憚。
這樣,當這個高高在上的上陽郡主把被他們所陷害的種種揭露給天下人的時候,長孫家才會真的盡失人心。
“這是自然,只是你和九哥要應付路上那麼多的事,能應付得來嗎?”晏西問道。
怕就怕,長孫儀的人半路就開始對她下手,那時候她身邊可信任的人就只有九哥,兩個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敵過一萬精兵的圍攻。
謝詡凰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道,“頂多路上會有些麻煩,他們還不會真在半路就下手,出了事如何向天下人交待,所以一定會等到了出雲交戰之時才會趁亂下手,長孫儀這個人不會輕易留給人自己是兇手的把柄,當年風雷原的事就是例子。”
“那正好,你在路上把那幾個心懷不軌的給趁機解決了,省得到了出雲事情多了,還得防著他們。”晏西興沖沖地建議道。
別的不拿手,論起要殺人,她可是腦子轉得比誰都靈光了。
“嗯,就照你說的辦。”謝詡凰笑著說道。
反正這是出征出雲的路上,假裝成是出雲派來的殺手殺了他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然,到時候讓我來。”晏西雙眼直冒綠光地說道。
謝詡凰看她那興奮地樣子,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也好,我介時會給你留下暗號,你再動手不遲。”
晏西興奮地搓了搓手,“就這麼說定了。”
“不過為了不引人懷疑,不能一次解決,還是得留一兩個活口,到了出雲再一起解決。”謝詡凰道。
“好吧,給你留兩個。”晏西道。
次日一早,謝詡凰帶著晏西說是去踏雪山莊,早早便離開了王府,到了前往出雲路上的一處鎮上等訊息,按行軍的腳程,第一天一定會在鎮上落腳。
她們出城的時候,燕帝與太子率文武群臣在宮門處親自為上陽郡主送行,京中的百姓也都紛紛聚集在皇城外的廣場上為其送行,場面可謂壯觀。
長孫儀親自斟了酒,舉杯道,“朕相信,郡主一定能凱旋歸來,屆時朕依舊在此地,為郡主相迎。”
“宛莛定不負皇上厚望。”霍宛莛接過酒,仰頭一飲而盡。
太子長孫晟上前,眉間卻滿是愁緒,叮囑道,“一路小心,若是真應付不下,不要太過強求。”比起她打勝仗,他更寧願她活著回來。
她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才回到他身邊,他卻又一次要眼睜睜地送她去奔向死亡的戰場,這種心痛又豈是常人所能體會的。
可是,這一戰對方點明瞭要她出戰,她若不應便是有損大燕顏面,而這去與不去也不是他一個太子所能決斷的。
“霍家的女兒,怎麼能敗?”霍宛莛笑意明烈,有如朝陽般燦爛。
“好,朕也相信,霍家的英靈護佑,郡主一定能大勝歸來。”長孫儀笑著道。
十公主有些淚汪汪地站在邊上,上前道,“宛莛姐姐,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地回來,好不好?”
“傻丫頭,你宛莛姐姐是那麼沒用的人嗎?”霍宛莛摸了摸她的頭,說道,“等著,我一定會得勝回來的。”
說罷,轉身接過侍從手裡的韁身,利落的翻上了馬,振臂一呼道,“出發!”
一馬當先,一萬的精兵將士浩浩蕩蕩地跟著她離開了皇城御道。
“太子哥哥,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些不放心。”十公主看著又一次離開地人,緊張地拉了拉長孫晟的袖子嘀咕道。
當年,他們就是這樣送她和霍家軍出征,結果他們再也沒有回來。
今天,又是這樣的一幕,她好怕她這一去不會再有那個幸運回來了。
“十公主不必太過擔心,宛莛的身手你還信不過嗎,一定會大勝歸來的。”太子妃南宮沐月出聲安慰道。
“我只是怕,她好不容易才回來的,若是……”十公主說著一陣哽咽,不忍再繼續說下去。
可是,她所擔心的,又何嘗不是長孫晟所擔心的。
他當然想跟著她一起去,可是父皇又將許多政務交於他手,如今根本就脫不開身,只能放著她一個人去涉險。
長孫晟沒有說話,望了望已經起駕回宮的長孫儀,唯今之際他只有儘快辦完父皇交待的事,但願那個時候還來得及趕到出雲幫忙。
另一邊,謝詡凰與晏西兩人特地繞了一道去了踏雪山莊,換了身不起眼的衣服才趕到與晏九他們約定好的鎮上等侯。
黃昏時分,上陽郡主所帶的兵馬進入鎮上,將士在鎮外安營紮寨,霍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