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詡凰抿了抿唇,上前道,“我來吧。”
鄭側妃退到了一旁站著,看著她上前手腳利落地拿藥倒了藥水在乾淨的帕子上,擦拭著傷口,然後上藥,包紮,打結,所有的一切很快就完成了。
燕北羽沒有說話,微微抿著薄唇,眼睛卻始終望著忙著為自己處理傷口的人。
謝詡凰包紮好了傷口,到一旁的水盆裡洗了洗手上的血跡,對鄭側妃道,“給他找身乾淨的的衣服換上,別讓傷口著了風。”
“好。”鄭側妃連忙在帳內的箱子裡翻出了燕北羽的衣衫,幫著給他穿戴好了。
謝詡凰朝一旁的兩名僕人道,“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了吧。”
鄭側妃給燕北羽穿戴好了,朝一旁候著的太醫道,“快給王爺請脈看看,傷勢如何了?”
晏西有些好笑,方才不讓太醫處理傷,非得自己來,結果什麼都不會,這會兒才想讓太醫來把脈,這女人腦子怎麼長的。
“是。”兩名太醫應了聲,近前給燕北羽請脈。
鄭側妃望了望謝詡凰,含笑道,“妾身笨拙,多虧了王妃姐姐,不過這王妃是北齊的公主,怎麼對這些事這麼得心應手?”
謝詡凰淡然一笑,道,“以前學過點醫術,偶爾會跟著太醫和軍醫到軍中為前線將士治傷。”
“原來如此,王妃姐姐身手好,又懂醫術,不像妾身,這些一樣都不會。”鄭側妃道。
當方才她不得不退開之時,她突然覺得,似乎有資格站在這個人身邊的人已經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人。
兩人正說著話,曹敬帶著人進了帳來,詢問道,“皇上差奴才過來看看,鎮北王傷勢如何了?”
“只是些皮外傷,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麼大礙。”燕北羽起身淡笑說道。
“無礙就好。”曹敬微微鬆了口氣,上前道,“若是王爺傷勢沒什麼大礙的話,可否跟奴才過去一趟,皇上說有事要見您。”
這以往鎮北王安排秋獵的時候何曾出過這樣的紕漏,今年一到鄭家的人安排,就出了這樣的大事,若不是鎮北王帶人及時趕了過去,只怕皇上就真要命喪野狼谷了。
果然,皇上身邊能信得過,還是隻有鎮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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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捉急,19,20接著萬更。
長孫晟快想起來了,小謝身份快揭穿了……
☆、反擊3
燕北羽與謝詡凰默然相互望了一眼,都默契地知道,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
“我過去一趟。”他朝她說了一句,便跟著曹敬離開了大帳。
鄭側妃站了一會兒,欠身道,“這裡沒什麼事了,妾身先回皇后娘娘那裡去了。旆”
說罷,帶著鶯兒也隨之離開了窠。
一見沒生人了,晏西也不管主僕有別,往椅子上坐架起腿道,“皇帝見他,應該是要有大賞了吧,不然白白讓狼給咬了一口,那可就划不來了。”
她說著,望了望邊上沉默不語的人。
雖然先前謝承顥陷害了燕北羽,害他被皇帝疑心失了兵權,可現在她又幫她都奪回來了。
若說她對這鎮北王真的還是如初來之時那般,她也難以相信了。
可是這燕北羽將來終究是北齊的敵人,她們晏家的立場永遠是站在北齊這一邊的,可是小謝……她以後會站在哪一邊。
介時,是友是敵也未可知了。
“你要說什麼就說,悶在肚子裡,可不是你晏西的風格。”謝詡凰道。
晏西被人戳破了心裡的想法,索性直接問道,“小謝,你是不是因為上次謝承顥的事,所以才幫他的。
“就算我不幫他,他一樣能成事兒。”謝詡凰冷然一笑道。
這一切是他早就打算好了,又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壞了計劃,當日說出計劃的都是那些分堂主,他卻是什麼都沒說,不過心裡一定是有了打算的。
她前去幫忙出了主意,也不過是想為之前的事做些彌補,減輕心裡的愧疚罷了。
就算她不去,他也一定有了自己的計劃,到了今天也一害會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小謝,你是不是把燕王爺想得太神了?”晏西哼道。
“那你問問謝承顥,就知道我所說的是真是假了。”謝詡凰笑了笑說道。
晏西撇了撇嘴,一個接連被削去兵權的人,這麼快又讓自己重得皇帝信任,還把事情嫁禍到了鄭家的人身上,又哪裡是泛泛之輩。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