬,他們什麼也沒問出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要說了,只怕死得更快。”謝詡凰冷哼道。
當年是燕帝的意思要除掉霍家軍,他若招出來了,燕帝又豈會給他一家活路,他自然是咬死了不會招出來的。
“可這樣下去,也只對付了他一個,他背後那些人還是毫髮無損。”晏西道。
他們要的是從丁其善開始,順藤摸瓜把當年參與其中的人一個一個拉出來,最後再對付大燕皇宮裡的那一個。
“八年前皇帝就知道丁其善貪汙軍餉之事,那時候他還不是兵部尚書,霍家軍戰死後,兵部參與其中的別的人都先後被處理了,他卻爬到了尚書之位,你不覺得奇怪嗎?”謝詡凰神秘一笑,反問道。
“他幫著幹了壞事,皇帝升他的官,有什麼奇怪的?”晏西不解。
“丁其善在官場多年,是個做任何事都會給自己留後路的人,在丁府的眼線不是說他藏了一封密函嗎,這封密函就是他升官發財的秘密,也是他的保命符。”謝詡凰道。
“你是說,他手裡握著別人的把柄。”晏西恍然大悟道。
“我昨天晚膳前去丁府找了,沒找到。”謝詡凰端起茶抿了一口,又問道,“今天丁府有人去探視嗎?”
“有,丁其善的二夫人剛剛去了刑部。”晏西道。
謝詡凰滿意地笑了笑,叮囑道,“你親自盯著那二夫人,若有異常舉動,發暗號通知我。”
她昨天去丁府,故意驚動了府裡的人,讓他們知道有人在府裡翻找東西,就是為了讓丁其善知道有人在找那封密函。
他不知道她是霍家人,定以為是宮裡或是上頭有人在找,一定會讓二夫人去藏好那封密函,她只要等著就能把那東西拿到手。
只是,到時候別遇到燕北羽和長孫晟兩個瘟神才好。
天黑之後,燕北羽差人回來說有事不能回來用晚膳,她一個人用了晚膳說要泡澡,進了浴房卻是換上了夜行衣,等著晏西的訊號。
不到一柱香功夫,夜空便出現了晏西放出的白色焰火,她趁著夜色番強出了王府前去會合,果真看到丁二夫人一個人悄悄到丁家祠堂。
她吩咐了晏西在外接應,自己跟了進去,等到丁二夫人找到了東西,順利去將東西取走了。
誰知,剛一到手,燕北羽和長孫晟兩人也衝了進來,當即施展輕功逃離,那兩人卻也跟著追了出來。
長孫晟兩人追了一段,突地停了下來,問道,“鎮北王,不知你的王妃現在何處?”
不知為何,從見到那明凰公主的第一眼起,她就從她身上感覺到了深深的敵意。
那天賽馬闖到霍家村撞到那樣的事,他不認為就那麼巧合。
“王妃自然在王府裡。”燕北羽道。
“本宮突然想去看看,鎮北王妃現在在做什麼?”長孫晟說著,一掉馬頭往鎮北王府的方向去了。
☆、一劍定情3
鎮北王府,燈火通明。
燕北羽直入王府,見到管事一邊往後園走一邊問道,“王妃在哪裡?”
“這會兒應該在泉室沐浴。”管事如實回道。
燕北羽與長孫晟兩人快步如風進了後園,徑直往泉室去了。
寧嬤嬤看到夜色中匆匆而來的兩人,慌忙行了禮,“見過太子殿下,王爺。”
“王妃在裡面?”燕北羽問道。
“是,進去好一會兒了。”寧嬤嬤如實回道。
燕北羽還沒說什麼,長孫晟已經直接推門而入,轉過偌大的輕紗屏風到了後面的浴池,可是漂滿花瓣的池子裡,哪裡還有鎮北王妃的身影。
“人呢?”燕北羽沉聲問道。
寧嬤嬤環顧室內,“這……明明進來了的……”
長孫晟看到一邊大開的窗戶,舉步走了過去,望著外面的夜色冷冷一笑,“鎮北王,本宮就在這裡等著,看看你的王妃何時回來?”
話音剛落,池子裡嘩啦一聲水響,謝詡凰破水而出抹了把臉上的水,掃了一眼站在池子邊上的幾人,冷冷望向燕北羽,“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長孫晟沒想到人會從池子裡出來,轉身看到站在池子裡一身水淋淋的人有些難以置信。
“你一直在這裡?”燕北羽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問道。
“我不在這裡,我該在哪裡……”謝詡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