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詡凰聞言一驚,扭頭望向他道,“你是說,燕京還有前朝的勢力?”
“也許吧。”謝承顥笑著聳聳肩,沒有再多說。
☆、你愛上他了嗎?
一出了王府,謝承顥的隨從便趕著馬車到了正門外,三人一上了馬車,他又卻要找地方先吃飯。
“剛才在府裡你不吃?”晏西沒好氣地哼道。
“我不吃燕北羽府裡的東西。”謝承顥道旆。
謝詡凰揉了揉眉心,好在那一個現在還不在燕京,不然煩心事兒更多,索性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兒,他要吃她也攔不住。
於是,三人找了城裡的一品居,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半時辰窠。
“那個高昌王子,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謝詡凰思量再三,詢問道。
他既有著稱霸天下的野心,任何會阻礙到計劃的人,他都會早有調查,所知道的一定比她所知道的要多得多。
但是,這個人一向只說他想告訴你的,不想告訴你的半個字也不肯透露。
可是這些年,他只盯著燕京這邊,倒忽略了很多事,若是高昌真在燕京與前朝的勢力有聯絡,事情可就比他們所計劃的還要複雜了。
“我只知道他也是個好戰的,不過要跟我們玩還嫩了點。”謝承顥得意洋洋地哼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不說實話,到時候出了事,我們怎麼應對?”謝詡凰繼續追問道。
謝承顥想了想,笑眯眯地道,“那就找姓燕的啊,交給他就行了。”
“燕王爺都成你苦力了嗎?”晏西一邊啃著肉骨頭,一邊插嘴道。
“這是他的地盤,不找他找誰?”謝承顥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在這裡的事兒,交給燕北羽處理比他們自己動手要省事多了。
“你是不是背地裡還跟高昌有合作?”謝詡凰思量了許久,朝著對面的人問道。
這個人從來都是這樣,明裡暗裡總會有幾手安排,總是借力打力,卻甚少自己親自出手,可最後佔盡好處的總是他。
“他們倒是想,不過我瞧不上那樣的小魚小蝦,他們沒有跟我合作的本錢。”謝承顥冷然一笑,哼道。
既是要合作,他總要看得見有利可圖,不然要來有什麼用?
謝詡凰嘲弄地笑了笑,這個人一向如此,有利用價值的人他會不惜一切拉攏,沒有價值的人便是求上門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還真是符合他一眼的行事風格。
“好了,飯也吃了,茶也喝了,咱們進宮去會會那個高昌王子。”謝承顥起身道。
晏西拍了拍咱們溜圓的肚子,灌了口茶跟著下了樓,三人一起擠上了馬車,朝著皇城的方向去了。
“晏九最近怎麼樣?”謝承顥馬車,好整以暇地問道。
晏西吃得有些撐,打了個嗝道,“挺好的,要是那假貨不惹是生非的話,會更好。”
“不聽話就用不聽話的方法解決唄,這有什麼難的。”謝承顥笑了笑,有些凜然的殺意。
聽話的人他會留,心懷不軌的留著也是禍患,不如處理了乾淨。
晏西沒有說話,瞥了一眼沒怎麼說話的謝詡凰,她當然不想那假貨再繼續耀揚威下去,可是小謝卻還要留下她。
謝承顥順著她的目光望了望一路沉默著的人,那人還能活到現在,想來也是她保下的。
馬車進了宮門,三人陸續下了馬車,接到稟報的曹敬帶著宮人小跑著趕了過來相迎,“北齊王陛下和鎮北王妃都來了,皇上和高昌王子正在花園裡,奴才這就帶你們過去。”
“有勞曹公公。”謝詡凰淺笑道。
謝承顥負手走著,四下打量著大燕的皇宮,嘆道,“好歹是個皇帝住的地方,怎麼這麼寒磣。”
曹敬走在前面聽到險些一個踉蹌,這還頭一回有人說這皇宮寒磣,這北齊王平日倒是住什麼樣的地方。
“你以為哪個皇帝都跟你一樣揮金如土,一寢宮的地都要拿玉去鋪?”晏西沒好氣地哼道。
謝承顥這廝平日裡慣會享樂的,吃穿用度樣樣都要精益求精,吹毛求疵的程度讓她都覺得髮指,著實苦了北齊宮裡那一班跟著他的奴才。
“當皇帝不就那點好處,當然要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不然我費那麼大力氣爬上皇位,就為了一天累死累活的?”謝承顥理直氣壯地哼道。
晏西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她就沒覺得他什麼時候累死累活了,只看到他一天享樂。
曹敬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