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到床邊診治了一番,只是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是近日沒有休息好,身體有些虛弱罷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再開個方子調理就無大礙了。”
“可是,太子這個樣子怎麼辦?”鄭皇后坐在床邊,拭著長孫晟額頭的冷汗,憂心道。
“這個……這個微臣等也沒有辦法,但不過是夢魘之症,其實人醒了也沒有什麼大礙,但現在太子實在太過疲累,還是讓他好好睡一覺為好。”太醫道。
正說著,莫玥進來稟報道,“皇后娘娘,上陽郡主和言大夫到了。”
鄭皇后面色微凌,對一眾太醫道,“你們先下去吧。”
“臣等告退。”太醫們提著藥箱,跪安離開。
鄭皇后這才朝莫玥道,“讓他們進來。”
莫玥出去,不一會兒就領著兩人進來了。
“宛莛見過皇后娘娘。”霍宛莛欠身行了一禮,望了望床上躺著的人詢問道,“阿晟怎麼樣了?”
“郡主,雖然你與晟兒已經訂過婚約了,但在人前也得注意分寸,尊稱一聲太子殿下為好。”鄭皇后冷著臉說道。
霍宛莛抿了抿唇,道,“是。”
說話間,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謝詡凰和晏西。
“王妃怎麼也是這裡?”
“哦,皇后娘娘請本宮進宮來賞花的,只是太子殿下突然暈倒了,現在也還沒去成。”謝詡凰淡笑道。
霍宛莛聽罷沒有再多問,扭頭朝晏九道,“言大哥,你去看看太子怎麼樣了?”
“夠了,本宮叫你們來,不是讓他給太子看病的,未央宮的人說太子最近一直在敬國侯府找你治什麼病,要恢復記憶,你到底對太子做了些什麼?”鄭皇后面目凜然,咄咄逼人地問道。
晏九掃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淡淡道,“此事是太子殿下一再相求,不過一直並沒有多大進展罷了,我一介草民,哪能拒絕太子殿下?”
這才剛剛只是個開始,就有人看不下去了,他還想看看這個人完全記起來,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皇后娘娘,此事不怪言大哥,我和茜兒也勸了太子的,他執意要如此。”霍宛莛出言道。
“郡主,你和太子的婚事也算訂下了,這樣日日帶著個男子進進出出讓人怎麼看?”鄭皇后沉著臉訓斥道。
“言大哥他……”霍宛莛想要解釋,卻被鄭皇后給打斷了。
“他以前是救了你,可太子若是有個好歹,誰擔待得起,即便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但太子如今被他治成了這般模樣,本宮豈能容他再這樣繼續妄為下去。”鄭皇后說著,冷然拂袖道,“來人拉下去杖責三十,讓他好好記性。”
“皇后娘娘!”
“母后!”
霍宛莛和十公主沒想到鄭皇后會下這樣的令,一時有些慌了手腳。
晏西站在一旁拳頭都捏得咯吱作響,若不是現在不能暴露身份,她早上去打得她滿地找牙了,當他們晏家人好欺負是不是。
你說杖責就杖責啊,謝承顥那廝也沒敢動過我九哥一根頭髮,還能輪到你了。
可心裡想是這麼想,現在到底是在別人的地盤,又不能因為這樣的小事而壞了大事,可是真要九哥去挨板子嗎?
她著急地暗中拉了拉謝詡凰衣服,示意她快想辦法。
謝詡凰擱下茶盞,不緊不慢起身道,“皇后娘娘,看來今天您也沒有什麼賞花的興致了,那本宮就先告辭了。”
晏西聽了一愣,讓她幫忙,她怎麼倒是要走人了。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晏九,雖然有怎麼喜歡這個脾氣又對她不好的同胞哥哥哥,可也捨不得讓外人打啊。
鄭皇后這才想起自己今日的正事,望了望榻上還躺著的太子,可是今日請鎮北王府進宮也是要事,這若讓她就這麼走了,再讓她進宮只怕也難了。
“王妃難得進宮了,是本宮一時疏忽了,待本宮安頓好太子,就陪王妃過去看看。”鄭皇后笑著說道。
現在皇上讓太子和豫親王一同處理朝政大事,鎮北王又一直皇上的親信,手上握著大燕的一半兵馬大權,南宮家現在已和鄭家陌路,若是能讓鎮北王府站在太子一邊,太子這個儲君之位才能坐得安穩。
所以,縱然她不想對著這個北齊公主低聲下氣,但也知她如今與鎮北王關係親暱,而她又不可能直接找上鎮北王,讓皇上知道了起疑,如此只能從這鎮北王妃身上下手。
“賞花這等雅事,還是要心情的,等看皇后娘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