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便宜的,她佔便宜,總好過讓皇后她們在宮中獨大。”謝詡凰道。
瑜妃風頭再起,想必足夠皇后娘娘費心了,如此最近怕也沒有太多的心思來找她這個閒人的麻煩了。
“那南宮沐月呢,就這麼一直放著不管了?”晏西不服氣地道。
謝詡凰自己斟著茶,淡笑道,“正事都忙不完了,還顧得上她?”
“行行行,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晏西道,真搞不懂了,明明被搶了男人的又不是她,她在這裡操心了,人家自己根本就懶得搭理。
謝詡凰抿了口茶,繼續細細地研讀著晏西那個所謂故人送來的書信,揣摩著該如何將東西下到沈玉邪的身上,而又不被他一眼識破。
“長孫晟最近無頭蒼蠅一樣在亂撞,咱們真不用幫幫忙提點一下?”晏西試探著問道。
自皇太后和皇貴妃逝世後,這個長孫太子還真是暗地裡無所不用其極地在追查霍家當年的事,只是事過境遷,哪裡又還能讓他再查到多少蛛絲馬跡,回回都無功而返罷了。
“不用,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更多的。”謝詡凰語聲平靜地說道。
晏西皺著眉頭瞅了瞅她,道,“你跟九哥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從去年開始就一直神秘兮兮的。”
謝詡凰抬頭望了她一眼,笑了笑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出去看看應承祖那邊,有沒有能下手的時機,最近有點閒。”晏西拍了拍手,起身準備出去找人練練拳腳。
“嗯,別忘了豫親王府那邊,不許給我盯丟了。”謝詡凰叮嚀道。
晏西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聽到了,大步離開了花園。
謝詡凰一人在園子裡坐了一會兒,趕在燕北羽回府前回暖閣前將晏西給的信給燒燬了,暗自盤算起後天去沈園的一步步行動。
直到晚膳前,燕北羽才回府,飯桌上說道,“管事說,瑜妃娘娘要請你入宮品茶?”
“嗯,不過我不大喜歡喝茶,不打算去。”謝詡凰淡淡道。
上次進宮去看瑜嬪,不過是想她能振作起來,重獲燕帝寵愛,從而分散皇后的注意力,現在已經達到了,她也該專心忙她的正事了。
“回回都說了讓你不要進宮裡去,你還偏不聽,上回還去探望了瑜嬪。”燕北羽無奈地數落道。
“只不過見她落水,又小產了,想想有些可憐,去看看罷了。”謝詡凰低眉斂目地用著膳,語氣不可謂不平靜溫和。
“那宮裡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憐得過來?”燕北羽道。
“行行行,燕大王爺,我不會再往宮裡跑了,以後我躲得遠遠。”謝詡凰連忙討饒道。
她這個夫君啊,看似不問世事的樣子,可有時候這宮裡宮外,朝上朝下許多事,他卻又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卻又只是那麼不溫不火地觀望著。
燕北羽見她應下了,滿意地笑了笑,夾了菜給她道,“宮裡那些個娘娘,心眼兒多得跟什麼似的,跟她們打交道總歸會有你吃虧的時候。”
謝詡凰埋頭吃飯,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馬場新進了一批進貢的寶馬,明後天我陪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燕北羽問道。
“我先前得那匹雪花驄挺好的,不用別的了。”謝詡凰婉拒道。
明後天,她哪有那個時間去挑馬。
燕北羽朗然一笑,倒也沒有多加強求。
兩天一眨眼就過去了,在去沈園之前,謝詡凰特地在外面停留了很久,直到晏西過來稟報說道,“豫親王一早出門了,不過在長水街附近跟丟了。”
長水街,那裡街巷複雜,卻也是靠近到沈園的地方了。
謝詡凰抿了口手中的茶,擱下茶杯,道,“我們也該過去了。”
晏西去付了茶錢,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茶樓,在人群中轉悠了兩圈,才到了沈園的後門,一如上次園中的僕人已經在門口侯著了。
“王妃到了,公子已經恭侯多時了。”
謝詡凰深深吸了口氣,方才舉步進門,暗自與晏西交換了個眼色,不動聲色地跟著引路的僕人進了園子。
這偌大的園子,她們每次過來,除了沈玉邪就是這個僕人了,而她要保證計劃的順利,就必須由晏西絆住這個人,讓沈玉邪沒有人會去援手,直到所有的事情達成。
明明才剛到初春的時節,園子裡的海棠卻已經開得琳琅滿目了,花樹下藤椅上的人悠然地靠在藤椅上量著太陽,好不自在的樣子。