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晟吧,相比而言那裡比較安全。”
“嗯,正好順便治治長孫太子的健忘症,讓他好好回憶回憶自己當年在做什麼。”謝承顥道。
“燕京畢竟不是久留之地,你沒事就儘快滾回去。”謝詡凰不客氣地催促道。
他在這裡一天,她也擔驚受怕一天。
“人家還想留下多陪你幾天呢。”謝承顥一臉依依不捨地道。
“你還是早些回去,陪你宮裡美人兒吧。”謝詡凰道。
他在這裡一天兩天不會被人發現,但宮裡經常有人在城裡走動,難保不會有什麼盯上他,尤其他那一張走哪都會引人注目的臉。
“人家千里迢迢來看你,你就這麼急著趕我走。”謝承顥委屈道。
謝詡凰抬手揉了揉眉心,跟他說話總是件讓人頭疼的事兒,又問道,“那個沈玉邪,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麼底細?”
“在對付長孫皇族這件事上,我們還是一條線的,不過事成之後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了。”謝承顥如實說道。
“什麼來頭?”謝詡凰一臉凝重地追問道。
“這個人老喜歡搞神秘,我也弄不清楚,但在對付長孫家的這件事情上,還是可以信任的。“謝承顥道。
謝詡凰淡淡地笑了笑,謝承顥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不願告訴她,這個人不會跟一個自己不瞭解的對手有這樣的合作。
她只是怕她知道了太多,會脫離北齊,轉而站向了沈玉邪的陣營。
“不過晏九那裡應該快完事了,反正最近他們也都盯著你,就先放一陣手頭的事,等他來了才是好戲開鑼的時候,現在你只需要幫我收拾了應承祖,順便跟要對付你的南宮姐妹兩玩列就行了。”謝承顥道。
謝詡凰聽罷,微微挑了挑眉,原來那天在霍王廟真把她氣得不輕了。
可是,她南宮沐月還當她是當年的霍宛莛那麼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
“聽說,南宮大小姐在入宮成為太子之前,險些跟豫親王走到一起的,讓他們舊情人多見見面,紅牆出個牆什麼的,宮裡也不會容下她。”謝承顥幸災樂禍地說道。
“不,現在不是時候,一切等晏九到了,才是讓他們下地獄的時候。”謝詡凰冷冷地笑了笑,眼中的幽寒讓人不寒而慄。
她很清楚,僅憑她自己回來,這樣一步一步行動是很難達到目標的,所以早就給他們所有人備了份大禮,只等著晏九給她送過來了。
謝承顥想了想,淡而冷地笑了笑,道,“你夠狠!”
“好了,沒什麼事,最近我不出來了,你自己該幹嘛幹嘛,完事早點滾回去。”謝詡凰起身,準備離開。
謝承顥將桌上的珠釵遞給了她,道,“這個留著。”
謝詡凰沉默了片刻,還是接了過去,“多謝。”
說罷,開了門叫上晏西離開了茶樓。
謝承顥走近窗邊站著,遠遠看著街人群中漸行漸遠的紅衣墨髮的女子,明明自己一向是喜歡美人的,可見到她的第一面卻是糟糕至極,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人想起來都是惡夢,可偏偏就是這個人,卻又有著她卓然不同的靈魂。
她是地獄烈火中騰飛而起的鳳凰,可不管她飛得再遠,最終還是要回到他的手裡,既然冠了他謝氏的姓,就必然要成為他謝家的人。
晏西扭頭望了望還站在視窗的人,一邊走一邊問道,“他說了什麼事?”
“你的好師弟一不小心看上了應承祖的新夫人,還把人拐進宮裡封了妃,應承祖一怒之下帶著北齊的軍事情報逃到大燕來了。”謝詡凰道。
晏西忍下想回去揍人的衝動,罵道,“這個管不住下半身的混帳,早該醃了他去。”
應承祖好歹也是她的頂頭上廝,辦事能力她也是深為敬佩的,但謝承顥這混帳這回也太不是東西了。
“只是現在他也還沒找到應承祖,但又不能在大燕逗留太久,所以你讓人在燕京注意著點,若是應承祖到燕京來了,一定不能留活口。”謝詡凰道。
“好,我會讓人留意的。”晏西無奈地應道。
本來她們就已經夠亂的了,他還要他們來給他收拾爛攤子,想想都覺得拳頭癢了。
謝詡凰默然地往回王府的路上走著,但直覺告訴她,應承祖這件事並不只是謝承顥說的那麼簡單,但既然他這麼說了,她們也只有按他說的做。
“好像是燕大王爺。”晏西拉了拉她說道。
謝詡凰回過神來,果真看到是燕北羽一身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