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這裡收診金的方式,但這廟裡的方丈醫術過人卻是在甘州廣為傳誦的,他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而錯過了能治好她的任何一條路。
謝詡凰站在院子裡仰頭望著屋頂上忙碌的人,這樣的事怕是他從來都沒做過的,這會兒卻為了要帶她來讓方丈看病,給人在這裡修房頂。
也就是因為以前沒做過,所以一開始根本無從下手,半晌了才找出辦法來,好半天了終於把屋頂修好了,從房頂上躍了下來。
“好了。”
謝詡凰看著一身髒兮兮地人抿唇而笑,執袖擦了擦他額頭的汗,這初夏的天氣已經有些熱了,難為他在房頂上待了那麼久。
“先去把手洗了。”
她正在水缸邊上給他舀水洗手,那小和尚便又過來了,看了看已經修好的屋頂,過來道,“多謝施主了,請跟我過去見方丈師傅吧。”
燕北羽帶著她跟著一睡尋到了前面去,老方丈給一眾早上來求診的人看完了病,接過弟子送來的茶抿了一口。
“方丈師傅,他們也是來求診的。”小和尚帶著兩人進了殿內道。
老方丈打量了兩人一眼,道,“施主,請。”
謝詡凰在案前坐下,伸手放到了桌上由著對方診脈,突地想到了什麼道,“方才把手串落在院子裡了,你去幫我取回來一下,就在那樹下的桌上。”
燕北羽知道她是不想他知道自己毒還未解的事,也始終沒有說破自己早已知曉,道,“我過去找找。”
說罷,就起身出去了。
謝詡凰側頭看著已經出了門的人,方才問道,“方丈,我腹中這個孩子,可還好?”
“只是胎息有些許不穩,只不過女施主有劇毒在體內,這若要生下這個孩子,怕是沒那麼容易。”老方丈道。
“會影響到孩子嗎?”謝詡凰道。
“現在倒並沒有,只是這毒若再不解了,不管是毒發還是孩子出生,你們母子怕都有性命之憂。”老方丈道。
謝詡凰抿唇,面上一陣黯然,道,“方丈可有辦法幫我解了這毒?”
老方丈無奈搖了搖頭,道,“我雖能診出你中了毒,可若要解毒,老衲就愛莫能助了。”
“我還有能壓制毒發的解藥,應該能讓這個孩子平安出生。”謝詡凰連忙道。
“壓制毒發只是表面功夫,壓制的時間越長,最後毒發的危險也就大,因為那個時候身體已經多少都被毒所侵蝕了,如不能找到解藥,還是盡力休養,不要再動武,更不要有中毒受傷。”老方丈道。
謝詡凰想要再問什麼,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知道是燕北羽回來了,便沒有再問了。
“給。”燕北羽將找回來的東西遞給她,問道,“怎麼樣了?”
“孩子只是動了胎氣,胎息有些不穩,休養些日子就好了。”謝詡凰道。
燕北羽笑了笑,道,“那便好。
“我們回去吧。”她宛然笑道。
“來都來了,要不到廟裡上柱香?”燕北羽道。
謝詡凰想了想,點了點頭跟著她一起到藥王廟的大殿上了香,她還跪在蒲團頌經為孩子祈福,燕北羽已經輕步出去了,尋到了給她診脈的老方丈。
她祈福完
出來找不到人,便有些擔憂他是不是去找那方丈了,卻遠遠看到他跟著那小和尚一起過來了。
“小師父說這樣的藥囊戴著可以治好孕吐的毛病,我跟著過去取了兩個。”他笑語道。
謝詡凰接過去聞了聞,雖是藥卻味道清新,倒是個不錯的東西。
“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燕北羽催促道。
“嗯。她應了聲,兩人一道向小和尚告辭離開。
回甘州城的一路,兩人心思各異地沉默著,誰知剛一回驛館,便有人匆匆來稟報。
“少主,燕京發兵兩萬,已經快逼近隴關了。”
因為天機閣撤離燕京,他們的訊息來源也沒有那麼靈通了,直到燕軍都快到隴關了才知道。
“誰是主將?”燕北羽面色微沉問道。
“大燕新帝,長孫晟。”
隴關只布了一萬兵馬防守,一旦失守只怕連這甘州城也保不住了,大燕連連戰敗,先前設下圈套想擒住他,沒想到反被他給擺了一道,連失兩關一城,如今終於坐不住了,大燕帝新御駕親征,想要奪回隴關和甘州。
“少主,怎麼辦?”來稟報的人緊張地問道。
大燕新帝御駕親征,隴關的一萬兵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